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裡兩名洋刀手已經準備好了辦事的行頭,老外夜帶刀,還不止一把,兩人沒有走門,直接鑽進了廁所,這裡的窗戶欄杆已經鏽斷了,人可以輕鬆鑽過去,他們所在的房間是二樓,稍有點功底的跳下去頂多腿肚子忽閃一把。
兩名洋刀手各換上了一套寬鬆的休閒服,身上掛着幾公斤重的冷兵器輕鬆愉快,他們貼身還有一件刀馬甲,二樓跳下去也不會發出半點聲響。
肌肉男維克多最先攀上窗臺,望一眼樓下黑漆漆看不到人影,他轉頭對變成洋帥哥的李斯特說道:“老規矩,我先下。”說完縱身往前一撲跳了下去,咚!這貨已經安然着地,一聲悶響在寧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李斯特辦事穩妥,刻意遲了兩分鐘才擡步走到窗前,伸手搭住窗臺用力一撐,好像跳馬運動員似的從窗口蹦了出去,作爲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這種動作就是小兒科。
噠!雙腳落地,李斯特目光左右掃視,卻看不到先跳下來的維克多,這貨就像是徒然蒸發了似的不見了蹤影,剛纔分明還聽到了一聲響的。
李斯特心頭一凜,反手從腰間拔出兩柄單刃尖刀,刀身漆黑無光,刃口呈鋸齒狀,這兩柄刀都是用高碳鋼爲主打造,鋒利程度遠勝過普通利刃,用來防身最佳。
“維克多……”李斯特找不到一起過來的同伴,心裡不免有些緊張,他沒有細想,把手掌窩在嘴邊對着暗處低聲喚了起來。
李斯特的呼喚有如泥牛入海,根本沒人搭腔,他心頭的也變得愈發緊張了,看來維克多一定是出了狀況,他低頭在地上掃了幾眼,發現前方就有兩個腳印,快行幾步走到近前,低頭查看了數秒兩個深淺不一的腳印,他很快得出了一個結論,同伴在落地時就被人抓了。
“奇怪了,爲什麼沒見到任何掙扎的痕跡呢?”李斯特用手扶着下巴喃喃自語,聲音雖小在寧靜的夜幕中卻格外清晰,以至於他身邊的人現在正捂着嘴偷樂。
就在李斯特納悶的當口,耳邊徒然響起一個淡淡的男聲:“他現在很安全,我相信你們很快就能見面了。”
李斯特神情驟變,手腕轉動,碳鋼刀如匹練般掃向發聲處,這一刀要是削中了不管什麼藏頭縮尾的都得乖乖現形。
然而李斯特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從一開始就錯得離譜,刀光瞬閃即逝,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刀子切在了空處,那個說話的傢伙或許就在身邊。
喀嚓!李斯特雙掌一錯各持一柄尖刀,目光在周遭一掃而過,始終沒發現潛伏在暗處的人物,他瞅準了一個方向快行兩步徒然一個加速拔腿就跑,可沒跑到十米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風聲,隨後一張大網從後背直接罩到了前臉,結果這位快跑的刀手也悲催了,被網子兜了個正着,只感覺渾身一陣隱痛整個人便失去了知覺。
捕天網中暗藏的倒刺可不是假的,只要被網罩住的生物都會被富含神經毒素的倒刺扎身,些許掙扎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李斯特被毒刺扎中,只用了短短不到五秒就不省人事,兩名洋刀手來不及證明自己的存在就被逮了個活的,值得一提的是最先跳下來的維克多落地就被徐青一指頭點中了膻中穴,然後叫幾個青盟混子把人擡走,這羣傢伙腿腳利落,居然趕在了第二個倒黴蛋跳樓之前。
徐青一把掀開隱形戰鬥服的帽子,露了臉躲在不遠處的青盟成員就能第一時間看到,就在他掀開帽子不到兩秒,已經有幾個腿腳利索的小夥子從暗處跑了過來,那速度跟短跑健將有得一拼,呼哨間人已經到了近前,跑在最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青盟老大侯志強,許久沒見了,這貨也不見長肉,還是那副瘦猴精模樣。
徐青手拎捕天網輕輕一抖,昏迷不醒的洋刀手骨碌滾到了地上,縮得跟只油鍋裡撈一水的基圍蝦似的,腳丫子湊到了嘴邊,模樣挺周正,形象很苦悶。
侯志強當了一段時間老大,肉沒長几兩氣質已經變了,他上前兩步擡腳踢在洋刀手褲襠上,冷冷的說道:“徐少,您說這貨怎麼收拾?”
徐青收了捕天網捺在背後,低聲說道:“把人擡回去做糉子捆了,找個清靜地兒好好收拾幾頓,不管用什麼方法把他嘴巴撬開,最好是能讓他們把做過的缺德事全抖出來,有了證據黑的都是白的。”
侯志強會意的點了點頭道:“放心,我一定有辦法讓他們把小時候尿過幾回褲子都乖乖講出來,再弄個光盤送到您手上,保管還是高清不帶碼的。”
做人不但要飲水思源還要時刻保持危機感,侯志強很清楚自己能有今天的滋潤日子全都是徐少甩手賞的,只要徐少吩咐一聲青盟上下必須無條件服從,運足了十二分精氣神辦事,否則惹毛了這位少爺後果很嚴重,不如自己找塊豆腐撞死乾脆。
徐青滿臉嚴肅的說道:“越快越好,這段時間要派些頭腦靈光的小弟暗中看住匯景花園和牧馬人家,發現什麼狀況馬上通知,決不能偷懶,懂麼?”
侯志強把頭往上一擡,手掌在胸脯上重拍了兩下,沉聲說道:“您放心,我拍胸口保證一定會把這事辦得妥妥的,不會出任何紕漏。”
徐青嘴角浮起一抹讚許的笑容,低聲道:“你也放心,幫哥辦事的不會吃虧,派去的小弟只管給多點好處,等這事兒完了我會想辦法把整個青盟漂白,到時候在人前也能大方些,道上這口飯終究不能長久。”
侯志強現在除了點頭就是耷腦殼,他感覺自己在徐少面前就是隻啄碎米的小雞,乖乖的把自己的角色做好了就行,少說話多辦事纔是王道,只要讓徐少心裡那股氣兒順了以後短不了他的好處。
徐青沒有再多說,衝侯志強丟了個眼神揮手示意他帶人離開,這裡不是什麼久留之地,早散了各行其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