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一劍徹底發出來的時候,船越文夫忽然覺得自己的心中一片澄明。他看着霍浪故意轉過去的背影,心中忽然想要冷笑。
這個霍浪就算是有千萬種手段又能如何?畢竟這兩個人的實力放在這裡,從地階初期到地階巔峰之間,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個天塹溝壑。
尤其是船越文夫對自己的這一記拔刀斬也是異常自信,他覺得這簡直是自己武道巔峰的一擊。這個霍浪要是能夠躲過去,那纔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任你偷雞摸狗顛倒破闢,但是那又能怎樣?老夫只有一劍,就一劍,就叫你魂飛魄散!”
船越文夫的眼睛亮的嚇人,這一劍上面澎湃的劍芒如同一隻擇人慾噬的雄獅一樣,眼看着就要將霍浪吞到自己的肚子裡面。
他敢保證,這個霍浪中了自己的一劍絕對只有乖乖躺下去的這一條途徑可以走。而這樣一來,自己和霍浪接下來的談判也將順利無比!
只不過船越文夫的所有算盤恐怕馬上就要落空了,因爲就在這個時候,霍浪慢慢的舉起了自己的雙手,然後對着空中輕輕地拍擊了一下。
“啪。”
這不過就是一聲輕微的響動,和船越文夫的拔刀斬所展現出來的瘋狂劍芒相比,這簡直就是不值一提的聲音。
可是就在霍浪剛剛進行拍手的時候,另一股更加強大的靈氣波動頓時將這整間密室都包裹了起來。
而船越文夫拔刀斬所釋放出來的靈氣波動,和這包裹了整個房間的靈氣波動相比,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就好像一隻非洲大草原上的獅子,自以爲自己可以稱王稱霸,但是就在他以爲自己可以肆無忌憚進行橫行的時候,卻非常悲催地遇上了非洲大草原上的另一位霸主——一隻大象。
這樣的反差感,讓船越文夫幾乎想要吐血。他連忙拼命催動體內的靈氣,試圖同霍浪的靈氣進行抗爭,之前不至於落於下風。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卻忽然發現自己的身上產生了一種異常的虛弱感,船越文夫試圖擺脫這種有心無力的感覺,但是他終究還是失敗了,只能頹然地倒在地上。
“這……這不可能,老夫縱橫一生,從來都是我戰勝別人。而且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地階初級煉氣者,我怎麼可能會敗給你!”
這個時候的船越文夫也是非常狼狽,他的胸口衣服上有這樣的讓霍浪剛纔那一拳,所留下的的層層的焦黑痕跡。而且他原本扎得非常整齊的銀色頭髮也在這個時候非常混亂的散落下來。
船越文夫和霍浪不過是進入這個密室短短的幾分鐘,但是這個時候,船越文夫看起來卻像是足足老了好幾十歲一樣。他不再是剛纔那個老夫聊發少年狂的櫻花國情報主管,而是變成了一個行將就木的老者。
而這樣的場景也讓霍浪非常感慨,看看人家櫻花國的就業危機,都一個六十多歲
,快七十的老頭子了,這個時候還要爲一份工作這麼賣命努力。
霍浪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濁氣說道:“其實你輸的並不冤枉,早知道我還是做了不少的手腳的。剛剛我故意在你面前捏碎一個竹管,其實目的就是爲了迷惑你。而事實上,我剛剛進入這個房間,就已經將自己的蠱蟲全部釋放出去。”
船越文夫聽了霍浪的這番話也是發愣,說實話他從來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辦法。他頓了頓用嘶啞的聲音問道:“好,就算是你提前釋放出了無窮,但是我還有一個疑問,你究竟是怎樣做到能夠將我使用的靈力都封存起來?”
