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剛好是禮拜六,做了一天好學生的徐青正巧休息,準備出去買些菜親自下廚慰勞一下辛苦了一夜的江大警花,誰知剛準備整衫出門就接到了塔娜打來的電話。
“你能來牧馬人家麼?有急事!”塔娜的聲音不但急促還連連打嗝,好像身體有些抱恙,講電話嗓子眼裡都不時咯咯響。
徐青一聽趕緊安慰了兩句一溜煙跑下了樓,開着那臺的士直奔牧馬人家,爲了掩飾身份他沒忘戴上面具。
一路上這個開的士的中年大叔招手不停,見紅燈直接踩油門往前衝,那叫一個風馳電掣,女朋友要緊,就任憑路上的電子眼拍照留念去了。
闖了不下五個紅燈車子嗤一聲停在了牧馬人家門口,只見塔娜就站在店門口左顧右盼,看到來了颱風風火火的士臉上露出一抹喜色,但隨即眼神一黯,因爲她失望的發現開車的是個大叔,而且就一個大叔。
徐青打開車窗探出頭來喊道:“塔娜,快過來。”
塔娜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雙眼頓時一亮,小皮靴踏地噠噠噠跑到了車子旁,打開車門坐了上去,她現在已經知道這位中年大叔就是徐青扮成的,記得以前在騰衝時就看到他包裡有一個面具,再多幾個也不奇怪。
徐青瞧着塔娜臉色有些發白,這才一天沒見怎麼就生出一副病容來了?兩人中間還隔着個防護欄,想摸也摸不着,只有動嘴皮子問。
“病了麼?我馬上送你去醫院瞧瞧。”徐青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帶她去醫院看病,生病了早醫早好。
塔娜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紅暈,低着頭說道:“不用去醫院,我想讓你陪我去藥店買些東西。”
徐青眉頭一皺道:“那不行,先查出病根才能吃藥,昨天還好好的,應該是昨晚着了涼感冒了。”
常言道,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徐青對這些小毛病分析得頭頭是道,估計就是昨晚受了風寒,如果不太嚴重的話去醫院看個門診吃點藥就好了。
“呃!”塔娜捂着嘴直犯惡心,打開車門躬身乾嘔了幾聲,除了嘔出點黃水也不見有啥剩飯剩菜的出來。
徐青趕緊下車,一臉關切的走到塔娜身旁:“忍一忍,我馬上送你去醫院,我認識附屬醫院的幾個教授。”
塔娜從兜裡掏出包紙巾抽一張擦了擦嘴道:“不用去醫院,帶我去江大東面那家老百姓大藥房就好,待會告訴你買什麼!”
徐青拗不過她,只好搖了搖頭轉身回到了車裡,發動車子開到了老百姓大藥房門口,這裡是臨街的鋪面,橫豎找不到停車位,索性把車子往路邊停了下車。
“要買什麼,我去買。”徐青很殷勤的提出去買藥,讓塔娜留在車裡就好,他早早就把皮夾子掏出來拿在了手上。
塔娜低着頭小聲說道:“你去幫我買兩根驗孕棒吧!”
“什麼?”徐青雙眼瞪得跟牛鈴鐺似的,現在那怕讓他去買一噸巴豆都沒這個來得震撼,假設塔娜真有了,孩子爸肯定是他!
塔娜雖說已經成了準少婦,但說起這個臉上仍不免有些發燒,壓低了聲音說道:“兩根驗孕棒,我感覺好像是有了這兩天聞到腥的就犯惡心……”
徐青愣了愣道:“那玩意有啥牌子麼?我好照方抓藥,買了就跑。”
塔娜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這玩意她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用,來時還特意上網查了一下驗孕棒的用法,心裡現在好像揣了只活蹦亂跳的小兔子,突突兒跳。
徐青徒然感覺一陣緊張,不知道爲什麼腦子裡卻想起了江思雨,昨晚一夜瘋狂,清一水的**,該不會有那隻調皮的蝌蚪寶寶找到了媽媽吧?看來這種叫驗孕棒的常規武器要多買一些備用才行。
幸好帶了中年人面具,即便是丟臉也是丟人家的,徐青下車低頭走進了藥店,神情微微一滯,現如今的藥店都弄得跟小超市一樣,買藥啥的都自選,還配備小塑料籃一隻,敢情還有人把藥當菜買的!
一排排貨架上都標註着藥品名稱,想來找驗孕棒不太難,徐青在貨架之間穿梭了近十分鐘後才發現自己錯了,而且是錯得相當離譜,雞別塑料袋品種繁多,看得人眼花繚亂的,但愣是找不到那種叫驗孕棒的東東。
不遠處有幾個穿白大褂的女營業員興致勃勃的湊在一起嗑瓜子聊天,偏偏就沒人待見這位迷途中年大叔,怪只怪天下第一老賊面具製作得有些威猛,帶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彪悍氣質,屬於看一眼絕對不會主動上來打招呼那種臉孔,這可讓徐青有些犯難,眼瞅着時間分秒流逝,他終於一咬牙硬着頭皮向那一堆營業員走了過去。
“咳咳!請問那啥避孕棒在哪個位置?”徐青一緊張居然把驗改成了避,或許是他潛意識裡想防範於未然吧!
嗑瓜子的營業員一下被問成了天然呆,她們誰也沒聽說過避孕還能用棒的,那棒兒進去了撞上危險期不懷上就萬幸了。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營業員閃了徐青一眼道:“看模樣你應該有四十了吧?”
徐青一愣,突然想起自個還戴着面具,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道:“嗯!有四十了。”營業員又問:“那你有孩子了麼?”
這問題徐青毫不猶豫的回答道:“還沒,就是想買那棒子給她驗一下懷上了沒有。”營業員啓齒一笑道:“你是想買驗孕棒吧?咯!轉左第二排架子最上面那格就有,淑女牌的不錯!”
徐青聽到這牌子不由得一陣微汗,心說,都要用驗孕棒了,還淑女個屁啊!這牌子敢情是拐着彎兒罵人呢!
“請問還有什麼牌子嗎?都要驗那啥了,淑女估計不太靠譜……”徐青弱弱的問了一句,只見幾個女營業員一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