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人的速度反應遠遠超出陳爭,已經不是陳爭所能匹敵,便是沒有神通,單純的力量,也能將陳爭毀滅殆盡,血魔身也沒有任何作用。
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枉然。
但是,陳爭對自己的力量十分清楚,九倍自己的力量,每一擊都足夠將陳爭的身體打散,陳爭自己估計,便是有血魔身,也只能承受複製人一次攻擊,沒恢復前肯定就被滅乾淨了。
只不過,陳爭肯定馬行遠不會要了陳爭的命,畢竟七色追魂旗只對個人,還必須將人納入陣法世界,如此逆天的神器,用屁股想也有諸多限制,至少能估計,這是一件更傾向於防禦的神器,而難以用來進攻,那麼,馬行遠也就難以用七色追魂旗來爭奪天外大陸的主宰權了。
留着陳爭,讓陳爭效忠,就有了絕對的必要。
可是,陳爭想漏了馬行遠對他的不瞭解,馬行遠則料不到陳爭的防禦力!
複製人的前一擊,如今想來並不是陳爭能做出反應,而是馬行遠故意讓複製人放慢了些許速度,且還是故意打在黑刀上,自是不想直接殺了陳爭。
而這一擊,馬行遠恐怕自己也估算錯了複製人的力量,雖有黑刀,卻還是打得陳爭胸骨斷裂,但這一擊,馬行遠除了讓複製人速度不變外,力量其實大幅度縮減了,否則,沒有黑刀而直接吃了複製人一擊,陳爭就是不被打成血沫,胸口肯定也會破個大洞,而今,也只是胸骨破碎而已。
就是說,馬行遠以前一擊對陳爭的傷害來估算陳爭的防禦,控制複製人造成相同的傷害。
他哪裡知道,這樣的傷害對陳爭來說完全沒影響!
陳爭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發覺的喜悅,手卻摸着胸口,微微蜷着身體,劇烈喘息,做出一副重傷未愈,體虛無力的假象。
現在,馬行遠不想殺了陳爭,所以,他必然要控制複製人量力攻擊陳爭,既要讓陳爭重傷無力,又不能力度過大而殺了陳爭,所以,只要陳爭受傷,複製人的力量就會相應減弱,而力量減弱,即便複製人行進的速度不變,可攻擊的那一下,速度必定會降下來,畢竟速度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力量的強弱。
而只要攻擊那一下速度降下來,陳爭就有機會反應,而馬行遠決想不到陳爭其實安然無恙,更想不到,陳爭有殺了複製人的能力!
裝!
陳爭已經裝得十足十,彷彿要脫力一般。
“沒人可以戰勝最強的自己。”馬行遠的臉龐再次在天空浮現,俯瞰着陳爭:“從你用最強的力量攻擊七色追魂旗開始,已經註定了你的失敗,以你的境界,相信你也清楚。認輸吧,不要浪費你我的時間。”
“是嗎?很不幸,我的境界並不能讓我理解,將我打趴下再說。”
陳爭做出一副強忍痛苦的姿態,身形一閃,卻是先一步發起攻擊,上身後仰,又如彈弓般彈向前,拳頭若炮彈轟擊。
此舉便是要讓馬行遠知道陳爭不會輕易認輸,如此纔會逼馬行遠一步步打得陳爭失去還手之力,而這期間,陳爭自會裝着受傷越來越重,而複製人自然也就會一步步的降低速度,如此陳爭纔有機會反應而去硬碰硬。
另一個目的,則是爲了拼一把,看看複製人會不會直接與陳爭對拳,這並不是沒可能,馬行遠並不知道陳爭戰鬥力完全沒減弱,也肯定不清楚陳爭能夠施展一元訣而讓自己的力量增強九倍。
否則,馬行遠就不是現在跟陳爭談交易,而是應該直接讓複製人將陳爭碾壓在地,然後慢慢談也不遲嘛。
可以大膽的猜測,馬行遠對複製人的力量不盡瞭解,誤以爲只是最強的陳爭的力量,根本不知道是九倍陳爭的力量,這樣的情況,也許是因爲馬行遠對七色追魂旗還沒參悟透徹,也可能是馬行遠並不能理解九倍陳爭力量的境界。
總而言之,馬行遠只知道複製人比陳爭強,強多少沒具體的概念,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會將陳爭放在眼裡,的確,一個人是不可能戰勝最強的自己的。所謂最強是一時的狀態,複製人能保持這樣的狀態,而本尊做不到,孰強孰弱一目瞭然。
既然不把陳爭放眼裡,爲何不敢跟陳爭硬碰硬?
拳,已到複製人身前,直擊向其臉龐,上方馬行遠一臉不屑,而陳爭的視野只覺影像一閃,胸口已感到劇烈疼痛,身形急速後退,複製人似笑非笑的站着,在陳爭眼界中越來越遠。
陳爭痛苦慘叫,只是馬行遠不會知道陳爭何其暗喜,儘管複製人再次將陳爭擊飛而沒有跟陳爭對拳,但前一擊,陳爭被打得失去意識,可這一擊,陳爭不但意識清醒,也能感覺到疼痛不如前面一擊,這意味着,複製人的力量的確再刻意的減弱。
一切便如陳爭料想的那般。
陳爭艱難的穩住身形,單膝跪地,右手捂着胸口,劇烈喘息,看起來痛苦不堪,卻異常堅毅的盯着複製人。
“哼,你倒是硬氣,可惜,無濟於事。”
“試試看!”
陳爭咬着牙站起來,身體卻有些搖搖欲墜,看起來好像僅憑一點意志支撐着身體一般。
“我便上你站不起來!上!”
馬行遠命令一下,複製人身形已閃到陳爭身前,行進的過程,陳爭除了看到揚起的塵煙,便再看不到其他,但複製人身形達到陳爭身前,陳爭卻可以捕捉到複製人揚起的手臂!
果然,複製人並沒複製陳爭的智慧,而是馬行遠在操縱,也如陳爭料想一般,此刻陳爭看起來半死不活,而馬行遠不得不降低力量,不至於殺了陳爭,而力量的降低,終於讓複製人出拳的軌跡落入陳爭眼中。
不經意間,陳爭的嘴角已經揚起一抹邪笑,自己的拳也隨之擊出,以他的速度,複製人可以輕易躲避,但是,複製人並沒有必要去躲避陳爭這個半死不活的人的拳頭,或者說,馬行遠根本不屑控制複製人躲避。
兩人的拳,終於撞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