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
女孩兒的孃親扭頭看向秦逸,先是愣了一下,而後驚訝的睜大眼睛,道:“男,男人?”
“孃親,小聲點,不要被別人聽見了!”
女孩兒忙道。
她孃親情緒激動起來,道:“快,快把他趕走,不然讓天軍知道了,我們會被殺掉的!”
因爲情緒過於激動,她的咳嗽越來越厲害,又咳出一灘血漬。
秦逸則過去,先是爲她把脈,而後取下金針,在她幾個穴位上紮了起來。
如今他已經是天道者。
光用體內的真氣,便能對付這些小傷小病。
很快。
她孃親的心緒慢慢穩了下來,在秦逸拔針後,她孃親立即感覺到身體不一樣了!
不僅心口不疼了,整個人也精神了許多。
她又不可思議的試着下牀。
連兩條腿也能走路了。
一旁的女孩兒見狀,激動的撲在她懷裡:“太好了!孃親,你的病終於好了!”
秦逸這時囑咐道:“因爲沒有我需要的藥材,所以好是好了,但這兩天需要多休息,多喝水。”
“太,太感謝你了!我方纔還在擔心,我死了,留彩兒一個人怎麼辦,太感謝你了……”
女孩兒的孃親激動的道謝。
秦逸這時知道了女孩兒的名字,笑着道:“應該是我感謝她。”
這時。
外面忽然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
彩兒匆忙開了條窗戶縫看去,見又是一羣金甲士兵。
“不好了,他們又來搜尋‘千徵’了。”
彩兒擔憂說道。
接着。
她看了眼秦逸,而後立即回她房間找了一堆衣服給秦逸,道:“這些都是我姐姐的衣服,趕緊換上,戴上帽子,這樣他們就認不出你是男人了!”
“這……不用吧?”
秦逸苦笑道。
男扮女裝?
他實在做不到。
“恩人,快換上吧!”彩兒的孃親也焦急道,“不然被發現我們私藏男人的話,我們整個村恐怕都有危險!”
秦逸見她焦急的樣子,只好無奈的點頭同意。
最終。
秦逸挑選
了一件大一些的連衣裙,戴上女式帽子,加上他眉清目秀的面龐,乍一看還真像個美女。
“對了,你的嘴脣不夠紅。”彩兒說道,“我們這裡的女子,都是要抹紅脣的!”
說着。
她匆忙去找脣膏。
可不知是緊張還是什麼原因,翻了兩個抽屜都看不到。
這時。
外面響起了劇烈的敲門聲!
“快,開門!”一名金甲士兵叫道,“有人發現千徵跑你們村了,快開門搜查!”
“該怎麼辦?”
找不到脣彩的彩兒心急如焚,最後一咬牙,直接到秦逸跟前,踮起腳尖,用她紅潤的雙脣,貼在秦逸雙脣上,想以自己的脣彩染紅!
“……”
秦逸身體一僵,迷茫不已。
還沒等他推開彩兒,只聽“哐啷”一聲,大門被一腳踹開!
三五個金甲士兵闖了進來。
彩兒也匆忙鬆開秦逸。
看了看他雙脣上終於有了紅色,她心裡也鬆了口氣,扭頭對金甲士兵道:“抱,抱歉,方纔正在餵我孃親藥呢。”
“哼,真是找死!”其中一人道,“這麼久纔開門,一定是私藏了千徵那傢伙!”
邊說。
他們邊開始搜了起來。
掀翻桌子,打開衣櫃,用長刀往裡面捅了捅,弄的整個房間亂成一團。
秦逸見狀,想要教訓他們。
但被彩兒悄悄拽住。
片刻。
幾個金甲士兵,確定找不到他們要找的人後,對彩兒和她母親叫道:“見到他立即稟報我們,否則殺你們全村!”
“是,是……”
彩兒的母親匆忙點頭。
待他們離開,秦逸狐疑的道:“那個‘千徵’,到底是什麼人?”
“哦,是隔壁村的一個男人,大概和你年齡差不多大。”彩兒說道,“這三年規定所有男丁都要參軍,尤其是十四到五十之前年齡的,千徵在被迫加入天軍後,前些日子逃了出來,也因此他們整個村子被殺。”
“這麼……嚴重?”
秦逸驚訝。
聽她的意思,那個千徵只是普通村子的一人而已,今晚逃跑,全村被殺,這實在太殘暴了
!
“這個世界的統治者是誰?又在哪裡?”
秦逸問道。
他這次來,終究是要滅統治者,進行“圍魏救趙”的。
“是天神,居住在神王殿。”彩兒說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哦,沒事,能給我講一下天神,和神王殿的一些事嗎?”
秦逸再問。
“噓……”
彩兒下意識的觀察了一下四周,小心翼翼對秦逸道:“不要提天神,他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出現在你身邊,會沒命的!”
隨時隨地出現在他人身邊?
秦逸疑惑起來,心裡嘀咕道:“莫非,這天神是用的類似‘瞬移’的身法?”
正在這時。
忽然聽到外面一陣騷亂!
從窗戶往外看去,彩兒瞳孔不禁陡然睜大,道:“糟了!”
“怎麼了?”秦逸問。
“千,千徵……被抓了,是在晚霞姐姐家!”
彩兒緊張起來。
秦逸往外看去,赫然看到外面一處小廣場上,數十名金甲士兵拽着被打傷的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將他們拖到小廣場的大槐樹下。
四周的村民,一個個匆忙跪在他們跟前死命的磕頭求饒。
“這,這都跟我們沒關係啊,放過我們吧!”
“我們真的不知道他藏在我們村,求求大人,饒過我們村吧!”
“……”
房間裡。
彩兒的母親看到這一幕,匆忙對彩兒道:“快,快悄悄從後面逃走,不要回來,咱們村要被屠殺了!”
“這麼嚴重?”
秦逸眉頭擰起。
以爲一開始那些金甲士兵只是嚇唬一下,說說而已。
但先外面村民撕心裂肺的跪拜求饒,以及彩兒母親的狀況,似乎那些金甲士兵真的會這麼做……
這時。
其中一名金甲士兵再次大喊:“全村所有人,全部到此!否則你們將會受到天神的懲罰!”
邊說。
他邊拿出一塊刻着詭異圖案的玉佩。
看到那玉佩,彩兒母親一下子陷入了絕望,哭了起來。
一邊哭。
一邊艱難的下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