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獨眼和秦逸,一副好兄弟的樣子,賈丹青茫然了。
他來這裡幫忙,也有一段時間了,記得獨眼不是這個脾氣啊!
接着。
他把希望,投給黑鬍子。
黑鬍子要是一怒,老天爺都兜不住!
結果。
見到黑鬍子此時也友好的拍着秦逸的肩膀,咧嘴笑着說着什麼。
再看其他人,雪花,尖刀,火鞭,大炮等人,也都對秦逸有所有效的,尖刀還去幫秦逸扛起了兩個大揹包,前往宿舍區。
“這是怎麼回事?”賈丹青鬱悶的嘀咕起來,“對了!這裡是廣場,他們又剛被龍王訓斥過,所以肯定不會傻到在這裡對付秦逸,先假裝友好給龍王看,等回住處了,然後再把他領到沒人的地方……”
“對,一定是這樣!”
“哼哼,等明早來,就能看到那小子一臉悲催的模樣了吧?還給人治病,先給他自己治吧!”
“……”
賈丹青正心情愉悅的想着,胡驚風這時見他盯着秦逸的方向在發呆的笑,便返回去,笑道:“老賈,怎麼樣,那小子是一表人才吧!”
“咳咳……”
賈丹青身爲堂堂聖醫,自然得有點大度胸懷,點頭道,“嗯,是不錯……”
心裡則在想着,不錯?明天等着出事兒吧!
“行了,咱先去給龍王在推拿一遍,先把咳嗽給穩住了。”
胡驚風拽着他離開這裡。
……
龍王的房間裡。
他喝了一杯水,潤了潤嗓子後,稍微止住點咳嗽,滿眼慈愛的對阿九說道:“你怎麼回來了?你現在的情況,再來這裡很危險,可以趁這個機會,享受一下正常人的生活。”
“先在龍魂有難,我也沒有心情休息,而且我的傷已經好了。”阿九說道。
“好了?”龍王不禁詫異。
“嗯,好了。”
阿九邊說,邊去茶几,拿起一個閒置的陶瓷茶杯,然後猛然用力一捏,只聽“咯嘣”一聲,茶杯被捏碎的了一角,而且被捏碎的這一角,直接成了粉末,漱漱的往下落……
此時。
胡驚風和賈丹青剛好進來,看到這一幕,不禁驚詫的睜大了眼睛。
他們並不是在驚詫的阿九能有這麼強的力道。
畢竟她的修爲,有做到這種程度,是很尋常的事。
驚訝的是,她的受的傷好了?
當初阿九和江一曼教官,所受的傷很奇怪,身體幾乎不礙事,但是就是不能動用內力,否則體內會出現針扎的刺痛,這些他們二位不僅知道,還親自治療過,毫無辦法。
後來餓又讓她們去燕京找玄海神醫。
前陣子玄海神醫來到這裡後,也跟龍王說,她們的傷只能靠養,順利的話也要十年八年才能康復。
現在,她的傷居然好了!
“九兒,你的傷……”賈丹青驚訝的道,“難道你遇到鬼穀神醫或者光明神醫了?”
“沒有,是秦逸幫我醫好的。”阿九回道。
“什麼?”
賈丹青更加驚詫,眼神裡也滿是不可思議。
胡驚風聞言,則驚喜又激動的道:“我就說嘛,那小子在醫術方面的造詣,不亞於任何人,我看人果然沒錯,哈哈哈……”
龍王此時也讚歎着點了點頭,讚歎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龍魂就有了位好軍醫,老夫的病也就有希望了,一旦病好,豈能輪到那些個小山賊囂張?”
此刻。
唯有賈丹青,在怔怔發呆。
不可能的。
他一個毛頭小子,怎麼可能治好連自己都醫治不了病呢?
自己可是堂堂聖醫!
一定是他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否則根本不能解釋。
哼!
這種靠運氣得勢的人,可不會一直幸運下去,遲早會露陷兒的……
……
秦逸被安排在了一間四人宿舍。
但宿舍里加上他,只有三個人。
其餘兩位,一個是接秦逸的尖刀,是他強烈要求,要和秦逸一個宿舍的。
另一位是個年輕人,叫做“大炮”,看起來虎頭虎腦的,是個實在人。
剩餘一張牀位,尖刀說前兩天受傷了,在病房區住着。
洗漱完。
秦逸和他們聊了起來。
得知龍魂成員很多,但真正有資格獲得龍牌的人不算多,有龍牌的人,也是龍魂的核心成員,平時說的“龍魂的人”,就是指這些核心成員,其餘人大多是輔助他們工作,比如站崗放哨,監控雷達等等。
目前這個小型基地裡,核心成員也只有十來個,還要一些有的在養傷,有的正在執行任務,也有的在其它小基地。
但總體數量並不多。
他們的作戰方式,一般都是三人一個小分隊。
剛纔在廣場上,獨眼,黑鬍子,雪花,他們三人都是各自小分隊的隊長。
至於尖刀,大炮一組的隊長,就是宿舍裡住到病房裡的那位了。
提起那位,秦逸見尖刀和大炮,神色黯然下來,便道:“沒關係,明天我去給他療傷。”
尖刀搖了搖頭,苦笑一下,道:“就在昨天,剛剛截肢……”
“……”
秦逸聞言,也不禁遺憾。
醫術再好,也不可能把斷了的腿接上。
“這次龍魂是有史以來最慘的一次,想隊長那樣的,還有好多,已經送回了國內。”大炮此時說道,“連我喜歡的那個女孩兒也……”
說到這裡,他眼睛有些微紅。
宿舍裡氣氛很悲傷。
秦逸見狀,坐了起來,說道:“要不要……喝點?”
邊說,他邊去揹包裡,取出一瓶二鍋頭。
“臥槽!”
大炮看到後,驚詫的叫了起來,“你,你有酒?實在太好了!”
基地爲保證秘密性,往往在荒山野外,遠離人煙,運送食物都不方便,更別提酒了!
尖刀此時見到二鍋頭,也不由得眼睛瞪大,激動的無與倫比,對大炮叫道:“看見了嗎?看見了嗎?這就是哥強烈讓他搬到咱們宿舍的原因,你丫的趕緊感謝哥吧!哈哈……”
邊說,他邊興奮的吵秦逸跑過去,捧着那瓶二鍋頭,眼睛閃閃發光,像餓了好幾天的人,看到燒雞一樣。
擰開酒瓶蓋兒。
尖刀閉着眼睛,極其陶醉的聞着濃濃的酒香,酒香戀愛中少年一樣,叫道:“好懷念的味道……”他正要仰頭盡情的往嘴裡灌時,忽然聽到一陣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