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真的累了,這一覺睡下去昏天黑地,夢中他跟陸吟雪牽手來到了一片綠樹紅花的林子裡,用一句木蘭賦中的詞兒最好形容,顧青翠之茂葉,繁旖旎之弱條,這裡的景色的確不錯。
ωwш●ttκan●¢○
陸吟雪今天興致格外高,她一把抱住徐青湊頭過來就是一通激烈舌吻,小丁香舌頭那叫一個靈活打轉轉,就是口水稍微多了點,一個勁兒對鼻子對臉的tian,弄得他滿臉都是溼嗒嗒的口水……
熱情過了無福消受,陸吟雪一邊認真tian徐青的臉蛋兒一邊用手指撓他肩膀,癢得他忍不住伸手去撥,誰知觸碰到佳人的手掌時卻感覺毛乎乎的,這哪裡是人的手?驚得他猛不丁睜開了雙眼。
哪裡有什麼陸吟雪?躍入眼簾的是張毛茸茸的大狗臉,胖墩這傢伙正前腳立起趴在他身上用長狗舌往他臉上招呼。
“滾!弄半天原來是你這傢伙tian老子,塗老子一臉哈喇子……”徐青哭笑不得,他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出現這麼歡樂的一幕,伸手就把搖尾巴的胖墩掀了個跟頭,狗頭碰在牀腿子上痛得胖墩兒汪汪尖叫。
就在這時門外抽菸的唐國斌一臉驚喜的衝了進來,直接衝到牀頭一把將他扶了起來,顫聲道:“兄弟,你總算醒了,差點沒把哥擔心死,那幫傻鳥醫生都說你沒事,孃的,睡了三天三夜能沒事嗎……”
唐大少有些語無倫次的一通搶白,讓徐青有種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感覺,什麼三天三夜?記得不就是在吸收完聖境內丹最後一絲氣勁後有些脫力麼?難道稀裡糊塗睡了三天?
“哥,你倒是說清楚點成麼?什麼三天三夜,我咋覺得就是有點累了睡了一覺似的。”徐青順手從唐大少嘴角捏下半截煙來抽了一口,反正剛纔被狗都tian過了還在乎什麼兄弟的口水呢?
唐大少笑着砸了他一拳道:“臭小子,哥都被你急糊塗了,麻痹的,難怪來的醫生都說你沒事兒,休息一下就好。”笑着說着徒然感覺眼眶有些發潮,抹一把全是鹹水,這幾天他一刻都沒閤眼,見好兄弟沒事了反而流淚了,這是高興的眼淚。
徐青抽了口煙,肚子裡咕嚕嚕一陣鳴鼓,不知道爲什麼抽菸也能把肚裡的餓蟲逗出來,看來飽嚼檳榔餓抽菸的說法有誤啊!
“哥,記得你答應過請我吃雞的,咱爺們說話那可得一口吐沫一個釘對吧?”徐青笑眯眯的望着唐大少,開始堂而皇之的討債,兄弟之間沒有任何其他意思,嘴炮對轟就圖個痛快。
唐國斌笑罵道:“麻痹的,你還真是人活嘴不死,走了,咱們去吃全雞宴,今天哥不吃到你見雞都躲就沒本事。”
徐青一翻身起牀,發現牀頭櫃上居然疊放着一套整齊的新衣褲,龍淵劍、*、天晶掛件、還有那些隨身的零碎都放在一旁,看來唐大少早有準備了,他也顧不上這許多,抓起條褲衩跑進了浴室,三天沒洗澡,那營養都等於吃條狗了,渾身酸拉吧唧的賊不舒服。
洗漱完畢,徐青換上一身清爽跟唐國斌一起出了門,胖墩搖頭擺尾緊跟在後面,索性就帶上它一起吃全雞宴去了。
唐大少今天特意沒帶保鏢,他現在已經是牛C升級成了牛B的古武者了,只怕從今往後都不會帶保鏢了,兩人去車庫開了臺MPV商務車上路,目的地是一家叫做‘雞情無限’的農家樂。
雞情無限,這名兒夠創意的,不過聽唐大少說那裡的全雞宴是江城一絕,而且還有一種極爲特別樂子,食客們可以自己動手在農家樂包下的山頭上去抓活雞,只要預付上五十塊就可以抓十五分鐘,滿山的走地雞不管你抓多少隻都免費烹煮,就算是在限定時間內抓住十隻雞也是五十塊錢。
表面上聽着巨划算,因爲這種山頭放養走地雞一隻都要上百塊,只要抓住一隻就穩賺了,但真正花了五十大洋上山抓雞時才知道什麼叫做坑爹,別說一刻鐘,就算世界跨欄冠軍劉翔來了保管連雞毛都抓不住一條。
一路上徐青問了幾次唐國斌才咬牙切齒的說出了其中的隱情,他被‘雞情無限’坑過一回,記得那次他仗着自己體力不錯跑進去抓雞,結果進去才發現山上的全是五彩斑斕的飛雞,就是飛人喬來了也抓不到啊!
其實去雞情無限並不是爲了花五十塊吃雞,主要還是因爲那裡的全雞宴味道的確讓人回味無窮,用會飛的野雞做出來的全雞宴,味道肯定不錯,即便是出錢吃一頓也能大飽口福。
徐青在車上想起了陸吟雪,剛纔一場夢境的確讓人心頭血涌,想一想心尖尖就顫一顫,立馬掏出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
電話是通了,可兩人都很有默契的不說話,停頓了五秒左右徒然同時出聲,分別男女之間最常用的三字經,你好嗎?
徐青笑了笑道:“我很好,現在回了江城,就是很久沒見,想你了。”
陸吟雪頓了頓道:“我也想你,每天都想,每天都在等你的電話……”說到最後聲音竟有些發顫了。
徐青心頭一暖,立刻問起她現在的位置,說馬上就去接她一起吃飯,陸吟雪欣喜莫名,但一開口就把小徐心裡所有的熱情全部澆滅。
“我現在就在學校門口那間叫牧馬人家的酒樓裡,還認識了一位漂亮的蒙古族姑娘,她養的一條白狐好聰明,我可以帶她一起來吃飯麼?”
白狐?那分明就是一條銀狼崽好吧……徐青心裡就像打翻了個醬醋鋪子,啥滋味都有,漂亮的蒙古族姑娘,除了塔娜還有誰?她居然和陸吟雪成了閨蜜,不管是是無心還是有意,總之亂成了一團麻。
徐青現在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了,如果說答應她們一起吃飯,那吃的就不僅僅是乾飯了,只怕還是老陳醋拌飯,一個不小心就成了雞飛蛋打,兩頭空。
正猶豫着,電話那頭的陸吟雪又開始催促了:“行不行嘛?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的個娘喂!最好的朋友能共享一個老公嗎?徐青心頭一陣吶喊,嘴上默默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