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叮咚!
文青的手機鈴聲,雖然設置爲滴水一般地輕絃聲,但此時聽入到衆人的耳中,卻是比鐘鼓聲還要讓人沉悶不已。
不要說韓憐以及那些警察們,就連文青自己,在這一刻都顯得很是激動,怎麼也無法收拾起這一道亂心。
但他並不是個逃脫責任的人,既然困局已經來到,那就不妨勇敢地迎上前去!
文青不再亂想,拿過手機一看,發現打過來的竟然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就更爲確定是綁匪打過來的。
“喂!”
這簡單的一個字,但是從文青的口中說出來,卻是顯得如此沉重,似是已經耗費了文青畢生的力量……
“喂,文青嗎?”
然而,出乎意料的,聽筒裡傳來的聲音,卻顯然並不是來自於那個蒙面殺手,但是一個熟悉的男中音。
“伯父?”
雖然並不是時常聽到這個聲音,但文青還是第一聲就能夠判斷得出,打電話給自己的,赫然竟是林雨洛的父親!
“嗯,是我!”
林父是個嚴謹的人,雖然對文青很好,卻也是不拘言笑,與文青的電話一接通,他便開始直接說事:“文青,雨洛是不是正和你在一起啊,她中午怎麼沒有回來吃飯?打她電話也關機。”
現在正是吃飯時間,很顯然,林雨洛父母正在家裡吃飯,卻是左等右等不見林雨洛,電話又打不通,疑惑之下,便把電話打到文青這裡來詢問。
“這……”
文青剛纔就在鬱悶着如何向林雨洛父母及自己的母親交待,現在突然聽到林父打來電話,更是急得不知道怎麼說纔好了。
雖然說爲了怕他們擔心,自己可以先將這件事情給隱瞞過去。但這件事終究是非同小可,就算是瞞也瞞不了多長時間,不如就徑直說了。
不過,如果真的就這樣直說林雨洛被綁架了,文青又實在擔心林父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文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快告訴我,是不是雨洛她,出事了?”
就在文青爲此左右爲難之際,林父似乎也已經預感到了什麼,趕緊急聲催問道。
“伯父……”
文青定了定神,正欲開口,卻是不想他的電話被韓憐搶了去。韓憐神情急促,簡單地對林父介紹了自己的身份,再述說了整件事情的發生經過。
“什麼,雨洛……雨洛竟然被人綁架了?”
聽罷韓憐的述說,林父的情緒果然變得很是激動。不過,韓憐身爲警務人員,勸說人的本事也不是虛的。當即便說明自己會向與省城警方合作,一定會抓住這夥犯罪份子。
經韓憐這樣一說,林父的情緒雖然稍微安定了下來。而這時文青這纔拿過電話,沉聲向林父保證道:“伯父,你和阿姨不要擔心,我一定會將雨洛安然無羔地救回來的!”
“希望如此吧,文青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林父的聲音中顯出了幾分黯然,嘴裡雖是如此說,但文青卻是知道他們正心懸着女兒的安危。而在同時,他更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
此時,他更在心中發誓,一定要救出林雨洛和文心,讓那幫混蛋,得到加倍的懲治!
得知那幫匪徒就在省城,韓憐也緊急採取行動,回市公安局向蔡局長打了報告,表示要跨區域調查這件綁架案。
蔡局長對此案也極爲關注,不僅當場批准了韓憐的請求,更向省公安廳及省城公安總局遞呈了協助。不但如些,他還將公安局內的幾個精兵強將,調給韓憐。
韓憐知道此案非同尋常,進入省城後,也不是一兩天就可以將案件調查清楚的。因此,她只申請與文青兩人前往省城辦案,其他幹警,則繼續留守在東華,觀察案件的動向。
本來,如果是尋常人,蔡局長還不太放心韓憐與之同行。
不過,對於文青,對於文青的能力,蔡局長可是極爲清楚的。當下,他便批准了韓憐的請求,允許文青作爲本案的特助人員,參與到案件的偵破過程之中。
從蔡局長這裡得到了許可,刻不容緩,文青與韓憐便緊急上路,驅車急
赴省城的方向而去。
省城,郊外的雲荒山深處。
一輛越野車緩緩駛進深山,經過一道道盤旋難行的崎嶇山道之後,終於在一處較爲平坦的地帶停了下來。
而這一處地帶,竟然建有幾棟房子。
房子很破舊,屬於幾十年前那種老房子。雖然也是樓房,但恐怕現在連房子的主人都找不着了。
只不過,在這幾棟破房子裡,卻是顯然住着人的。
此時,房子外的院子裡,幾個人正在無聊地玩着撲克,門外還有兩個端着槍的崗哨在來回走來走去。
當那輛越野車開過來之際,卻是立即引起了兩名崗哨的注意,都向這邊投來警惕的目光。
因爲,他們在這裡已經呆上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了,還從來沒有發現有人來過這種偏僻的地方。
越野車停在了老房子的前邊,兩名崗哨對視一眼,走上前去查看。
車門打開,從車內走出幾個人來。而當兩名崗哨看到這些人,臉上警惕地神色這才消失。
崗哨認得出來,從車中走出來的這幾個人,就是他們此行的僱主,他們也正是被僱主安排到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你們的頭在嗎?”
那些從越野車中走出來的,爲首之人便是唐詔。而被他安排在這裡的,正是受僱而來的天網殺手。
“在裡邊!”
兩名崗哨點了點頭,這才帶着唐詔,向屋內走去。
唐詔等人剛進院子,裡邊的天網殺手便已經迎了上來,將他接進內屋。
內屋之中,那名曾與文青視頻過的蒙面殺手,此時正安然坐在那裡飲酒吃菜。看到唐詔來了,他竟然仿如未見一般,依舊故我地坐在那裡,甚至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唐詔的手下不由皺了下眉頭,正要上前,卻被唐詔以手勢壓住。
“你們退到外邊去。”
唐詔向幾名手下一擺手,當房裡只留下自己及這名蒙面殺手之際,他才露出一絲笑意說道:“不知道夜狼兄在這裡住得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