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車路士華語說得相當不錯,是用了類似武魂基地中睡眠學習方法,一覺醒來什麼口語讀寫都成了小ca澀,可有一點是沒辦法短時間內灌輸的,那就是另一個國家的語言習俗和文化背景。
猛不丁聽到徐青說什麼讓他見教會老大,這貨心裡着實激動了一下,教會老大?難道是教皇?但隨後他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一個小小的華夏血族會認識遠在梵蒂岡的教皇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車路士手中的槍口擡起了兩分,沉聲道:“好狡猾的血族,你在侮辱我的智慧,教皇遠在梵蒂岡,憑你一個小小的血族怎麼可能見到至高無上的教皇?”
徐青被這傻洋毛子逗樂了,腳尖一挑地上的狙魔刃,叮!狙魔刃發出一聲金屬的顫鳴彈了起來,被他輕輕巧巧的接在掌中,這玩意是經過了什麼聖力加持的,拿在手中沉甸甸頗有些份量。
身旁的伊莎貝爾滿臉好奇的望着他把玩狙魔刃,心裡好一陣悸跳,在她印象中任何血族只要觸碰到這些聖力加持過的武器都會造成一定的傷害,爲什麼這個華夏血族皮膚沒有半點灼傷呢?就在她納悶不已時,華夏血族動了,只見到他肩頭小幅顫動了一下,手中的狙魔刃已經不見了蹤影,只聽得他淡淡的說道:“我其實是讓你見上帝。”
“啊!”一聲短促的慘叫傳來,伊莎貝爾下意識轉頭循聲望去,只見車路士瞪大着雙眼呆立在原地,大睜的瞳孔開始漸漸渙散,他額頭上赫然粘着個鑲鑽石的刀柄,前一秒這東西還在華夏血族手裡把玩的,現在整個刃口已經全部戳進了車路士顱腦內,臨死前能叫一聲已經算相當不錯了。
從生到死只需一刀,這一刀纔是真正的勾魂奪魄,徐青玩槍只能算馬虎,但說到擲東西他可是絕對的百步穿楊,加上灌注正陽氣擲出刀子,速度之快疾若流星,威力之強鋼板日穿。
只可憐車路士一肚子苦水兒來不及倒,稀裡糊塗的丟了小命,古大俠書中有云,沒有人見過他怎麼出刀,因爲見過的都已經死了!
徐青一刀幹掉了車路士,轉頭對目瞪口呆的伊莎貝爾說道:“別走開,我認識德古拉凱奇。”說完他快步上前拎起了那具體溫尚存的屍體朝沙灘飛掠過去。
大海上狂風捲浪,宛如千萬頭巨獸在引頸咆哮,徐青在沙灘上找了塊一人多高的大礁石用龍淵劍掏了個窟窿,把車路士的屍體直接塞了進去,然後填上窟窿抱起石頭丟進了海里,前後用了不到十分鐘,乾淨利索,當然他把那狙魔刃柄上那顆大鑽石剜了下來,只當是一件小小的戰利品了。
殺人者人恆殺之,作爲一個血獵死在車路士手上血族至少在三位數,還有那些教會密令處死的異端,大多數都是普通人,今天落得屍沉大海的下場也是遭了報應。徐青在取他性命前用透視之眼在他身上掃了一遍,發現他懷裡藏着一本小冊子,上面記載着剪除各種異端的時間地點數量……被殺的人中有年過八旬的老人,也有不滿週歲的嬰兒,就是一本殺人日記,這也是他被殺的真正原因。
對於一個殺了人還詳細記錄的傢伙,徐青出手不會有半點猶豫,因爲在某些人眼中,只要被戴上了異端的帽子就是死路一條,嬰兒婦孺何其無辜,脆弱的生命在某些人眼中是可以肆意奪取的,弱肉強食恆古不變。
回到海濱公園,伊莎貝爾乖乖的站在原地等待,她想過要離開,可那位強大的華夏血族說認識她從未謀面的父親,這話就像一塊有魔力的磁石把她深深吸引,讓人挪不開步子。
徐青走到石凳旁坐下,望了一眼呆立在原地的洋妞,伸手拍拍身旁的凳子道:“過來坐吧,我試試聯繫小……德古拉。”
原本是想叫一聲小鬼的,可突然想到在人家女兒面前這樣叫法不太妥當,改口叫了一聲大名,結果有些不倫不類。
伊莎貝爾倒沒有計較這些,她一門心思都掛在父親身上,乖乖的走過去坐在了他身旁,現在已經沒有了剛纔的媚態,變得異常拘謹起來。
徐青掏出手機撥打起了德古拉留下來的號碼,可讓人意外的是居然沒有信號,這該死的颱風天,他把手機一晃道:“沒信號,只能待會幫你聯繫,我有件事情要問你,希望你能老實回答。”
伊莎貝爾點了點下巴,一雙碧汪汪的眸子忽閃忽閃的望着徐青,那會說話的眼神裡閃動的是一種相當複雜的情緒,是男人都懂的,跟女人在教堂裡說那句‘我願意’時流露出的眼神兒一樣。
其實作爲血族,無論男女對普通人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誘惑,因此纔會有人心甘情願淪爲它們的食物,這部分人被稱之爲血奴,在血族而言,獵取普通人的血液和從血奴們身上獲得血液之間的差別可以用兩個詞來形容,殺雞取卵和養雞下蛋,道理就這麼簡單。
徐青被這種相當於‘我願意’的眼神兒一閃渾身不自在,乾咳了兩聲掩飾住尷尬,沉聲道:“你跟陳小曼是什麼關係?”
伊莎貝爾很認真的答道:“陳小曼可以爲我提供一個藏身的地方和新鮮的年輕男人血液,而我可以保護她的安全,包括她那些走私來的東西,近幾年她所有貨物從沒出過問題就是我在暗中幫忙。”
徐青終於明白了兩者之間的關係,點頭道:“那你是知道她現在的藏身處咯?”伊莎貝爾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道:“當然知道,不過我是不會輕易告訴任何人的。”
徐青眉頭一皺,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起來:“要知道在我面前你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本錢,我可以幫你找回父親,不過你現在必須帶我去抓陳小曼,懂麼?”
伊莎貝爾猶豫了一下,低聲道:“你可以現在就殺了我,但陳小曼的住處我絕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你。”
一番話說得異常堅定,就連徐青也不禁微微動容,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拼死都要維護一個普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