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羅斯柴爾德是三位家主中的老大,威廉是老二,瓊斯是老三,兄弟三人掌管着整個羅斯柴爾德家族生意,真正占主導地位的還是梅森,這位家主對華夏文化推崇備至,特別是華夏神秘的古武者,負責他安全的二十名紅金盾護衛全都是古武者,這次能躲過一劫全仗這羣忠心耿耿的武者拼死保護。
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還不大清楚,梅森和倖存的兩名護衛現在藏匿在一個絕密場所,明天上午將會秘密抵達首都機場,到時候就由徐青挑選兩名武魂戰隊成員負責他在華的安全,直到策劃這次事件的幕後黑手現形。
徐青再一次體會到了身不由己的滋味,從加入的那一天開始就意味着很難過幾天正常人的日子,這次的任務不同以往,貼身保護一個不知道啥脾氣的洋闊佬,還不知道啥時候就會冒出來一堆要命的殺手綁匪,想想就讓人頭大。
那個叫梅森的洋闊佬對華夏古武者的能力相當信任,他聯繫一號首長時提出了兩個條件,第一,要保護他和他女兒的人身安全,第二,每個禮拜必須有兩天時間允許父女兩外出兩小時,直到找出策劃這次事件的幕後黑手。
當徐青聽到這兩個條件時有種跳腳罵孃的衝動,真懷疑這洋闊佬腦袋被門夾了,他是來尋求庇護的,也許分分鐘就有人要他的命,這貨難道把這次的華夏之行當成了度假嗎?最讓他無語的是一號首長居然很爽快的答應了,但也提出了一個條件,除去那兩天可以外出,其它時間必須呆在指定的場所內。
其實答應梅森的條件也是無奈之舉,一個泱泱大國如果連保護兩個人的能力都沒有說出去不是會被人笑掉大牙嗎?更何況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承諾對整個國家而言都有着非常重大的意義,任何一個國家的首腦都不會拒絕,也不可能拒絕。
徐青現在一肚子窩火,他掏出香菸叼在嘴邊,任兵把手一伸,叮咚!一撮火苗騰起,幫他把煙點上,低聲說道:“這次的任務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你帶兩個人在明處,我會跟何尚一起加派人手全面布控,在你們周邊絕不會留下任何死角。”
徐青悶悶的抽了口煙,呼一下全部吐了出來,一臉鬱悶的說道:“讓我去保護一個洋闊佬沒所謂,起碼有個時間限制吧,要是一年沒找出什麼幕後黑手我不就得跟這傢伙一年?這任務我做不來。”
任兵臉上浮起一抹笑意,低聲道:“這個你儘管放心,應該不會超過一個月,就算你能等上一年也有人等不了,梅森父女兩來華夏的消息肯定瞞不了多久,到時候我們佈下天羅地網,只等這件事的幕後黑手現身來個甕中捉鱉。”
徐青淡淡的說道:“說得輕巧,六十名紅金盾護衛掛了五十八個,誰都知道這是一樁苦差,想賺洋闊佬的錢不容易。”
任兵沒有反駁,因爲他知道這次保護梅森父女的任務相當艱鉅,一個幾百年無人撼動的超級家族底蘊之深絕不遜色華夏武魂多少,就像是一場球賽,自己這方僅僅是佔了個主場優勢,直到現在爲止也不知道將要面對怎樣的對手,這是一場輸不起的球賽,想到這裡,他沉默了。
徐青雙眼定定的望着沉默不語的任兵,這位新任的總參臉上帶着一抹難以掩飾的疲倦,從他脫困至今麻煩接連不斷,正值壯年的他鬢角已經添了幾絲白髮,華夏武魂就像一片沼澤,一腳踏進去再想全身而退談何容易?
“頭兒,這任務我接了,明天洋闊佬來了記得叫我就行,人手現成的,胡凱算一個,另一個要警惕性高的,神行那小子不錯,你早些休息!”徐青低聲說了一句離座起身,轉過背徑直走出了大門。
啪!門被輕輕帶上,任兵望着對面的半瓶紅酒呆了半晌,徒然伸手一把抓住瓶頸湊到嘴邊,仰脖子就是一通猛灌,酸澀的酒水從他脣角溢出,順着下巴流向脖子,直到喝乾了瓶中最後一滴液體,他感覺這該死的酒好像從嗓子眼裡逆衝了出來,冰涼涼爬上了泛潮的眼角……
夜已深沉,波爾多市北郊的莊園城堡內燈火通明,德古拉凱奇面無表情的坐在大廳中央的橡木椅子上,他身後站着親愛的女兒伊莎貝爾,就在他對面的地上跪着一個滿臉是血的血族,渾篩糠般的顫抖着,他不是別人,正是剛從華夏返回不久的妖夜,可憐的老血族犯了一個很愚蠢的錯誤,那個裝着莉莉絲的大麻袋被人掉包了。
妖夜現在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記得下飛機時他還打開袋口看過的,可就在乘車返回城堡後竟然發現麻袋裡人變成了一頭死羊,還是隻白山羊,莉莉絲不見了,血族可以變身成蝙蝠,但決不能和山羊扯上半點關係,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被人在路上掉包了。
德古拉凱奇面沉如水,就像一塊萬年不化的堅冰,壓抑在心中的怒火已經到了臨界點,他的雙爪緊扣在木質扶手上,指甲深深陷了進去,他現在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只知道發抖的蠢東西撕成碎片,然後一片片嚼爛了吞進肚子裡,但就算這樣也於事無補。
伊莎貝爾兩隻手掌輕輕按在父親顫動的肩頭,好像試圖在用這種方式讓他冷靜下來,這幾天跟密共聯盟戰了不下十場,雙方互有損失,相比起來父親這方佔據了明顯的優勢,原本照這樣下去不用多久就能鎖定勝局,偏偏在這節骨眼上出了問題。
德古拉是有史以來最傑出的血族首領,也是第一個有實力抗衡密共聯盟的血族,這個世界上能影響到他的只有聖主和他的妻女,現在他思緒已經亂了,他儘可能想讓自己平靜下來,然而卻做不到。
撲棱棱
一陣熟悉的扇翅聲傳入耳中,德古拉猛的擡起頭來,只見從氣窗中飛出一隻渾身漆黑的小蝙蝠,扇動着翅膀盤旋落下,它緊縮在肚皮下的爪子上扣着一個漆黑的圓筒,這是血族之間相互傳訊的暗使,它的出現意味着帶來了一些重要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