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這個地下家族的祖先以前是來西部的淘金者,他們用超乎常人的武力從彪悍的印第安人手中奪取了這片沙漠中的綠洲,從而慢慢發展成了一塊淘金者和牛仔們的聚居地,最終成就了今天的世界賭城。
這個神秘的地下家族沒有開設過任何賭場,不過每年所獲得的財富卻是所有賭場難以望其項背的,他們是當之無愧的仲裁者和庇護者,每一家賭場每年至少有兩成純利潤必須上繳給他們,否則後果很嚴重。
如果說麥克格雷西剛開始只是抱着看笑話的心態,那麼在接到神秘家族的警告之後他開始變得慎重了,在徐青一舉清空老虎機獎池後他並沒有感覺多心痛,因爲這個獎池遲早是要被清空的,但不久後就被肉痛的滋味包圍。
一臺超級斂財機器在無情的吞噬着四女王賭場的金錢,那速度堪稱賭場中第三項世界之最,照這樣下去不用多久昔日豔冠羣芳的四女王將會連**都輸掉,偏偏身爲賭場總裁的麥克格雷西只能眼巴巴的乾着急。
那滋味就好像親眼見到一名醜陋的巨漢正在用最原始粗暴的方式QJ他心愛的女人,他還必須含着淚承擔起爲巨漢推屁股拍照的角色,可憐的麥克格雷西感覺自己簡直快瘋了,或許明天他就應該改名爲:愛瘋士!
這一切被身邊的馬丁瞧在眼裡,這老毛子腦袋頗爲靈光,思緒滴溜溜急轉了兩圈提出了一個棄車保帥的主意,有點毒辣,不過爲老闆分憂管得某人去死。
麥克格雷西忽聽得馬丁提出的主意無神的雙眼驀然一亮,立刻吩咐他馬上去辦,能讓賭場獲得一線生機付出點代價完全可以承受。
可以說徐青讓勞拉去提條件是有些畫蛇添足了,因爲人家已經準備好了所有的東西,當然還有意外的surprise。
麥克格雷西上前來露出一個很勉強的笑容,聲音有些發顫道:“好運的先生,我謹代表四女王賭場歡迎您的到來,當然,對於有人冒犯您的行爲我將送上最誠摯的道歉,希望您原諒。”
說完,這胖子總裁很吃力的向徐青鞠了個九十度躬,下巴快碰到肚皮了,就他那身材難度係數還真不小。
徐青只以爲這都是勞拉的面子,暗暗朝錯愕的原子女王豎了個大拇指,淡笑着說道:“道歉什麼的就不必了,我需要看到的是你們賭場的誠意,要知道欺負我最好的朋友是會付出代價的,不管是誰!”
說到最後聲音徒然冷冽,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沉甸甸落在周圍每個人身上,彷彿感覺要不由自主的彎下腰去似的,就連勞拉也不例外,地境武者的氣場對常人而言就是一種威壓,一經發出便會讓周圍的人感同身受。
徐青回想起郭桑昆被坑得慘兮兮的模樣心頭就抑制不住一陣惱火,油然而生的氣場卻不知覺影響到了周遭的人。
麥克格雷西腦子裡三呼上帝,腿肚子一陣卷筋,他現在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那個地下家族會警告自己了,天啊!這傢伙簡直是頭暴龍,不,他身邊還有一頭母的。
“尊敬的先生,這裡是您朋友在賭場輸的錢和一點小小的補償,另外傷害您朋友的安德森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請您收下!”麥克格雷西向身後的兩名白人使了個眼色,兩人幾乎是同時躬着身子把手中的皮箱送到徐青跟前的,足足一米九的身材愣是躬成了三寸丁。
徐青接過皮箱也不打開,眯眼在皮箱表面一掃而過,當他看清楚裡面裝的東西時,嘴角忍不住掀動了幾下。
一隻皮箱裡裝着郭桑昆被扣下的證件和那份供貨合同,還有張一億兩千萬的現金支票。讓徐青詫異的是第二個箱子,裡面裝着一隻用保鮮膜裹住的人手,上面的白汗毛清晰可辨,分明是一隻白人的手,連肘剁下來,骨頭茬子上還連着一條白慘慘的韌帶。
很新鮮的人手,還是隻左手,中指肚上戴着一枚閃爍着濛濛幽光的翡翠面白金戒指,用保鮮膜包着鮮血就不會滲漏出來,它的主人不用說就是那位可憐的安德森先生,受到了這種嚴酷的懲罰似乎有些過份了,賭場果然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是非之地。
徐青滿腔的怒火因爲看到了這隻鮮豬蹄般的人手頓時煙消雲散,相比起郭桑昆僅折斷根肋條,安德森的下場可謂是百倍淒涼了。
“尊敬的先生,這兩個箱子您可以去樓上的貴賓房察看,在這裡打開不好……”麥克格雷西突然感覺壓力驟減,他生怕徐青在這裡打開皮箱,弱弱的開聲提醒了一下。
徐青一點頭道:“既然你們拿出了足夠的誠意,我可以答應離開,這局老虎機的籌碼就當是奉送了。”說完伸手一拉桿,叮咚!角子老虎機上的圖案迅速轉動起來,他拎着一個皮箱直接起身離開,把一張銀行卡隨意放在了籌碼盤子上。
“勞拉,幫我換籌碼……”人已經走出了幾米開外,才傳來一個悠悠的聲音。
勞拉上前拎起了另一個皮箱,端起了大盤籌碼,這時老虎機窗口上的圖案已經停了下來,“哦!買噶,七連珠,唉!可惜老大說了送給你們……”
搖頭一嘆,勞拉扭動着肥碩的***向籌碼臺行去,那模樣活脫脫一條聽主人話的貴婦狗。
麥克格雷西一臉驚愕的望着老虎機上的圖案組合,呆了半晌後才大弧甩動了一下圓腦袋,一臉黯然的說道:“從明天起,賭場所有老虎機全部檢修一遍,讓人二十四小時守在門口,見到他來了馬上封臺!”
“是!”一旁的馬丁應了一聲,壓低了聲音問道:“要不要找人跟着他,如果幸運的話還能把安德森的東西撿回來。”
“嗯,一定要小心。”麥克格雷西艱難的點了點頭,一臉頹然的坐在了老虎機旁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