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簡單的說了一下來意,沒想到楊靜卻回覆了兩聲銷魂蝕骨的呻吟,其間還夾雜着一陣陣粗重的喘息,劉胖子甕聲甕氣的低吼着:“哥要hold住……”顯然是楊靜太嗨了,手指錯按在了接聽鍵上。
完了,這小兩口敢情在做造人運動,這電話打得還真不是時候!徐青苦笑着掛上了電話,正想轉身離開,不料迎面開來一輛大紅色奔馳小跑,嗤一聲剎停在了他身旁。
車窗搖下,祝曉玲從車內探出頭來,臉上滿是欣喜之色:“真的是你,剛纔我還以爲看錯人了呢!”
徐青笑了笑道:“祝姐,好久不見了,你倒是越來越漂亮了。”
祝曉玲笑逐顏開道:“還沒吃飯吧,去我家幫你做頓好吃的,上車。”
盛情難卻,徐青只能拉開車門坐了上去。祝曉玲的家離租房並不遠,兩分鐘後車子直接停在了小樓下。
“青子,幫我去後車廂拿菜,今天你還真有口福,我今天買了好多菜,正準備犒勞一下自己呢!”祝曉玲從後座上拎起一個大號塑料袋下了車,徐青打開後車廂一看,哇塞,還真豐富,四個大塑料袋裝得滿滿當當,還有個蛋糕盒子?
“祝姐,今天你生日?”徐青拎起塑料袋,詫異的轉頭問了一句。
祝曉玲啓齒一笑道:“對,要不怎麼說你有口福吧,別傻站着,上樓去。”
兩人拎着東西上了樓,一進門徐青就聞到一股子特別的香味,不由得抽了抽鼻子:“什麼東西?好香。”
祝曉玲把手裡的東西放好,指了指桌上的花瓶道:“薰衣草的味道,我最喜歡這種香味。”
徐青循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見到花瓶裡有一大簇紫色的薰衣草,笑了笑道:“這味道不錯,改天我也弄一把擱花瓶裡放着,聽說聞了這香味對睡眠有好處。”
祝曉玲微微一笑,上前接過了徐青手中的塑料袋道:“別傻站着,坐下來看會電視,我去做飯。”
徐青笑道:“要幫忙麼?”祝曉玲眼皮一眨道:“要,待會你幫忙吃就行。”說完拎着袋子進了廚房。
徐青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這時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瞧居然是劉有福打來的,隨手按下接聽。
“青子,打電話找我啥事呢?”劉有福說話還有點喘,想來剛纔的大戰體力消耗頗大。
徐青笑了笑道:“也沒啥,剛巧考場離你家不遠,想試試嫂子的手藝呢。”
劉有福乾咳了兩聲道:“哈哈,你嫂子的手藝相當不錯,簡直是進得廚房上得大牀,咳咳!是出得廳堂纔對。”這貨一時口快,趕緊補漏:“你啥時候過來?”
不知道爲什麼,徐青腦海中竟然響起了楊靜銷魂蝕骨的呻吟,心頭驀然一亂,勉強笑道:“我已經找到了飯票,改天再去你家蹭飯。”兩人閒聊了幾句掛上了電話。
電視里正播放午間新聞,徐青對本地的新聞沒什麼興趣,正想換個臺,不料卻發現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條讓他不得不看的新聞。
“日本籍男子阪野剛夫因涉嫌殺死同伴被逮捕,在第一看守所內打傷兩名同監犯人之後畏罪自殺……”
小鬼子居然自殺了,這消息讓徐青多少有些意外,他從書包裡掏出那張皮紙思忖起來,這上面到底寫的什麼,讓兩個小鬼子把命都丟在了異國他鄉……
翻來覆去的瞧了一陣,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別,看來只有等上面的半截字翻譯出來纔會有結果了。
就在這時,祝曉玲幫過來一張桌子,開始大碟小碗的擺起菜來,她買的大多是熟食,隨便回下鍋就能吃,倒也方便快捷。
祝曉玲還特意開了一瓶紅酒,倒上兩杯,這才脫去腰際的圍裙坐到了桌旁。
徐青端起酒杯,笑着一敬道:“祝姐,生日快樂!”祝曉玲舉杯一碰,淺淺抿了一口,雙眼定定的望着對方的眸子道:“其實我應該謝謝你。”
徐青自然明白她說的是什麼事情,把杯中酒一飲而盡道:“過去了的事情就不用提了,今天是你生日,可惜我沒帶什麼禮物,剛巧這裡有個偶爾得來的小東西,就送給你做生日禮物了。”
說完從口袋裡掏出個綠瑩瑩的小觀音,放在了祝曉玲桌前。這東西還是那晚從騙子方家豪手中得來的,一直帶在身上,今天就當是借花獻佛了。
祝曉玲拿起翡翠觀音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低聲道:“冰種菠菜綠,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徐青眯眼一笑道:“沒想到祝姐還是個行家呢,像這種東西我還有不少,你要是不收下這飯我可就不吃了。”
