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嘻嘻的解釋道:“我們這個特邀拍賣會是在這裡挑選的,只有我們觀察實力比較高的人才會被允許進去的。”
“那我們是不是也能進去?”沐雪荔激動的說道:“那裡的東西是不是更值錢?”
那人還是面帶微笑,“當然,不過難度也更加的大了,有興趣去看看嗎?”他看着寧峰道。
“可以。”寧峰道。
沐雪荔道:“必須去看看,咱們走着。”
“這邊請。”那人非常恭敬的把兩人請到電梯上面,然後走到了上一層。
他把兩人請上去了,然後就下去了。
寧峰和沐雪荔看着眼前都驚訝了,眼前簡直就是一個博物館嘛。各種各樣的東西都能在這裡找到,甚至還有國外的油畫。這簡直太豐富了。
這裡和下面的規矩一樣,有真有假,價錢統一都一千萬。挑到真品你賺了,挑到贗品你賠了。那就看自己的眼力了,當然真的東西很少。
可是每件的價格都是不菲的。
上面的人確實比下面的人要少很多,看來不是誰都能上的來的。空曠的展廳裡面,只有十幾個人在來來回回的觀察着。不過後期肯定還會不斷的把人送上來的。
寧峰隨意的放眼看去,這一看更加的懵了。眼前的所有東西都在散發着白光,雖然顏色深淺不一樣,但是能把贗品製作出這種光芒足夠說明問題了,這些人制作假的人一定非常厲害。
“大神哥,咱們趕緊去挑,爭取給你賺一個娶媳婦的錢。”沐雪荔激動的說道。
寧峰白了她一眼,“這還不用你操心,這裡的東西都是非常厲害的,我要細細的看看。”這些贗品竟然能做到這種水平,一定有很多學習的地方。
沐雪荔卻沒有那麼多的耐心,“你學就你學吧,那你給我指點一個。”
寧峰被纏的沒有辦法,掃了一眼,找到一個光芒最盛的道:“那個吳湖帆的《萱堂春永》,我感覺還不錯,你自己過去看着,我逛一圈之後,再過去細細的看看。”
“好的,那你快點。”沐雪荔欣喜的就離開了。
寧峰在四處轉悠着,這裡面贗品居多,即便是有光芒,但是那個光芒和年代根本不符合。那些人一定有別的法子讓它們更像是真品,但是假的就是假的。
如果他不用自己的異能,一件都看不出來,但是用了異能之後就不一樣了。
眼前的真假一下子就明白了,知道真假之後再去看這件東西,感覺就不一樣了。寧峰從這些東西里面學到不少的東西。
正當他觀察一副傅抱石的《山鬼》時候,突然聽到了吵鬧聲傳來。
在這裡吵鬧是非常不文明的行爲,實在是太影響氛圍了。寧峰搖搖頭,準備繼續觀察,卻發現這個吵鬧的聲音有些熟悉。
這不是沐雪荔的聲音嗎?
她好像在和一個男人爭執着什麼。
這下子他可就站不住了,趕緊走了過去。果然看見沐雪荔和一箇中年禿頂男子在吵鬧着什麼。
“這畫是我先看好的,沒看見我一直在它面前嗎?”沐雪荔怒道,“你這人怎麼就不懂規矩呢?不知道一個看完另一個才能看嗎?”
中年男子一副理所當然的道:“別說那些沒用的,我已經打算下手買了,你已經在這裡站了多長的時間了?”
沐雪荔確實沒有反駁的機會,寧峰只是讓她在這裡看着,並沒有讓她下手,等會兒他還要過來看看。
“那你也得等我看完之後才能買。”她撅着腦袋說道。
“你要是站在這裡一天,這幅畫還賣的出去嗎?”那人道,說着一把就抓起那張畫。
沐雪荔雖然也想要,但是這件東西是不能搶的,容易被撕碎。
“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賴呢?”她只能眼看着這張畫被拿走了。
寧峰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他拍了拍沐雪荔的肩膀。道:“拿就拿去吧,一張假畫而已。”
“假的?”沐雪荔疑惑的看着寧峰,他之前明明說這件東西是假的。
“喝,好大的口氣,你還是第一個敢在這裡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這東西是假的。”中年人看着寧峰笑道:“我至少在古玩這行玩了三四十年了,難道還比不上你這個年輕人。”
寧峰無所謂的說道:“隨你怎麼說,不過我可以肯定你瞭解的信息沒有我多。”
“可笑,瞭解信息有什麼用?還是好好的看東西,學知識才是最重要的。”那人囂張的說道。
寧峰看了眼前的那張黃花梨的龍鳳羅漢牀,然後對着沐雪荔道:“那件東西假的,咱們不要了,這個牀咱們拿走。”
這張牀體積很大,完全是黃花梨製作,之前是放置着那張畫的。
寧峰雖然不知道舉辦方到底處於什麼目的,竟然把一件真品來給一件假冒物品來當放置的櫃子。之前他並沒有在意這個細節,只是覺得可能這張畫比較珍貴,這麼放也容易觀察。
但是當他看到兩人爭執走了過來的時候,卻發現那張畫上面雖然很真,而且也有淡淡的白氣。但是並沒有之前看見的那麼濃郁,真正濃郁的地方是下面的這張龍鳳羅漢牀。
這張牀應該是傳自明代末期,大概是天啓年間的一件物品。而且這麼大件的黃花梨,價錢不菲也正常。
至於那張畫雖然看起來很真,但是它確實實踐假的,準確的說應該是件半假的東西。而這件黃花梨的羅漢牀雖然明顯,但是大家顯然誰都沒有往這上面放精力。
估計這也是組織者的一個計策,它當然也希望賣出仿製品,不希望賣出真品。
“可以!”沐雪荔一聽到寧峰的話,迅速下手,直接把這個牀拿到手。然後非常可憐的對着寧峰道:“這麼大的東西咱們怎麼搬?”
“別急,到時候他們應該會想辦法的。”寧峰不着急的問道,這裡面大物件可不少,如果都讓嘉賓往回拿的話也太不合適了。
“哎哎……你別轉移話題,你憑什麼說這是假的,你說清楚。”那個禿頂男人對着寧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