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隆士兵僅有三個月的壽命,從他們被送過來受訓開始計算也不可能捱到全球聯合軍演,因爲時間上根本不夠,但有的事情他不能告訴女兒,只能選擇用最強硬的方式拒絕。
李蘭顯然不能接受這種理由,下巴往上一仰說道:“首長,您的理由很好,我知道這次華夏武魂不會派人蔘加軍演,那我就去武魂請人,只要把那個姓徐的討厭鬼請來,相信有他做外援藍光一定能在大比武中獲得更多軍演名額。”
李援朝自然知道女兒口中的那個他是誰,淡淡一笑道:“你不用指望他了,他已經散功成了一個廢人,退出華夏武魂的報告已經批下去了,從今往後武魂再也沒有什麼第一高手。”
李蘭臉上的表情驟然大變,急問道:“怎麼會這樣?您怎麼知道他散功了?”
李援朝低聲說道:“前段時間華夏武魂與龍牙戰隊一起掃滅龍門,結果被龍門四名半聖武者圍殺,龍牙戰隊全軍覆沒,華夏武魂折損大半,小徐供奉獨戰鬥三名半聖武者,僥倖逃得一條性命,但也落得個重傷散功的下場,他少年得志勇武無雙,可惜不懂金過鋼則易折,玉過硬則易碎的道理。”
李蘭眉頭微蹙道:“爹,小徐供奉怎麼說以前都幫過咱李家的大忙,再說他受傷散功也是爲國效力,您不應該說出這麼幸災樂禍的話吧!”她並不知道父親在爲被徐青罵做白眼狼的事情耿耿於懷,開口就駁父親的觀點。
李援朝神情驀然一肅,沉聲說道:“不要再說了,管好你的份內事,讓藍光特種大隊加強訓練,沒有古武者我華夏強兵同樣能贏得這次的軍演,回去吧!”
李蘭咬了咬牙,轉身朝吉普車走去,她不明白父親爲什麼會對古武者存有偏見,但她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她心中的疑惑也許只有去找爺爺才能解開。
江城天麟山莊,徐青每天清早都會跑步來到這裡,整個上午都呆在山莊西北角菜園子裡,他不是種菜,而是養兔子,他買來了上百隻活蹦亂跳的野兔散養在院子裡,任它們四散飛跑,把一片菜園折騰得不成樣子。
徐青發現動物是幫助修煉精神力領域的好東西,特別是靈活善跑的野兔,這些膽小的動物警惕性極高,只要稍有響動就會拔腿飛竄,他就需要這種效果,用精神力領域抓兔子可以鍛鍊收放領域的時限,同時也可以鍛鍊自己本身的反應能力。
據九眼天珠留下的信息上說,金剛法眼修煉大成可以觀衆生之醜相,控萬物於無形。徐青現在修煉的不算純粹的金剛法眼,因該是以透視之眼爲主體融合了金剛法眼中精神力領域的修煉法門,兩種異能相輔相成,彼此已經成了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
擁有透視之眼的徐青很早以前就開闢了意識海,裡面存儲的精神力充裕無比,只有在修煉了金剛法眼後才真正有了正確使用精神力的法門。
百餘隻野兔在菜園中奔跑,徐青嘗試用精神力領域把它們全部捕捉,兔子不像魚蝦,屬於較高級的哺乳動物,剛開始他用盡全力也只能捕捉到二十餘隻兔子,經過了幾天修煉現在已經可以同時捕捉到七十隻奔跑中的野兔,更讓他欣喜若狂的是收回領域的時間縮短了整整兩分鐘,只要高度集中精神還有提升的空間。
驚喜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徐青就體會到了樂極生悲的無奈,他發現意識海中儲存的精神力在急劇減少,每次瘋狂修煉之後就會感覺眉心一陣發空,偶爾還會感覺頭暈目眩。
精神力領域的強弱取決於意識海中精神力的多少,控制領域的嫺熟度可以通過不斷練習迅速提升,但徐青很快發現精神力是種消耗品,根據九眼天珠中的信息他知道通過靜坐冥想可以增加精神力,但相比起每天的消耗可謂是杯水車薪,更何況他也沒時間去靜坐冥想。
徐青獨坐在菜園中的小涼亭中,石桌上放着活玉瓊枝和龍淵短劍,他現在需要做一個大膽的嘗試,用透視之眼將瓊枝中的靈氣轉化爲精神力。活玉瓊枝中蘊藏的靈氣曾經讓他吃了個大虧,天曉得這次又會發生什麼狀況?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賭一把!”徐青伸手從鞘中抽出龍淵短劍,擡高往下一挫切向活玉瓊枝。
叮!劍鋒與瓊枝碰觸發出一聲悅耳的脆響,兩片翠綠的葉片應聲落在桌上,徐青雙眼緊盯着切口,一股股濃郁的靈氣好似涌泉般從切口噴薄而出,化作兩股綠瑩瑩的紐帶分投入雙眸,沁心的涼意瞬間包裹住了雙眼……
徐青只感覺雙眼頃刻間失去了知覺,他根本沒辦法控制眼瞼張合,只能瞪着眼珠子任憑靈氣源源不斷涌入,他嘗試着動念停止吸收靈氣,可很快發現這是個很蠢的舉動,現在他手中緊握着龍淵劍,卻連擡起手腕的力氣也沒有。
沒有人知道活玉瓊枝裡蘊藏着多少靈氣,光是一個小小的切口就鬧出這麼大條烏龍,徐青現在是騎虎難下,只能呆坐着聽天由命。
涌入雙眼的靈氣一分爲二,小半被轉化成精神力存入意識海,剩下的盡皆化作內勁往下直灌丹田,那顆化龍丹滴溜溜轉動起來,不斷涌入的內勁不能被內丹吸收,在丹田內凝聚成了液態……
丹田中的液態內勁越積越多,漸漸淹沒掉了人形內丹雙腳,腰肢、肩膀、脖頸、到最後居然把整顆內丹完全淹沒,鼓起的丹田足足脹大了兩倍,如果繼續灌入內勁極有可能不堪承受而爆裂。
吉人有天相,活玉瓊枝切口處悄然附着上了一層酷似油膜的物體,就像傷口結痂似的,靈氣終於不再逸出,徐青兩隻眼睛並沒有馬上恢復知覺,瞪得跟牛鈴鐺似的,睫毛上凝了一層淺淺的白霜。
就在這時菜園門被人推開,王天罡拎着一個食盒走了進來,他快步走進小涼亭,幾乎在他踏入涼亭的瞬間,徐青僵硬的身體緩緩偏倒下去,就像一尊沒有生命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