清水小鎮的南邊,位於太平山的山腳下。正是黃家世代居住的院落所在,並不奢華的庭院給人一種書香門第的氣清氛,黃家也是這一帶樂善好施的人家,這座茶山的茶田大部分租賃給附近的鎮民,只收取較低的田租,鎮民們通過茶葉的收益生活衣食無憂。
採摘完茶葉的黃天和張清清,一路上嘻笑的走向山下,路上時不時的碰到早起的採茶人,都相互慰問一句,人們對這兩人都禮敬有佳。
待兩人剛看到家門口,還未走進家,黃天就大聲的喊到:“爺爺.奶奶.爹.娘.姐姐,你們的小頂樑柱回來了。”
“哈哈哈”一聲爽朗的笑聲從正門看牆後傳來。
“天兒回來了,難得難得,把東西放下,可別把我們黃家的頂樑柱累壞了。”
黃天放下所採摘的茶葉,上前一步正色道:“回稟老太爺,事情圓滿辦妥,等待檢閱。”
老人這時停下了晨練,並一臉嚴肅的點頭道:“嗯,如有半點虛言,嚴懲不待。”
說完兩人相視而笑,給這寧靜的清晨增添了一絲愉悅,也讓這黃家充滿了溫馨和睦。
張清清看到這對爺倆,心裡也是欣喜,臉上微笑:“黃爺爺好。”
“嗯,我們清兒越來越可人了,真是女大天天變呢?”老人含笑捋須。
清兒臉上微紅,低頭不時的看向黃天。
“老爺,小少爺,清故娘用善了。”這時走過來一位灰髮老者,對衆人微微鞠躬。
“阿福,我們這就到,去請其他人吧!”
阿福躬身退去,離開的背影已顯的有些佝僂,他爲黃家幾十年如一日,兢兢業業,所以黃天的爺爺才把重要的事情給他去辦。
清晨一家人,圍坐在飯桌前草草的用過之後。
小黃天.父親被老人叫住到書房等候,便吩咐阿福護送清姑娘離開。
待有一盞茶的時間,老人來到了書房,臉色並不好看,書房中的氣氛也較爲嚴肅,已然沒有了往日的愉悅,就連一向沒大沒小的黃天都乖乖的坐到的父親黃明的身旁。
“這一次的家祖傳承較爲特殊,比已往傳承要早的多,主要是在我思量良久後才提前辦的。”
老人緩緩的吸一口深氣講到:
“近兩年我感覺到冥冥中的定數,就在這些時日彷彿生活在隔事之中,看什麼都有一種恍如夢境的感覺,只有天兒的身影在我眼中是較爲真實的,雖然並沒有太大的利害,但還是有定數加於其身,傳承玉鐲雖沒有什麼奇效,還是可以不讓利害加身太深的,我們黃家守護這悟道茶樹已有三百餘年,雖不是靈脩者,沒有靈力加身達不到長生的肉身,非凡的本領,但我們有者比常人強大的精神力,能夠感知大自然的恩賜,趨避一些利害,使我們黃家能夠興旺到此,我也感到最近很累,你和天兒儘早準備去吧!”
黃家雖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世代也沒有出大能之人,可就是這樣的小家族,深受百姓的擁護,而且皇室都對之以禮相待,地方州郡也加以保護。
三個月後,是清水小鎮的好日子。
因爲今天是黃家大喜的日子,整個黃家充滿了喜慶的氣氛,今天小黃天穿上了新郎服,早早的來到了門口迎接前來賀喜的客人。
賀喜之人或親至或派人至喜,接待的人忙的不停歇,賀禮收取了足有上千份,待正午時祝賀的人已經就坐入席,真可爲高篷滿座,這時門口來一位老乞丐,滿身惡臭,衣服破破爛爛。
幾個迎賓的下人連忙擋住:“老頭,要是討飯呢?到後門有專門的場所,接待你們這些討頭。”
老乞丐:“我老人家是來賀喜的,並且還帶了賀禮,要專程交到所賀之人手中,祝福其美滿幸福,無病無災的。”
說完老乞丐用哪雙粗糙的雙手捋須,迷着雙眼目視前方自持有幾分文雅之意。
黃老爺子將這些看在眼中:“今天旦凡來者皆是客,按規距來吧!”
