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格是一位投資理財的商界奇才,他的能力甚至比巴菲特還強,年輕時多虧阿希格全力資助纔出國留學,這廝各項成績均拔尖加逆天,人家用兩年才能修完的課程他只需要短短兩個月,想當年不知瞪掉了多少綠的黃的眼珠子,各種頭銜一起堆到了他大腦殼上,六年的留學生涯也改變了他的審美觀。
這廝學成後毅然放棄了國外所有的高薪聘請,做了王城的對外貿易主管,今年已經奔三的他對族中的女人根本看不上眼,但自從見到了混血女波娃之後就驚爲天人,察哈拉兀朮知道這貨的心思後每次送禮都讓女兒波娃出馬,送完禮還陪聊一陣。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烏蘭格明知道兀朮用美人計挖了個坑,可他還是義無返顧的跳了下去,不是爲了錢,只爲了能經常跟波娃相處,哪怕只是聊上幾句他都很滿足了,世界上所有天才必有死穴,一旦被人抓住了天才就要變成蠢才。
阿希格聽完了烏蘭格的理由不禁微微一笑,心說,這小子真夠坦白的,還好沒有被兀朮挖過去,不然損失就大了,常說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這胖子同樣也難過美人關啊!想到這裡他微笑着說道:“理由不錯,你可以回家了。”
烏蘭格站在大殿中央向阿希格深鞠了一躬,低聲道:“謝謝汗王,這裡是兀朮送來的東西,我一直存着,今天全交給您我也能落個乾淨。”
阿希格似笑非笑的望着烏蘭格說道:“你知道退贓不退罪的說法麼?既然你精力充沛那就將功折罪,給你兩個月時間,把你手上管轄的財富再翻一倍,有問題嗎?”
烏蘭格心知這是汗王在自己機會,哪有不借坡下驢的道理,連忙右掌擊胸躬身行禮道:“沒問題,感謝您的仁慈!”
就在這時候,剛押着察哈爾臺出去的侍衛走了進來,手上的彎刀血由未乾。衆人嚇得低頭又是一陣狂抖,只有烏蘭格回頭瞥了一眼侍衛手中的彎刀,他神情微微一鄂立刻恢復了鎮定,擡頭望一眼阿希格汗,發現對方正在衝自己點頭微笑,這廝腦子轉得極快,馬上明白了過來,心說,看來汗王還是像以前一樣寬厚仁慈啊!從今往後我再也不能被兒女私情矇蔽了雙眼,需竭盡所能爲汗王效力纔是……
侍衛收起彎刀,一小簇帶血的羊毛不經意從刀柄處飄落,烏蘭格看到了,穩坐王位上的阿希格汗也看到了,大家心照不宣,戲還是得演下去。
接下來阿希格叫那些動了貪念的族人一一上前,這裡的每個人在王城中都是身居要職的,否則察哈拉兀朮也不會看重他們,受賄並不是所有人都夠資格的。
阿希格對這些昔日的棟樑們採取的都是連消帶打的法子,戴罪立功者居多,偶爾也會讓侍衛抽刀押出去幾個,足足花去了幾小時才把這檔子事全部處理完畢,從門口走進來一名鼻青臉腫的大鬍子侍衛,上前兩步低頭對汗王行了一禮:“王,午飯已經準備好了,剛纔我去請王子和王子妃,可是……”
提到王子,這名侍衛臉上現出一抹憤色,話到一半卡在了喉嚨裡。阿希格微笑道:“說吧,王子怎麼了?”
侍衛低頭說道:“王子好像是累了,到現在還沒起牀,我去請時被守在王子門前的華人打了一頓,他們還說,誰敢再去打攪王子休息照打不誤!”
阿希格眉頭微皺,他能猜到打人的肯定是兒子帶來的那羣金瞳幫強者,別看他們人數不多,可每一個身上都散發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氣勢,這種氣勢阿希格並不陌生,只有在阿爾斯楞和那些皇陵守衛們身上才能切身感受到,但有一點,他們似乎對兒子相當尊敬,除此之外誰也不服。
“好了,王子勞累一晚,不用再去打攪他休息了……”阿希格起身離座,對侍衛擺了擺手,就在這時徐青和塔娜一路談笑着走進殿門,身後還跟着歐陽極和金瞳幫一衆強者。
睡足了的徐青精神飽滿,臉上洋溢着一抹和煦的笑容,一路走來,小王子見誰都是笑的,爽過睡足心情好啊!
徐青和塔娜手挽手走到了汗王面前,這廝笑眯眯的望着王座上的老爸,很誇張的拍了拍肚皮問道:“汗王,現在都啥時候了,我手下還有幾十號人等着開飯呢!”
不知道爲什麼,小徐幫主叫汗王好像吞了豬油般順口,讓他叫一聲老爸卻彷彿被魚刺卡了喉嚨,怎麼也叫不出來,生疏了十幾年父子感情並非一朝一夕就能重拾回來的。
阿希格快步走了過來,望着一對小情人微笑道:“睡醒了就好,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一起去吧。”
那個過來訴苦的侍衛正想低頭退下,冷不防被人一把抓住了後領子,正想掙扎忽聽得背後傳來王子戲謔的聲音:“打小報告呢,不怕告訴你,下次在哥睡覺的時候再跑來唧唧歪歪還抽你!”
話音一落,侍衛被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道推得往前猛衝出三五米,跌了個標準的狗搶屎,這還是徐青給汗王老爸留了顏面,否則非讓這貨撞個牆揭臉不可,誰叫他在做起牀運動的關鍵時候跑來叫門的,這不是存心讓人‘羊尾巴舉不起’麼?實在該抽!
汗王宮大小有五十餘座,雖說沒有圍牆什麼的與外界隔開,但是分工卻相當明確,正的偏的,用餐的待客的,甚至還有大老婆住的和小老婆住的……每一座宮殿都有其用處,多而不亂。
金瞳幫衆人原本按規矩是不能跟汗王父子一起用餐的,但規矩人定,阿希格汗爲了兒子特意讓人在膳宮準備了一張能圍坐幾十人的大條桌,菜餚以蒙古特色爲主,還有二十來道香噴噴的華夏菜,蒙古族人裝菜的盤子那叫一個大方,一盤菜至少能趕上尋常飯店裡三份的量,吃得大家連呼過癮。
就在衆人喝酒吃肉其樂融融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沉悶而急促的腳步聲,誇嚓誇嚓——好像是金屬片相互擠摩發出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