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光忽閃,觸目生寒,徐青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短刀,正用它大模大樣的剔着指甲,刀鋒斜指向幾名保鏢,一雙眼睛在他們臉上瞟來掃去,那模樣好像在挑一個下刀的好位置,只要對方敢輕舉妄動,鴻鳴刀總會在他們身上找到吃肉的地兒。
唐大少眯眼望着木川香奈子,心說,這女人拍出來的騎兵片挺溫柔的,沒想到今天見面了卻讓人大失所望,一個拍飛機片的婆娘而已,還真當自己是什麼三棲大明星嗎?扯蛋!
木川香奈子在徐青取出刀子的那一刻已經明白這兩個華人不是好惹的角色,不過內心的倔強卻讓她仰起下巴:“哼!一把小刀就想讓我們屈服嗎?吉川,報警。”
唐大少冷冷一笑,伸手輕輕拍在桌上,只聽得嘭一聲悶響,整張桌子彷彿成了一塊被重錘砸在中心位置的玻璃,頓時四分五裂,奇怪的是交叉的桌腿兒還相當牢靠,直愣愣杵在原地。
“這裡的桌子不結實,想來東西味道也咋滴,幸好還沒上菜,要是吃到一半桌子碎了就不好了。”唐大少根本不稀罕一頓飯,這年頭只要口袋裡有鈔票還怕沒地方吃飯嗎?
徐青手掌一擡,一道亮弧瞬閃即逝,鴻鳴刀已經悄無聲息的歸鞘,對面幾個保鏢只覺得頭皮一陣發涼,伸手一摸居然摸下來一把頭髮,這一刀快如閃電,貼着他們頭皮掠過,給這幾個傢伙提了個醒。
“木川家的,不知道認不認識一個木川寬子的女人?”徐青突然想起了那個毒如蛇蠍的女人,總感覺眼前這個叫木川香奈子的女人眉宇間跟她有幾分相似。
木川香奈子臉色一變,低聲道:“你們認識寬子姐姐?”木川家的產業主要集中在飲食和運輸業,這家牛肉餐館就是木川家族的產業,而木川寬子就是家族的真正掌舵人,和眼前這位還是堂姐妹關係。
徐青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可以告訴她,多餘人來過了。”說完轉身拎起了皮箱,對兩個女人和小高展顏一笑道:“走吧,咱們換一家桌子結實的。”
正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唐大少剛纔那一掌用的是巧勁,除了徐青和皇普蘭之外誰也沒看出來,只以爲是餐館裡個別桌子太次,只有那幾個被削掉頭髮的保鏢知道那個用刀的年輕人很危險。
這家連鎖神戶牛肉餐館是木川家的產業,像這種餐館在島國不下二十家,矮胖子吉川就是這家連鎖餐館的老闆,木川家負責餐館經營決策的就是木川香奈子的父親,也就是吉川口中所說的社長,可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位養尊處優的木川家大小姐會突然跑到餐館裡冒充服務員,這還真是一件讓人無奈的事情,現在他只能悄悄撥通了木川寬子的電話。
眼看唐國斌等人就要走出餐館大門,身後突然傳來一聲低呼:“多餘君,寬子小姐向您和您的朋友道歉,請你們留下來,我一定會讓人送上最美味的神戶牛肉。”說話的是吉川,他剛纔打了個電話給木川寬子,得到的答覆是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留着這幫人,所有飲食對他們可以全部免費。
吉川得到了木川寬子的準話,一定要招待好多餘人先生和他的朋友們,如果沒招待好的話,他這個老闆只怕會被打回原形的。
徐青淡然一笑停下了腳步:“寬子小姐盛意拳拳,如果不留下來好像有些說不過去,只不過這裡實在太吵了,桌子還不結實,這些都是影響胃口的東西。”
吉川趕緊說道:“您放心,我帶您去樓上貴賓包廂,那裡很安靜的,而且今天您在這裡就餐是全部免費的。”他現在不顧一切都要留住這位多餘人先生,因爲他不想失去現在擁有的東西。
徐青淡笑着用手拍了拍唐國斌肩膀說道:“哥,要不咱們就勉爲其難吃點?反正是全免的。”
唐國斌反手一指站在不遠處愣神的木川香奈子說道:“叫我們留下來可以,不過有個要求,讓那個叫木川香奈子的女人當服務員,否則免談。”
吉川臉上現出一抹爲難的表情,低聲說道:“這個要求恐怕我也是無能爲力,香奈子小姐是社長的獨生女,來這裡做服務員是體驗一下生活,爲她的新片做準備。”
唐國斌嘴角浮起一抹邪邪的笑容:“既然是體驗生活就應該真實,我一定會讓她體驗到什麼是真正的生活,這樣拍出來的片子纔有教育意義嘛!”
吉川胖臉上的肥肉抖了兩抖,活像一隻想問題的老虎狗,小眼睛轉溜了幾下把目光投向了徐青,低聲道:“如果寬子小姐開口,香奈子小姐是不會有意見的,我聽說以前寬子小姐經常讓她陪客人……嘿嘿。”說到最後這廝嘴角露出一抹猥瑣的笑意,不過那眼神兒都懂的。
徐青很想一巴掌抽在這貨臉上,右掌往前一伸從他口袋裡掏出一個手機,翻了翻已接來電,撥通了木川寬子的電話。
或許是因爲那女人知道多餘人在神戶的消息,電話很快接通,徐青低聲咕嘟了幾句掛上電話,順手往吉川口袋裡一塞,揮手道:“帶路,順便叫他們準備最好的神戶牛肉。”
吉川連忙點頭,對身後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立刻會意,上前來很有禮貌的幫二女拎着行李,徐青望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香奈子,發現她已經開始接起了電話,嘴脣慢慢翕動着,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起來,講幾句還不時朝這邊望一眼,然後又講幾句。
徐青也靜靜站在原地,一雙眼睛毫不避諱的望了香奈子,眼神怎麼看都有些色迷迷的,其實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香奈子翕動的嘴脣上,第一次嘗試着用讀脣術,對於通曉島國語言的他來說,同樣能用讀脣術,初次使用十句話裡面就能讀出半數以上,果然是一門奇功。
“哼!看到漂亮姐魂都丟了,最見不得這幅德行。”一聲酸溜溜的哼語傳入耳中,這才把徐青的目光拉了回來,他看見的是皇普蘭薄目含嗔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