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子跟神行什麼時候搭上的只有兩人自己清楚,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很容易擦出點火花花,這個是人類生存繁衍的根本,褲襠裡的荷爾蒙決定了男女之間會互相吸引,這玩意不分和尚道姑,緣份來了就像王八看上了綠豆,不管美醜就是瞧對眼了。
小道姑一臉柔蜜的用手絹給神行擦着汗,其實汗早擦完了,現在用擦臉更貼切,還擦個沒停,就連站在一旁的徐青都有種把手絹換成砂紙的衝動。
唐大少找到了事做,他把野狸子拎到水邊洗剝,剖開這傢伙胃囊,發現裡面有許多沾着毛的肉塊,還有一隻什麼動物的耳朵,黑乎乎的好像是隻貓的耳朵,他隨手拎起來對身後甩了過去。
貓耳朵不偏不倚飛到了小道姑擡起的手腕上,嚇得她哇呀一聲驚呼直接把手絹塞進了神行嘴裡,惹得一旁的徐青哈哈大笑,這耳朵丟得真準,估計以後小道姑以後再給神行擦臉都會留下心理陰影。
“咦!是黑貓的耳朵,這隻黑貓是何長老養的。”如吉臉上現出一抹訝色,上前兩步伸手捏起了貓耳朵,這隻耳朵有點特別,耳廓上方還穿着個小孔,這肯定是守護養屍地的何長老養的黑貓,獨一份的標記。
徐青也上前,望了一眼如吉手中的貓耳朵,皺眉問道:“何長老是誰?這些黑貓有什麼特別嗎?”
如吉點頭道:“何長老是龍虎山派去看守養屍地的老人了,他養了許多黑貓,每一隻貓耳朵上都做了標記,興許是被野狸子偷吃了一隻。”
徐青笑了笑道:“野狸子吃貓,咱們又吃了野狸子,看來這也是一樁因果報應了。”
這時唐國斌已經把野狸子收拾利落,拎着腿子走了過來,小道姑咬着脣一個勁兒對他放眼鏢,這哥們臉皮早到了長城拐彎若等閒的厚度,他閒庭信步走到徐青跟前,把手上的野狸子往前一伸,甕聲說道:“咯!這玩意收拾乾淨了,接下來就看你的手藝!”
徐青伸手接過野狸子,咧嘴笑道:“你就瞧好吧,只要火旺很快就有得吃了,這東西烤好了保管能讓你嚼到舌頭。”說完他拎着野狸子轉身朝火堆方向走去,他對自己烤肉的技術信心十足,比起那些專負責烤肉的酒店大廚也差不了多少。
酒肉飄香,胡謅海談,吃的是狸子肉,吹的是老牛皮。一隻野狸子進了衆人的肚子不說還加上了兩隻烤雞,吃得滿嘴流油大呼過癮。
派出的猴兵陸續回來,六耳獼猴挨個的盤問,可每次都是失望,徐青準備等猴兵回來多幾隻再把它們重新派出去搜索一次,這次把搜索的距離放遠些,總比一幫人在深山老林裡瞎轉悠要強多了。
吱吱!前方傳來兩聲獼猴叫聲,聲音有氣無力的,聽上去很有些特別,徐青擡眼循聲望去,只見一隻小獼猴拖着腿子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徐青眉頭微皺,很自然的用透視之眼在小獼猴腿上掃描了一遍,發現這小傢伙左腿脫了臼,也不知道是在哪裡跌到了,既然看到就不能袖手旁觀,治療這種小傷對他來說只是舉手之勞。
小獼猴走到六耳獼猴跟前,強忍着痛楚吱吱聲叫了起來,那模樣活像是下級跟上級彙報情況似的,徐青緩步走到六耳獼猴身旁,伸手一指受傷的小獼猴低聲說道:“叫它別亂動,我來給它治腿。”
六耳獼猴轉念間就理會到徐青的意思,對着對面的小獼猴一陣叫喚,隨後還衝他點了點頭。
徐青也不含糊,上前伸手一把抓住了小獼猴抱在了懷裡,手掌以極快的速度在它傷腿上一按一推,喀嚓!小獼猴適時發出一聲尖叫,彈身從他懷裡跳了出來。
小獼猴顯然是對剛纔的極痛心存恐懼,它腳未站穩立馬一個縱身躍到了六耳獼猴身後,它這是把小猴王當成了保護傘。
徐青摸了摸鼻子笑道:“好沒良心的傢伙,幫它治好了腿連個作揖都沒有,下次再碰上了哥再也不理這閒事咯!”他這是話中有話,試一試六耳的智商能不能理會到其中的意思。
六耳獼猴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立刻轉過頭來對着身後的小獼猴就是一通叫喚,小獼猴立刻試起傷腿來,翻了兩個跟頭,又蹦跳了幾下,緊接着彈身跳到了徐青面前,兩隻爪兒合在一起對他連連作揖,那模樣煞是可愛。
六耳獼猴則縱身跳到徐青面前用爪子在地上畫了幾下,擡頭吱吱叫喚了兩聲,徐青低頭看了一眼,發現地上畫着一幅簡筆畫,一個小人在前面領路,幾個略高的人跟在身後。
徐青立刻明白了過來,擡手一指小猴兒問道:“你是說它找到了殭屍,可以給我們帶路對吧?”
六耳獼猴點了點頭,對身旁的小猴叫喚了幾聲,這小傢伙也跟着一個勁的點頭,還不時伸出毛爪兒指向對面。
徐青伸手摸了摸鼻子,笑着說道:“既然找到了就儘快過去解決那些禍害人的玩意,帶路吧!”說話時他轉身對所有人打了個手勢,讓大家做好動身的準備。
六耳獼猴對陸續回來的獼猴們叫喚了幾聲,留下幾隻等待其它同類歸來,領着其餘猴兒一起去瞧熱鬧。
獼猴羣在前方帶路,徐青等人緊隨其後,唯有王巢好像有心事似的低着頭走在隊伍最後面,他知道主人要去收拾犯下血案的殭屍,這本是職責所在沒什麼好指摘的,他這個做僕人的就應該全力輔助,但不知道爲什麼他心裡想到要動手對付同類就有些憋悶,寡寡的總不好受。
Wшw● тtkan● ¢O
徐青點了根香菸,回頭望一眼正見到王巢低頭耷腦的模樣,心裡略一思忖就猜出了大概,敢情這老旱魃心裡還有道坎兒,看來要想點法子讓他邁過去才行,話說回來,這老傢伙現在倒是越來越像個人了……
思忖間,王巢正低着頭從他身邊走過,連眼皮都沒擡動一下,好像身旁的主人還不如地上的泥土好看。
“王巢,你給我站住!”徐青擡頭驀然一聲沉喝,把手中剛抽了兩口的菸頭用力摜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