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龍山上,不知何時,已經有一隊黑衣人在不聲不響中埋伏起來,他們的目標,正是山腳下的一羣人,他們的任務,便是阻止這些人上山,無論是使用什麼方法,只要這些人不上山,就算是他們完成任務。
“任務目標,就是下面的那些人,不要輕舉妄動,但是要阻止他們上山。”身穿黑衣的青年男子皺眉,誒,眸子中滿是冰冷,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其中卻透着決然。
他身邊的幾個人只是微微點頭,但並沒有開口,這任務和他們之前執行的那些任務比起來並不算什麼,而且下面的那些人,都是普通人,在他們這些人的掌控之下,根本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從他們這個位置,正好可以將下面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樑寒帶着幾個人站在盤山道上,目光冰冷,在樑寒身前不遠處,已經有不少人聚集在一起。
這些人有男有女,其中只有少數人披麻戴孝,但是更多的人,只是在頭上纏着白色的布條,不少人的蓮藕昂上都看似帶着難以掩飾的哀傷。
但這一幕落在不遠處的樑寒眼中,卻讓樑寒的目光中,多出一絲玩味來,尋常情況下,樑寒遇上這樣的事情,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同情這些人,但是現在,樑寒看到這些人的目光中,更多的卻是厭惡。
陳陽所做的事情,雖然不能說是沒有私心,但是也算是爲國爲民,而且這段清明本來就該死,就算是不死在陳陽手中,怕是也要以後死在別人手中。
人既然已經身死,葉家也出面做了善後工作,這件事情原本就可以這樣過去,誰知道段家突然找上門來,表面上看是段家劍指陳陽,但實際上卻是爲難葉家、
明面上葉家自然不好有什麼動作,但是暗地裡有一些動作自然沒有人能察覺到,山坡上的那些,便是最後的佈置,大不了撕破臉,解決這些人。
只要陳陽後方安定,做起事情來,就不會有後顧之憂。
“他們這些人就是陳陽的幫兇,我們家清明,就是死在他手裡的。”下方的人羣中,一名身穿西服的中年男子皺眉,他面色陰沉而蒼白,目光中滿是狠辣,卻不見絲毫悲傷。
反而站在他身邊的中年婦女,一直低着頭不說話,周圍的人聽到他這話,都微微擡起頭向着雙方看去,但上方的樑寒雖然將這人的動作看在眼中,卻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 目光中的嘲弄,比起之前更多出了一分。
“段康橋,半個月之前,我能說的都跟你說了。”站在上方的樑寒皺眉開口,目光頓時冰冷下來,若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半個月之前,就不應該給這個傢伙任何機會。
那時候若是做的乾淨利落,就不會有任何的機會。
“這位少爺,我不知道您是什麼身份,但陳陽那個小畜生就在山上,你居然在這裡阻止我們上山,你不是他的幫兇,又是什麼?”段康橋皺眉,目光中滿是嘲弄。
“山上是重地,不能有人打擾,至於陳先生,現在病沒有在山上。”樑寒只是微微搖頭,段康橋這話,雖然七人,但是樑寒是什麼身份,當然不可能輕易被這個傢伙所激怒。
“不在?”
“怎麼可能不在!讓我們上去看看!”聽了這話,原本站在段康橋周圍的人都是微微一愣,不少人的眸子中都滿是錯愕,他們來這裡就是爲了找陳陽,現在卻被告知陳陽不在。
“上山?之前我已經說過了,山上的人你們不能打擾!”樑寒咬牙,若不是因爲這一次的事情他叔,他定然直接衝上去動手,但是眼下,卻只能隱忍。
“重要人物?所謂人命關天,我不知道什麼人有這麼大面子,居然比人命還要重要。”段康橋卻冷笑,那眸子中滿是玩味的神色,他既然敢來這裡,就自然有來這裡的底氣。
而且在這大庭廣衆之下,葉家就算對他不滿意,也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就算是事後想要報復,做完了這裡的事情之後,他也會馬上離開海城。
就算是葉家的速度反應比較快,怕是也根本反應不過來,到時候他段康橋手裡有着一大筆錢,就算是沒有了兒子,今後還可以再生一個,培養出來一個更加遊戲的兒子。
“哼!”樑寒輕哼,眸子中滿是殺氣,但這個時候他並沒有動手,即便是這個段康橋該死,也不應該是這個時候,等周圍這些人都散去,等沒有人再注意這個段康橋,那便是他身死的時候。
“你們不能上去,我聽說這山上有不少獵人,這個時候上去,如果要是安全出現了什麼問題,你可不要說我們沒有提醒你們。”樑寒微微搖頭,眸子中滿是戲謔的神色,說話間已經將自己身前的道路直接讓開。
周圍這些人原本就打算衝上去,但樑寒這樣發的動作,頓時讓他們愣在原地,不少人面容上都·帶着錯愕的神色,這樑寒的行爲,簡直是怪異。
“獵人?怕是你們安排的人吧?我們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在一起,你們這些人還敢動手?”爲首的段康橋冷笑,眸子中滿是得意,他還希望葉家做些什麼,若是葉傢什麼都不做,之前他的計劃,倒是有些不好展開。
“既然是這樣,我給你一個機會。”樑寒目光一閃,臉龐上不帶絲毫笑意,只是目光極冷,丟下一句話便向着後方褪去,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半山腰的位置。
按照之前的佈置,這些人恐怕連臥龍山的山腰都不能靠近,更不要說山頂。
算算時間,陳陽從江都返回時間已經差不多,希望陳陽還能趕得上。
“走!陳陽那個小畜生既然在上面,我們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上去看看!”
“走,聽說這人只是一個學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找到他,我們就有辦法!”人羣中頓時有人開始慫恿起來,即便是段康橋原本那有些暗淡的面容上都都說一抹光彩來。
只是一個在校大學生,即便是有些背景,又能怎麼樣?
“等一等,你們說那個陳陽,只是一個學生?”衆人正要動身,帶着狐疑的聲音便傳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