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爭的問題中,公孫策聽出陳爭對九州文化稍有點了解,更是不敢隱瞞,道:“盤古鴻鈞皆是後來人臆想,也可以說是我們修士的傳說。”
那可不一定呢!
陳爭凝眉思索,就九州人的資質看來,如果不是被封印,那這裡個個都是天才,其中資質高的,更是天才中的天才,那麼修煉速度必然是直線飆升的,那麼古時洪荒也許渡劫期滿天飛,發展到今天,恐怕整個修真界都會被九州人統治。
畢竟一個高級修真星球能有一二十個渡劫期就頂天了,一個高級修真星系能有三五十個渡劫期也算數一數二了,可九州一個小小的地方,隨便飛出來百來個渡劫期,不橫掃整個修真界纔怪。
是什麼造就了一顆小小的星球上有這樣變態的種族?
也許是這個種族有其奇特之處,又或者,這顆星球有其特殊的地方。
再者,每個星系乃至每顆星球,只要存在智慧生物,通常都有創世傳說,比如誰誰創造了天地,誰誰又花幾天創造了人類。
但就陳爭包括吞天魔子的知識傳承下來所知,沒有一顆星球的傳說,能像九州這樣真切!
天地初開之前,只有混沌元氣,後生盤古,開天闢地,濁氣沉,清氣升,盤古分化陰陽五行,演化萬物,鴻鈞出而教化生靈,成道祖,行天之道。
這些,與陳爭渡魂劫時所見景象,只是在描述上稍有不同,大致卻是一樣的,而陳爭所見,乃是天劫的記憶,恆古有之,亦是真實。九州人單憑臆想,怎的如此真實?
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盤古就是天道,鴻鈞其實就是盤古,那就了不得了,這顆星球,會不會是宇宙的中心,天道衍生之地?!
也因此造就九州人變態的資質,另外,毀滅一顆星球只是小事,洪荒的戰爭不該引來超級大能干涉,或者正是衍生之地,宇宙中心,纔有大能看不得大荒被毀而出手。
另外一種可能,是有人修煉了偷天魔訣,將自己所見,添油加醋的傳爲傳說。
陳爭比較傾向第二種可能,畢竟混世魔王所說,完整的偷天魔訣就在天庭星中,那必然有人創造了偷天魔訣,古時也肯定有人修煉,看到天地演化就不足爲奇了。
雖然這麼想,可卻無法解釋,那個“老道”爲何干涉洪荒戰爭?
再回頭說,九州人世代被封印,這種能力,應該只有天道纔有,那個“老道”會不會是天道?但天道是無數規律法則集合,從沒聽說有具體的存在,“老道”也許不是天道,也許是擁有大神通的超級存在。
但這樣的人應該早飛昇了仙界,怎麼會在修真界中?如此世代封印一個民族,天道怎麼就不把“老道”給抹殺了?
“想不通……”陳爭微微搖頭,又問:“可知那老道是誰?”
公孫策咬着牙道:“讓我們九州人時代受苦,卻無從宣泄,我們更想知道他是誰,只可惜,他並沒留下姓名。”
“那他穿什麼拿什麼?有何特徵?”
修真者越是強大,身上通常都穿了法寶,加上自身又不染塵土不生體臭,因而可能永遠都不會換行頭,陳爭這麼問,只是想有機會見到老道的話,能夠認出來。
公孫策搖頭:“好像是道袍,但當時我們的先祖並不能將他看個真切,因而也沒留下描述。”
陳爭目光閃動,道:“不知道就算了,如此說來,洪荒大能已經死絕,月球乃是無主之物……”
聽得陳爭這麼說,公孫策四人大吃一驚,那金聖嘆不顧可能惹來的危險,急道:“前輩,萬萬不可,若將月球據爲己有,大荒將生靈塗炭啊。”
當年女媧煉製月球,讓其升空之時,自有大能守護洪荒,而今不知多少萬年過去,大荒早就習慣了月球的存在,一切生物乃至環境都受到月球的升降,重力,乃至磁場等等的影響,也適應了這種影響而存在。
而月球畢竟是一件靈器,從陳爭語氣看,陳爭似乎要將月球收了,如此金聖嘆四人當然着急,若是大荒沒了月球,大荒依舊存在,卻沒有大能保護大荒上的生物,只怕幾年內大荒會天災人禍不斷,也許不需要幾年,三五天三五個月,生物就要滅絕。
所以,就算冒犯了陳爭,金聖嘆也不得不說,他畢竟也是大荒上的生物,且沒有能力自保。
陳爭笑道:“你當我傻的?大荒疑問重重,那個能封印你們的老道,只怕是掌握了一些法則的超級高手,我可不敢改變你們這裡,放心吧,月球上只是有我想要的東西罷了,卻不會動月球。現在,你們準備一下,大約明日後天,隨我上月球。”
“我們?”金聖嘆四人均是不解,月球不僅僅是衛星或者靈器,更是曾經三族居住的地方,遺留的寶物應該無數,正常來說應該納爲己有,讓他們跟着去幹嗎?
“你們無需多問,這也是你們的機會,你們先祖的東西,若能得到,就當是你們的緣份送給你們,還不快快去準備。”
陳爭其實也不想讓這些實力弱小的修士跟着,只是,作爲一個頗有造詣的煉器大師,陳爭也清楚,有些法寶乃至有些陣法是要看血統的,自己一人上月球,若遇到這樣的法寶或者陣法,將無計可施,而眼前這些人,本就是洪荒三族的後代,流淌着古老的血液,有他們跟着,月球一行應該相對會順利一些,再不然,他們還能當炮灰。
金聖嘆四人不知陳爭打算,但聽到寶物二字,早已經目露精光,他們也知道月球是曾經的天庭,上面的人是突然死絕,勢必留下無數寶物,能得一二件,那將是巨大的收穫。
另外,他們此刻不知陳爭深淺,也不知陳爭脾氣,不敢與陳爭多做交談,若有此行,也許可以增進感情,甚至能請陳爭幫忙看看能否解開封印,這纔是至關重要的點。
金聖嘆便道:“前輩,我們準備好,去哪裡找你?”
“我便住在東南方三千里左右那個海灘上有人玩耍的地方附近,你們也可找一個叫樑建超的人的住址。另外,把你們家族中資質最佳的人都叫來。”陳爭交代完,也不去等四人應答,便已經沖天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