祝曉玲聽他這樣一說也不好再推遲了,大方的把翡翠觀音收下,笑道:“難怪聽思雨說你現在身家億萬,住豪宅開名車的,我當初還有些不相信呢,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了。”
徐青尷尬的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酒瓶倒了兩杯:“運氣好而已,跟朋友去騰衝賭了幾塊石頭,沒想到都開出了高翡,並不像她說的那麼誇張。”
祝曉玲也沒有追問,一個勁的給徐青夾菜添酒,這貨來者不誤,一瓶紅酒很快清潔溜溜,祝曉玲又拿來了一瓶珍藏的白蘭地XO,各倒了一杯,低聲提醒道:“這酒度數高,喝多了容易醉。”
“沒事,就算來半斤二窩頭也灌不醉我。”徐青不以爲然的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這酒不錯,口感柔和醇厚,比那帶餿味的紅葡萄汁好喝多了,他不知道的是白蘭地其實也是葡萄酒的一種,它本身的意思就是,葡萄酒的靈魂,不過酒味更濃後勁更足罷了。
嚐了白蘭地的味道,徐青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喝什麼紅酒了,要喝也選這個夠味的,一邊吃菜一邊自斟自飲,眼瞅着一大肚瓶白蘭地被這廝灌去了四分之三。
祝曉玲也喝了不少,酡紅的臉頰格外嬌豔,連眼神兒都開始有些朦朧起來,別看白蘭地味道不錯,這可是地地道道的四十三度烈酒啊!這玩意年份越高越醇,一點都不覺得割喉。
酒勁上來,連自詡酒量不錯的徐青也犯起了迷糊,這坑爹的洋酒瓶子至少能裝兩斤半,小徐同學這頓飯吃下去連走路都搖搖晃晃了。
朦朧中他好像回到了家裡,頭重腳輕的走進房間,看到了一張大牀,然後把自己狠狠摜到了牀上。
睡夢中好像感覺牀上的席夢思震了一下,鼻孔中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很淡,很芳香,不一會兒手指好像碰觸了一點滑膩的所在,迷濛中彷彿聽到了一聲喘息,似遠似近似夢幻,又似一根羽毛在撩撥着心尖兒,癢癢的。
徐青本能的伸手捕捉,想繼續品味那種奇妙的感覺,喘息聲更大了,終於有兩片火燙溼潤的脣貼了過來,是春夢?那就讓夢兒來得更猛烈些吧!
閉着眼睛本能的迴應,脣齒相交間帶着一種難以言語的奇妙感覺,一條舌頭主動伸了過來,挑逗着徐青笨拙的舌尖,撫摸糾纏,直到他堅硬如鐵的某部分被溼潤溫暖的包裹住了之後,他纔開始體味到了曾經幻想過千百次的那種感覺。
其實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麼美好,或許是現實與想象之間存在一定距離的關係吧,管他的,總之現在嚐到了滋味,有的事情無師自通,更何況徐青以前還是個只差臨門一腳的初哥,翻身過來策馬揚鞭,爭取主動權,即使做夢也要有純爺們的威風……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股酥麻感充斥着他的腦海,壓抑了許多年的濃漿終於噴勃而出,整個人再次昏睡過去,嘴角還帶着一絲滿足的笑意,手掌還下意識的扣住了一團軟膩的事物。
不知道睡了多久,當徐青自然醒來時驀然發現躺在一張陌生的大牀上,扭頭一看牀頭還掛着祝曉玲的大幅藝術照,腦海中依稀還記得好像發了一場很真實的春夢,低頭一看,他才發現自己居然只穿了條褲衩。
心頭咯噔一跳,徐青左眼皮跳了跳,剛纔發生的一幕頓時清晰無比的浮現在了腦海中,他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僵硬了。
兩個光溜軀體在大牀上騰挪翻轉,尺度之大讓㊣(7)爲之咋舌,就是當事人自己重溫都感覺心跳加速,而且他發現了兩件特尷尬的事情,和他醉交了一回的居然是祝曉玲,而且她那痛並快樂着的表情分明不是作假的,尤其是牀單上那灘血跡?
徐青徹底懵了,祝曉玲明明是結過婚的,爲什麼還會流血?難不成是離婚幾年不那啥,就約等於一個處級麼?這樣解釋貌似也不太合理吧!
現在該怎麼去面對祝曉玲成了最大的問題,要是這一下嗨過頭了,弄出個小徐來那事情就大條了。
徐青越想心越亂,爬起來胡亂穿上衣服出了房門,祝曉玲正坐在客廳裡看着電視,見到他出來若無其事的打起了招呼:“醒了,都說了白蘭地喝多了容易醉,要不要再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