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視之眼與讀脣術相輔相成,兩者配合之下徐青甚至可以知道樓上包廂裡的食客們在聊些什麼話題,看到有人結賬並不稀奇,但對於服務員來說就神奇了,她就是想破頭也不會知道眼前這位帥氣的年輕人是怎麼知道樓上有客人結賬的,大睜着兩隻水汪汪的眼睛在他身上閃來閃去,光顧着好奇把正事兒都忘了。
咳咳!祝曉玲皺了皺眉頭,輕咳了兩聲,服務員這纔回過神來,一臉歉意的笑了笑,伸手拿起櫃檯上的貴賓卡在電腦旁的一臺卡機上迅速刷了一記,微笑道:“阿紅,帶兩位去八號包廂。”
叫阿紅的圓臉服務員認識祝曉玲,立刻笑盈盈的說道:“祝小姐,請跟我來。”說完從櫃檯上取了個新單夾,領着兩人徑直向樓梯方向走去。
八號包廂裡的客人已經結賬離開,桌上的零碎也已經收拾乾淨,阿紅安排兩人落座點菜,祝曉玲點了個鴛鴦鍋,點了個七葷八素,各種海鮮配菜一應俱全,待到熱鍋子上來,菜上齊全,兩人關上門來了個女夾男,男戳女。
所謂女夾男是指的祝曉玲用筷子夾菜送到徐青嘴裡,男戳女是指的徐青用筷子戳了個章魚丸子喂到姐嘴裡,順便還在她臉頰上香了一口,他此時就像一隻急着偷腥的貓兒,吃東西倒是其次,最主要是怎麼把眼前熟到流汁的姐姐一口給吞下肚去
。
豪門豆撈價格當得起昂貴兩個字,因爲所有的食材都是從原產地直接空運,這樣成本無形中提高了許多,但味道也更正宗,這樣做的結果反而爲餐廳提供了豐厚的利潤,還打出了自己的品牌,有時候看似無謂的東西往往隱藏着巨大的商機。
祝曉玲特意叫了一瓶xo,兩人來了個小酌,也能在那濃郁的酒香中找到那份屬於彼此的回憶,還記得,那一夜……
祝曉玲給小男人倒上一杯酒,終於還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低聲問道:“青子,你剛纔是怎麼知道這間包廂的客人結賬了?瞧那服務員小妹眼神兒,像見到了怪獸似的,其實姐也很好奇呢!”
徐青眨了眨眼睛,隨意瞟了一下祝曉玲掛在椅子角上的小坤包,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姐,如果我說自己有特異功能你會信嗎?”
祝曉玲眉頭一皺,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我信,其實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你有特異功能了,還是能讓人心亂的那種對吧!”
說得挺嚴肅,其實祝曉玲根本不相信什麼特異功能,小男人有一身好功夫倒是真的。
徐青微笑着用筷子點了點那個小坤包,低聲說道:“你包裡面有個很好玩的東西,一隻玩具小貓,而且貓的左爪上還掉了一塊漆皮。”
祝曉玲神情微變,連忙反手拿起坤包打開,從裡面取出來一隻會學話的湯姆貓拿在手裡打量起來,這東西是她閒的無聊的打發時間的玩意,有時候對着這東西喊上一陣會感覺渾身壓力頓減,讓鬱悶的心情好起來。
湯姆貓左邊的爪子上的確掉了指甲蓋大小一塊漆皮,因該是昨天抱着它打瞌睡時不小心落在地上摔掉的,這個小瑕疵當時連祝曉玲自己也沒注意到,她很奇怪爲什麼小男人會知道,難道剛纔在接吻時他打開過包麼?不可能,那難道是他真有特異功能麼?
徐青拿起酒杯一口灌了個乾淨,又伸手指了指祝曉玲胸前說道:“那啥眼鏡框是前面開口的,黑色,還有荷葉邊的褶子
。”、
祝曉玲這下神色變了,手中的湯姆貓啪嗒一聲落在桌上,差點滾進湯鍋裡煮了,現在她的模樣就跟剛纔服務檯內的那位差不離,那眼睛瞪得溜圓,她真在看怪獸,還是一隻熟悉的怪獸。
徐青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皮兒,低聲說道:“其實我有透視之眼,只要我想看,再厚的天花板也能輕鬆穿透,再加上新學了一門叫讀脣術的功夫,只要看對方的口型就能知道他們說什麼,當時我們站的位置上面就是八號包廂,裡面的客人正好買單離開,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了。”
“透視之眼?”祝曉玲好像聽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兒,臉上表情瞬間變得精彩起來,再配合上砂鍋裡騰然升起的水蒸氣,整個人那叫一個雲裡霧裡。突然,她眼中精光一閃,緊盯着徐青頗有些得意的臉龐定定的看了幾秒,咬牙道:“好啊,原來你早就有這種流氓異能,老實交代,你到底用這種異能偷看了多少女孩子?”
噗!徐青剛喝進嘴裡的酒一下全噴了出來,灑在沸騰的湯鍋裡連個泡也不冒,他現在總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搬石頭砸腳了,跟女人坦白有透視之眼的後果不亞於在擺明了告訴她們這是條色狼,說沒用異能偷看女人,誰信啊?
“姐,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自作孽了,要是我說這是個小魔術你信嗎?”徐青原以爲祝姐是個通情達理胸襟寬闊的女人,沒想到在她寬闊的胸襟下還有一顆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啊!
祝曉玲緊咬的米碎牙驀然一鬆,展顏笑道:“我就知道是假的,這個世界上哪裡可能有什麼透視之眼嘛,你說魔術不就得了。”
汗!難怪有人說女人天生就是一種喜歡聽謊言的動物,說真的她不信,隨口敷衍一句她反而信了,這事兒真夠怪異的。
豪門豆撈味美香飄,兩人在幹掉大半菜餚後終於吃到有些撐了,祝曉玲叫來站在門外的服務員阿紅結完帳,挽着徐青的胳膊走出了餐廳大門,正所謂飽暖思那啥,兩人已經吃飽喝暖了,就欠今晚一場轟轟烈烈的消食運動了。
乒乓——兩聲脆響傳入耳中,好像是玻璃被砸碎時發出的聲音,徐青循聲一眼望去,只見一羣手持鐵棍的光膀子男人正禍害停在餐廳兩旁的車子,不管是大車小車,只要有玻璃的就會掄起鐵棍猛砸一下,把車窗玻璃砸成一堆閃亮的碎渣粒,其中有兩個瘦高個男人把鐵棍往肩膀上一扛,大步走向一臺紅色法拉利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