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答應幫洛洛乾巴族救人也存了一點私心,他想看看那個能把人燒成一團焦炭的神之頭骨到底是什麼模樣,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帶走頭骨的乃共,只有這樣才能得到那塊頭骨,沒辦法,只有先去什麼象龜族走上一遭了。
洛洛乾巴族長對這位半道上請來的大神表現出了十二分的尊敬,甚至他還吩咐幾個族人採了些結實樹藤做成了一頂四人擡的軟轎請徐青坐上去,自己走路緊跟着身邊,這份誠意讓小徐同學心裡一陣感動,也暗暗拿定主意,以後讓異能者聯盟的人不能爲難這支古老土著。
一路上徐青還特意打了個電話給暴熊劉猛,讓他速準備好一把夠份量的火器和幾個子彈鏈,最好還弄點手雷,待會他會進一步通知,其實他還感覺跟劉猛打交道比勞拉要爽快許多,有了現代化武器在手就算是沒有什麼神之頭骨也可以輕鬆搞定食人族,這點是勿容置疑的。
象龜族的村落在海島西南面,那裡要經過一片熱帶雨林和一片充滿危機的沼澤地,這也是兩道絕佳的天然屏障,要是沒有這兩道屏障只怕沒有早就淪爲島上食人族予取予求的獵場了。
徐青被軟轎兒擡着前行,人坐在上面不會顛簸,但是會搖搖晃晃的,時間一長人也有了些倦意,就索性半眯上眼睛仰躺在軟轎裡任它晃盪。
四個土著擡轎子行走的速度倒也不慢,穿過那片熱帶雨林進入了沼澤地,這裡表面看上去就是一大片草甸子,根本沒有見到任何高大的樹木,耳邊會不時傳來一陣陣渾濁的氣泡濁響,整片沼澤地看不到半點動物的蹤跡,只有過了這片沼澤拐個彎才能見到象龜族居住的村落。
洛洛乾巴族對沼澤的地形環境相當熟悉,他們幾個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幾塊闊木板綁在腳面上,居然成了一雙很怪異的大鞋,看上去有點像衝浪板了,模樣雖怪,關鍵在於它們好用,在沼澤地上行走只有加大腳底的受力面積纔可以保持不往下沉。
穿着木板鞋的土著人在沼澤地上行走的速度並不快,但平穩度反而增加了不少,躺在軟轎上的徐青感覺很愜意,就是天上的陽光太過於毒辣了一點,照在人臉上有些發燒,那個土著巫師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兩片大芭蕉給他遮陽,還真是個體貼入微的好人兒。
土著們擡着徐青走的不是什麼直線,他們都是走的一種S形路線,因爲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軟轎的平穩,萬一有人陷下去也不至於全都連帶着往下沉,這也是個提高安全係數的辦法。
原以爲在這種半睡半醒的狀態下就能安全走過沼澤地,可就在擡轎子的走到大半光景時突然從前面不遠的泥水窪中跳出來兩條肥碩的殺人鱷,這兩條鱷魚身長足有五米開外,體重至少上千公斤,這種大傢伙放在那裡都能算得上是巨型鱷魚了,特別是當它們一左一右擋在轎子前張開大嘴時,最前面的兩名土著嚇得差點沒把轎子丟到泥地裡。
躺在轎子上的徐青感覺身子一傾,如果不是他反應極快只怕當場就被前面的兩個冒失鬼掀進了泥漿裡,睜眼一瞧才發現是兩條巨鱷擋住了去路。
“沒事,有我在的。”徐青低聲安慰了一句擡轎子的土著,反手從腰間拔出了龍淵劍,今早出來得有些匆忙,沒帶任何火器,現在遇上了大鱷魚只有用冷兵器對付了。
擡轎子的土著人絲毫不懷疑徐青的能力,因爲在他們心目中眼前這位是大神,無所不能的大神,兩條鱷魚好像感覺到了一絲危機,居然沒有馬上往前撲,而是張大着嘴對他們嗷嗷低吼。
像這種大鱷魚一般都是鹹水鱷,不出意外的情況下可以活個七十歲往上沒半點問題,它們還能在大海中暢遊遷徙,海中的大魚都能成爲它們嘴裡的美食,這兩條大鱷魚就是從臨近的其它島嶼上遷徙過來的,成了這片沼澤地中的霸主。
徐青笑着拍了拍轎子說道:“放我下來,今天正好用這兩條大爬蟲活動一下手腳。”兩條鱷魚賣相不錯,但真正打起來構不成半點威脅,他有信心可以趕跑這兩條鱷魚。
擡轎子的四名土著相視一眼,彎下腰就想把軟轎放下,不料就是他們把腰這麼一沉對面的大鱷魚好像得到了攻擊的命令一般張開血盆大口向最前面的兩名土著猛撲了過來,滿嘴利錐形大牙格外刺眼。
“好畜生,不忙着吃食,先陪哥活動活動筋骨!”徐青冷喝一聲,身形一拔直接從轎子上掠下,單掌一豎就是正陽掌第四式鳴鳳朝陽橫掃了過去。
呼!一股灼熱的氣勁好像匹練般橫掃而出,後發先至擋在了兩名土著身前,兩條往前撲的巨鱷感覺到面前有道無形的氣牆攔住也不慌張,同時把身子一片揚起不滿鱗片的大尾巴掃在了氣牆上。
轟隆!氣牆被兩股絕強的力道衝擊,竟然轟然崩散,兩條巨鱷扭身張嘴再次撲向兩名土著,這到嘴的鮮肉它們是不想輕易放棄的,自從遷徙到這片沼澤地後它們沒有遇到過像樣的敵人,很自然的把自己放在了食物鏈頂端的位置,可這次它們大錯特錯了,就在它們感覺牙尖就碰觸到鮮肉時一道青光宛如游龍沖霄般飛掠過來,緊貼着它們喉管下的鱗片抹了過去。
嗤!
鮮血後一秒才從鱷魚脖子上現出的豁口中迸出,從剛開始像斷了穿繩的紅鏈珠般往下落,但下一刻就變成了往前噴濺,血雨如噴泉般向前濺灑,兩名擡轎子的土著首當其衝,被鱷魚血澆了滿頭滿臉,幸虧他們都是光吧出溜了,根本不用擔心弄髒了衣服。
兩條千斤重的鹹水鱷在龍淵劍下就像兩條脆弱不堪的小爬蟲,雷霆霹靂般一劍劃過就把它們脖子上開出了一條尺餘長的豁口,如果不是徐青刻意手下留情這一劍能切斷它們喉管,念在它們長到這麼大條也不容易才饒了兩條爬蟲命,脖子上的傷口就當是留個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