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賭船共分爲上下十二層,絕對的巨無霸,住宿在最頂上兩層,何途說了,豪華套間今早全住滿了,不過還有幾間貴賓房,還說什麼是專門留給他們用的。
金德書對何途的話半信半疑,不過對方既然願意承擔所有食宿費用就是條件稍差一點也情有可原。
今天的兩場賭賽定在了下午兩點,時間上面還很充裕,金德書帶着衆人來到了博彩廳。
在澳門見識過了威尼斯人大賭場的徐青對博彩廳內琳琅滿目的賭具並不陌生,論排場和客流量這裡都遜色了不止一籌,不過畢竟是在海上,這種規模的賭船應該不多。
博彩大廳內談不上熱鬧,因爲這裡的賭客含金量和威尼斯人不可同日而語,一個個衣冠楚楚,非富即貴,賭錢也安靜許多,不論輸贏都不會大聲喧譁,這就是所謂的素質了。
高層次的賭客和那些遊客類的賭徒本質上其實並無區別,但言行舉止有着顯著的不同,處處顯示着一種叫做身份的東西,一擲千金,不苟言笑。
金德書特意去換了些籌碼分給衆人,就連胖翻譯郝偉也分到了價值十萬美金的籌碼,一行人來到一張玩二十一點的賭桌旁,徐青很意外的見到了一個昨晚才熟悉的人物,美洲牌王傑克豪森。
金髮碧眼的傑克豪森正悠然自得的玩和他名字有一半相同的二十一點,黑傑克。昨晚在照片上只能看到個半身,今天一見才知道這傢伙身材很高大,個頭至少超過了一米九,皮膚白白皺皺的,在徐青眼裡洋馬長相大同小異,只比非洲黑人稍稍好辨認一些。
這廝手裡端着一杯紅酒,碧綠的眼珠子漫不經心的瞟向桌上的撲克牌,時不時還會用食指敲一敲桌面,示意要牌,當他看到一旁的徐青時,瞳孔微微一縮,嘴角揚起一抹彎弧。
不難猜出他也一定仔細研究過徐青的資料,不過資料終歸只是依據,賭局中瞬息萬變,輸贏絕不是一份資料所能左右的。
“青子,我們也來玩兩把?”唐國斌說話間已經找了個空位坐下,徐青只能淡笑着坐到了下手。
金德書換籌碼忒小氣,每人十萬美金,薄薄的一摞。唐國斌隨手就丟了一萬進了面前的小圈,徐青瞟了一眼牌盒,捏了個一千的籌碼放進圈內。
這一桌總共就四人,傑克豪森坐在最上首位置,下首是一位大腹便便的禿頂男人,而徐青坐在末尾。
荷官發牌,傑克豪森面牌七點,底牌是張紅桃五,禿頂男人一對皮蛋,唐國斌運氣不錯,面牌十點,底牌一張梅花k,徐青則最好,第一把就抓到了黑傑克,贏錢多少不是問題,他主要是想借着機會瞧瞧美洲牌王的手法。
荷官自己的牌面不大,黑桃三梅花四,連續要了兩張牌,被他抽到了一張方片三,一張草花九,加起來十九點。
傑克豪森抿了一口紅酒,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第一張牌發下來,四點,加上他的面牌底牌十六點,他又敲了敲桌子,發下來一張三點,也成了十九點。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他不會再要牌時,他居然又敲了敲桌子,荷官不動聲色的翻來最面上一張,居然是個黑桃二,正巧湊成了二十一點殺莊。
這回他不要牌了,還故意偏頭望了徐青一眼,禿頂男人和唐國斌都不要牌了,徐青一手黑傑克只有聳肩的份,開牌荷官同時賠了四家,就在第二局準備開始時,傑克豪森拿着籌碼起身離開了,或許他也不想和對手太早呆在一桌賭錢吧!
徐青根本沒有用手上的籌碼圈錢的意思,不用透視之眼隨意灑錢,不到半小時工夫手上的十萬美金籌碼就清潔溜溜了,反倒唐國斌手上的翻了一倍還多。
謝絕了金德書再去換籌碼的要求,徐青輸光了起身,唐大少正在興頭上,只說還要玩上一陣,讓小徐同學愛幹啥幹啥去,待會賭完了再聯繫。
無聊之下徐青只能帶着郝偉在博彩大廳內兜起了圈子,他的本意是想瞧瞧葉無道和岡門偏左在不在,結果卻讓他有些失望,那兩個傢伙根本就沒來大廳熱身,說不準現在正躲在哪個旮旯彎裡積極備戰呢!
兜一圈回來徐青迎面碰上了㊣(4)一個不太熟的熟人,昨天甲板上遇到的時髦姐,才相隔了不到一天時間自然是有印象的,讓他頗有些奇怪的是這位叫‘亞麻跌’的姐們什麼時候跑到賭船上來了?
時髦姐眼神兒一閃,對着徐青深深鞠了一躬,嘴裡吐出一連串日文,小徐同學只聽懂了一句阿里阿多,竟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普通話:“不客氣!”
還好胖翻譯對日文精通,低聲做起了本職工作:“我叫岡門柳子,謝謝你昨天救了我,以後請多多關照……”
徐青神情一愕,猛的回過頭來:“她叫啥名字?再說一遍!”
郝偉很老實的說道:“岡門柳子,日本人……”
靠了!這名字也太扯了吧?肛門瘤子,那不是痔瘡麼?小鬼子取名真是絕了,冠絕天下啊!徐青心中一陣狂瀾激涌,這麼個時髦水靈胸脯大的日本姐們,居然取了個雷死人不償命的芳名,這就是文化差異啊!
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都是岡門?難道這女人和今天要對賭的岡門偏左有點什麼關係?
“郝偉,馬上給我翻譯一句,記住,不許笑!”徐青一臉嚴肅的說道。
郝偉正兒八經的點了點頭,心裡卻有些納悶了,翻譯和不準笑能扯上啥關係?現在就是想讓我笑也笑不出來吧!
“徐少,我肯定、一定不笑!”郝偉點頭如搗蒜,擺出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就差沒左手高舉宣誓了。
徐青定了定神道:“你問她認不認識岡門偏左?如果認識現在那偏左的玩意在哪裡……”
噗——哈哈哈!還沒等徐請把話說完,郝偉突然發出一陣神經質的爆笑,捂住肚子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