霍浪聞言只是打了個響指,數只小小的蠱蟲頓時從霍浪的手上飛了出來。而最爲奇妙的是,這些小蟲子竟然能夠用一種非常特殊的方式在空中進行飛舞。
最開始船越文夫也是一頭霧水,他根本不知道霍浪此時究竟想展示給他看什麼東西。但是漸漸的,船越文夫也看出了門道,這些小蟲子雖然看起來只是胡亂的在空中飛舞,但實際上卻暗暗迎合着一種規律。
而這種規律就是……
“沒錯,這些蟲子都是我特意培育出來的蠱蟲,它們沒什麼特殊能力,就是可以將自己身上的特別製作的燃料一點點的按飛行的軌跡抖落在地上。”
“這樣一來,它們自然就在地上繪出了大量的符咒,雖然單一的符咒看起來沒有什麼特殊的,但是這最大的好處就是數量多,這樣積少成多下來,希望可以起到非常可觀的效果。”
這下子船越文夫算是明白了霍浪的辦法,他本身就是一個地階巔峰的煉氣者,所以說對於霍浪的很多做法僅僅是一點就可以變得通透起來。
只不過想的通透是一個方面,但是船越文夫更多的卻是在驚訝爲什麼霍浪能夠想到的事情,自己卻並不能想到。
這還真的是後生可畏了,也許霍浪本身的實力並不算強悍,但是這傢伙身上層出不窮的底牌卻給了他安全極大的保障。而且說起來,他的智慧本身也是霍浪實力的一種體現。
想到這裡,船越文夫忽然覺得自己一直所思考的事情終於有了一些眉目。所以他並沒有站起身來,而是直接在地上轉換成了跪姿,然後對着霍浪結結實實地行了一個大禮。
這樣的場面也是讓霍浪徹底變得蒙圈起來,在開到櫻花國之前,他也接受過華夏官方緊急開辦的櫻花國禮儀速成班。
所以霍浪知道,這個傢伙一定是有事情想要讓自己幫忙,但是面前之人可是櫻花國的情報部負責人,就算是櫻花國的首相對他也只能客客氣氣的,這傢伙又會有什麼事情,值得位高權重如同船越文夫也要對着自己動用大禮進行請求。
面對這樣的場景,霍浪也是隱隱有些嘆氣。他根據自己這麼多年的爲人處事經驗,已經分析出了船越文夫的真實目的。聯想着船越文夫爲了達成這一成果,竟然
不惜花費如此的心血努力,霍浪也是忍不住同情起他來。
所以霍浪慢慢開口道:“你放心,你不就是有一個還沒出嫁的孩子嗎,雖然看你的歲數,你的孩子年齡也小不到哪去,但是沒有辦法。熟女姐姐什麼的最有愛了!”
即使是心智強大如同船越文夫,聽了霍浪的這句話也是露出了一臉蛋疼的表情來。他現在算是發現了霍浪的另一大能力,那就是扯淡,如果真的任憑霍浪這麼扯下去的話,恐怕這個話題已經不知道要跑到哪裡去了。
可是就在船越文夫剛剛要開口矯正霍浪的話時,霍浪卻繼續說道:“沒關係,我知道你在爲難什麼,看你的長相,估計你的孩子也好不到哪去。不過沒關係,我覺得只要你肯付出點代價,我保證幫你孩子找個好人家!”
“嘿!老頭你瞪我幹嘛?對,我就是收費服務了,那又怎麼樣?畢竟現在幹什麼事情不要錢了。我這好歹也算是婚姻中介所了,而且上哪兒去找我這麼靠譜的人?”
霍浪的話簡直像是一串連珠炮,打的船越文夫根本找不到北。他眼睜睜的看着霍浪,自己的嘴脣連續張開又閉合,就這麼翕動了數次,也終究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此時的船越文夫忽然覺得,自己竟然選擇相信霍浪這麼一個沒譜的傢伙是不是真的有些做錯了。
畢竟他想拜託給霍浪的事情可是關係到整個櫻花國的命運,他覺得要是真的就這麼讓這個傢伙擔當重任的話,恐怕櫻花國只會以更快的速度進行滅亡。
然而船越文夫沒有注意到的是,霍浪的眼睛中只有一片清明,根本沒有任何戲謔的意味。這個傢伙根本就是在調戲着船越文夫,好從他的手上爭取到更多的主動權力。
而這個時候的船越文夫也終於緩緩的反應過來,他看着霍浪的表情,哪裡不知道這傢伙此時究竟在打着什麼樣的小算盤。
但是現在畢竟是涉及到櫻花國生死存亡的時刻,船越文夫就算是再不爽也只能隱藏起自己的情緒。
只見他再次對着霍浪十分恭敬的行禮,然後慢慢說道:“霍先生,如今有一件事無論如何也要拜託給你,因爲事到如今也就只有你才能辦成這件事情。”
霍浪心中一動,但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地說道:“哦?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這麼重要而且還只有我能做。”
卻聽見船越文夫沉聲道:“如今在首相身邊有一個叫做元柳齋藤二的傢伙,妖言惑衆,企圖用邪術蠱惑櫻花國首相,妄圖造成動亂,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殺掉這個元柳齋藤二!”
霍浪心中已經掀起了一股滔天巨浪,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不過是前來出使櫻花國歸還草雉劍碎片,怎麼就遇上了這種事情。
而另一邊,船越文夫再次行禮道:“霍先生,請您無論如何都要答應下來,因爲這可是涉及到我們櫻花國整個國家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