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路是一條捷徑,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唐國斌就在天堂渡假村負責此次玉雕大賽的各項接待工作,接到好兄弟的電話後立刻樂呵呵跑到門口接人,安排一個停車位自然不在話下。
皮卡車再次來到渡假村大門口遠遠的就看到唐國斌站在門口,手裡還拎着一把長劍,徐青一眼就認出是那柄純鈞劍,心裡不禁有些納悶,這哥們把它帶來做什麼?
車停在大門口,徐青放下車窗對站在門口的唐大少打了個手勢,這哥們眼神兒一亮上前拉開後車門跳了上來,把門關上伸手往前一指道:“往前開兩百米左拐,有個室內停車場。”
徐青笑了笑,轉頭說道:“哥,你這身挺精神的,都快認不出了。”今天唐國斌穿了一身白西服,頭髮梳理得跟狗舔過樣的一絲不亂,整體造型帥得一屁,就是手上那把長劍有些不和諧。
唐大少把手中的長劍直接搭在他肩膀上,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回來就拿哥開涮是吧?咯!這寶貝還給你,告訴你件事兒,哥戀愛了。”
徐青也不客氣,接過純鈞劍抱在懷裡,不以爲然的說道:“戀愛?又準備禍害誰家閨女呢?”這哥們也是個屬花心蘿蔔的,戀愛這個神聖的詞兒從他嘴裡說出來就跟剛出生的小娃兒換了塊尿不溼差不多,指不定一哆嗦又換了。
唐大少擡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笑罵道:“麻痹的,你小子嘴裡咋就吐不出象牙呢?待會見到夢瑤可不準瞎胡咧,否則小心哥跟你決鬥。”
徐青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猛的轉過頭來說道:“夢瑤?不會是柳夢瑤吧?鐵樹開花麼?”
依稀記得以前唐大少對柳夢瑤一往情深,可那位柳家大小姐對他不理不睬,算是埋藏在風流大少心中最傷的回憶,沒想到現在還是被他追到了,還真是應了一句歌詞兒,GIRL,真愛你了有就無求了,若今後有選擇我仍是專一的。
唐大少臉上現出一抹微笑,點頭道:“是她,有的人命裡註定糾纏一輩子,等這次玉雕大賽辦完我們就在這裡訂婚,哥今天穿的就是禮服,今天特意穿出來給你小子瞧瞧,要不咱哥倆一起訂?圖個熱鬧。”
徐青剛開始還聽得滿有意思的,當聽到最末一句時只覺後牙槽一陣泛酸,苦笑着搖頭道:“拉倒,我和胖哥過來幫你拎着褲腳邊還湊合,一起訂還是免了吧!”說起女人他就感覺太陽穴一陣突突跳,愛他的女人一桌麻將有多,他愛的女人不止一桌麻將,訂婚這事兒還是暫時緩緩。
唐大少捉狹一笑道:“你小子別那麼花心了,還是挑一個順心的暖被窩舒坦。”他爲人比徐青灑脫,真正動感情的算起來只有柳夢瑤和一個死去的小蘿莉,拖泥帶水的只會徒增煩惱。
徐青翻了個白眼說道:“扯,待會我見到大嫂一準把你以前的老底兒掀出來,好像還有個江大的叫什麼娟來着,信不信等你訂婚那天我把她叫過來給大嫂拎裙邊兒?”
唐大少擡手一記老拳轟在他後背上,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敢拆哥的臺今天就甭想活着回去了,待會哥叫上胖子一起收拾你丫。”徐青被一拳搗得背脊生疼,忙不迭苦笑着拱手求饒。
兄弟倆一陣笑鬧間車子已經停穩,下了車徐青把純鈞劍交給了神行,自己拎着個黑色塑料袋跟唐國斌一起下了車,袋子裡裝着此次參賽的物件,聽大哥說負責篩選參賽作品的是陸吟雪和韓雪,還有兩位天鴻集團的玉雕師,原本徐青是可以省掉這個環節的,但爲了不搞特殊化他還是決定走正常程序。
唐大少給神行安排了一間挺舒適的房間休息,領着徐青來到了負責作品篩選的一間小會議室,這裡可以容得下兩百人,進入其中就可以領到一個號牌坐到一旁休息,陸吟雪等人就坐在講臺上的大條桌旁,身後站着兩個穿黑西裝的熟人,阿羅和阿豹,這兩位不用說是負責安保的,大家都是拎着價值不菲的物件來的,很有必要加強安保措施。
徐青還看到了一個熟人,就是不久前被噴了一身洗車泡沫的雀斑妹兒,她手上把玩着一塊領來的硬塑號牌,身旁還坐着一位懷抱大皮箱閉目養神的青衫老人,這兩位顯然剛來不久,雀斑妹兒還換了條花不溜丟的褲子。
唐大少走到講臺跟前對陸吟雪伸出了手,笑眯眯的說道:“領個號牌,有人不喜歡搞特殊。”說話時還特意偏頭向門口的某人努了努嘴,陸吟雪一眼閃過去臉上浮起了一抹燦爛的甜笑,從桌上取了塊號牌遞給了唐大少,還低聲說了一句什麼。
唐大少點頭一笑,擡手對門口的徐青晃了晃牌子,兩人一起找了個空位坐下,屁股剛落座,就見到一位穿老紅旗袍的女服務員手端托盤款款走了過來,欠身將兩杯熱騰騰的茶水擺在兄弟倆面前的桌子上,再擺上幾盤精美的小茶點,半躬着身子退了下去。
整個會議室就兄弟倆面前擺了香茶點心,其他諸位都是一瓶礦泉水,包括那位雀斑妞在內的所有人都齊刷刷對兄弟倆投來了異樣的眼神,這叫不搞特殊?有的人往這兒一坐就註定了與衆不同,因爲這個渡假村姓唐。
徐青苦笑着閃了唐大少一眼,低聲說道:“哥,你這是故意的吧?”手卻已經伸到了茶杯耳朵上,反正都這樣了,再裝就顯得矯情了。
唐大少摸了摸鼻子,恬着臉笑道:“哥還真沒讓人送東西過來,可能是因爲人長得帥,待遇就不一樣吧!”
徐青手一偏差點把一杯熱茶全潑到了腿上,擡頭衝唐大少翻了個白眼不再說話,就在他準備低頭抿一口茶水時,忽覺得臉皮一緊,擡眼望去,正接上了一雙憤怒的眸子,心頭暗叫一聲糟糕,剛纔只顧着跟大哥聊天打屁一時間忘了雀斑妹兒耳朵賊靈光,她剛纔一定是聽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