黃天見爺爺對他點頭,上前微曲:“老人家多謝,家奴多有得罪請別見怪裡面請。”
“哈哈,真眼看破人生百態,真心感悟天地萬物,真道逆轉陰陽乾坤,小友與我有些源緣,這塊石頭就送與小友,只要你能感悟真道必會石破驚天的。”老人伸出他那粗糙的手,手中放這一塊普通的石頭,並無出奇的地方。
黃天伸手去接石頭的,心裡費解思慮,當黃天再看向老人的時候,眼前的老人已不知去向,小黃天緊了緊自己的雙手,感受到還有些溫熱的石頭。
回頭看爺爺的時候,已經招呼客人了。看門的下人在門內三三兩兩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好像消失一個乞丐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事。
黃天走進院內,看着熱鬧的院落,深吸一口院內漂染的紅山茶花香,一股溫馨的感覺涌上心頭。這時父親走來讓黃天去給親朋好友敬酒,小黃天今天有些興奮,酒量也是出奇的好,並未在客人面前有什麼失禮,帶着滿身的酒氣送走了所有的客人。
今天下人也是比較高興的,因爲他們也獲得了一分禮物和一個小小人紅包,天黑後人人都拖着勞累的身軀早早的睡去了,紅山茶花的香氣久久不散,當黃天走進洞房的時候,張清清已經靠在牀沿上依依的睡去,黃天輕輕的把她放到牀上,看着臉上還持着淺淺的笑容,不由的感覺到一陳小家庭的溫馨,同時也感覺到了一種壓力,想到這時悄悄的帶上了門,來到了院中的涼庭裡,看着天上的明月和點點的繁星,彷彿小時候的事情歷歷在目,父母的教導,爺爺的疼愛,小夥伴們的天真••••••不知不覺中一陳冷意襲來,把他的思緒拉到了這涼庭中。
忽然黃天發現院落中像是有人的影子晃動,擡頭髮現房頂有人身穿夜衣飛奔跳躍,此人忽然朝他看來,黃天感覺一陣心驚肉跳。
“哼”只聽一聲悶哼,傳到黃天耳中像一聲鳴雷,讓黃天瞬間意識幻散。
只見一束綠光飛來,黃天下意識的用手抵擋,綠光沒入體內,當這道綠光進入黃天身體後,並沒有出現痛苦和血腥的一幕。待黃天恢復意識的時候,查看身上衣服沒有破損,雙手及臉上並沒有傷口,只是片刻再看雙手的時候,以肉眼可見的幹蔫下去,頭髮變白脫落。
這時如果有人在旁邊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黃天所有的生機都在向體內的綠光彙集,綠光比之前更盛。
“嗯,這人生機好濃厚,難道---。”黑衣人自語道
黃天身體的像是一具乾枯的老樹皮隨風而倒,隨後綠光飛出在院內盤繞一圈,進入主堂後片刻綠光飛出後更濃。
黑衣人欣喜道:“難道這裡人生機都比較旺盛。”
綠光在黑衣人的操控下飛快穿梭在院落的房屋內,當綠光再次出現在院落內時,綠光變爲一團,回到黑衣人的手上,不停的跳躍,更像是一種火焰,映出黑衣人妖豔的臉。
這時黑衣人一陣狂喜大笑:“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我百里破要一飛沖天了。”說罷便把手中的綠光往空中一拋,雙手結印,口中唸唸有詞,只見綠光化成數十道飛向四面八方,每道綠光每穿出一道院落,顏色就更深更亮,一會的工夫整個小鎮會都籠罩在一片寂靜當中,就連附近蟲子的鳴鳴聲,遠處鳥兒的咕咕聲,也悄然消失了往常的喧鬧。
當所有綠光匯聚到黑衣人的面前時,已變成了一大團,火焰般的跳動,顯的神秘異常。這時黑衣人張口一吸,像是河流入海源源不斷的進入口中,所有綠光都消失後,黑衣人渾身泛起了綠光,眼睛更是變成了奇異的綠色,中間閃動着兩朵小小的綠色火焰。
黑衣人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綠色的臉頰映出兩排森白的牙齒,縱身一躍沒入夜色,消失在遠方。
片刻之後,在黑衣人消失的地方出現一箇中年扎須大漢,一頭火紅的頭髮,眼睛掃過大半個小鎮,而後畢上雙眼,良久之後睜開雙眼,自語道:“難道飛昇老人不在這太平山,最近天象異常,靈氣悄然而致,草木生長旺盛,河流清亮透澈,山體顯露寶光,就連尋常禽獸都活躍了很多,這確實是飛昇徵兆不假,雖然瞞的過一般的靈脩者,但還是瞞不過靈脩圓滿境界之人的。”之後化爲一片火光消散在黑夜裡。
半盞工夫,一身綠衣的老者出現在院中,灰白的頭髮兩顆眼睛像是發亮的綠寶石,很是詭異讓人不能直視。
“這次這個沒出息的逆徒,倒也做的不錯,也不枉我的一片用心,我就不信這次你個老傢伙不出來,我的耐心還是有的,上一次飛昇讓你僥倖逃過一劫,這一次沒有那好運了。”身影很快化爲一道綠光消失在黑夜裡。
良久之後,黃天的屍體旁站立着一位老嫗,花白的頭髮,雪白的衣裳,唯一不同的是手中的柺杖通體泛着紅光,老嫗用柺杖輕點黃天眉心,片刻後老嫗嘆息:“雖有一點不滅的意念,但現實的命運你不是能自己掌握的。”
這一晚的夜色非常的寧靜,直到天邊的雲朵泛起了微紅,小鎮纔有了往常的生機,這時黃天的屍體旁站着一位老人,如果黃天清醒的話絕對會吃驚,這時的老人沒有白天的邋遢樣,仙風道骨,衝滿了祥和寧靜。
“如果沒有白天的石頭,你還真要魂散天地了,要不是這幾個老傢伙的算計也不致於這個後果,難道真是因果有‘源’這也許對你也是一場機緣。”說罷食指輕點眉心,一滴鮮紅的血飄出飛向黃天的眉心,待鮮血沒入後,黃天的屍體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