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爭看着自己九個兒女,心中也是頗爲感慨,女兒已經亭亭玉立了,八個兒子卻還只能變成小龍。
偏偏妖修實力是反過來的,越早有靈性,血脈濃度越低,像龍一這種到現在還傻傻的,就是屬於純正血脈最濃的,一旦成.年,那將成爲真正的遠古雷龍,只是,正因爲血脈太多,這個成長的過程就要緩慢得多。
龍九在下界就有靈性了,龍一到了仙界這麼多年,現在的智商跟小狗沒多大區別,甚至還不如。
而作爲父親,陳爭當然希望自己的兒女快高長大,有自己一片天地,可以去闖蕩,只是讓他們自己成長,可能需要幾千上萬年,纔能有嬰兒般的智慧吧。
“爸爸,要給我們什麼啊?”龍九已經迫不及待了。
陳爭伸手取出一團紫色的雷團,龍九跟其餘小龍見了,兩眼都是泛起光彩,本能的對這團紫雷有着極大的興趣,冷凌卻皺了下眉:“滅世紫雷?”
的確是滅世紫雷,乃是當日陳爭與雷霸生戰鬥時,刻意收集的一團,龍九幾個是上古雷龍,他們可以吞噬任何的雷電來強大自身,也能讓自己進化出施展這種雷電的能力,無論是哪種,對龍九他們都非常有利,而且,若龍九他們可以施展滅世紫雷,那麼,陳爭還能進一步研究這種雷電,爲將來對付雷帝做準備。
但冷凌的神情,讓陳爭有點疑惑:“怎麼?”
冷凌道:“滅世紫雷的特性是猛烈的毀滅性,即便是上古雷龍要吞噬也得小心翼翼,你應該明白,上古雷龍的確可以吞噬任何雷電,但雷電同樣可以要他們的命,就好像人可以吃東西,也可能被什麼食物撐死毒死一樣。”
陳爭跟着皺起眉頭:“那該如何?”
冷凌笑道:“你怎麼這麼蠢?人會撐死是因爲吃得太猛太多,雷龍同樣如此,對雷電他們有本能的喜好,就好像魚喜好水一樣,他們很難抵擋這種誘惑,你看你幾個寶貝女兒兒子,他們應該連滅世紫雷是什麼都不懂,一個個不是跟看見寶一樣?所以要給他們吃,就得小心翼翼的幫他們將這團滅世紫雷分離得足夠細小,讓他們吸收就可以了。這點,你們的幾個兒子靈性不夠無法自制,小九倒是能做到。”
龍九使勁點頭:“爸爸,小九可以的,雖然小九很想吃,但冷媽媽這麼說了,小九會小心的。”
“嗯。”陳爭將紫雷交給龍九,又對龍一他們道:“你們都聽小九的,不準執拗,懂不懂?”
見幾條小龍都點頭,陳爭才道:“你們找個地方去修煉,好好領悟滅世紫雷。”
“爸爸,那我們走啦。”
“嗯,去吧。”
冷凌走上前,身體貼着陳爭,臉貼在陳爭胸膛上,柔柔道:“怎麼?看你憂心忡忡的。”
陳爭撫摸着她的秀髮,親吻了一下,道:“那位前輩說我死到臨頭,我不憂心也就不正常了吧,真不能說?”
“不行,她有不說的理由,我也是,有些事就是這樣無奈,你已經能演算命運軌跡了,細細的演算一番,你自己也許能發現什麼。”
“我對命運軌跡還……”陳爭眼神一亮:“我問你如何演算命運軌跡,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吧?”
冷凌玩味一笑:“你有時候還真是聰明。”
陳爭笑道:“那該如何演算?命運軌跡之間有什麼區別?”
冷凌便道:“演算命運軌跡,需要極大的神識力量,你已經懂得利用心魔渡厄錄,只要產生更多的心魔,當然就可以爲你做出更精深的演算,至於命運軌跡的區別,首先是粗細之分,越細影響越細微,越粗影響越大;其次是透明度的區別,你若細細感知,可知道命運軌跡所化的細絲,有的近乎透明,有的顯得不那麼透明,越透明說明事情變化不多,反之則變數多;再者,便是方向問題了,有確定的方向,一般而言是面對較爲清晰的事情,或者面對的不是人,而若方向對着天又模糊不清,可能是因爲你實力不夠,又或者發生的事情超出的控制範圍,這類情況有點多,需要你自己揣摩;另外,還有一種,稱之爲隱藏命運,就是你身上可能存在着正常情況下看不到的命運軌跡,這類命運軌跡只有一個可能,對你產生影響的事物已經超出你的範圍,比如事情的終點有着遠遠強於你的人物,或者某個強者屏蔽了你與他之間的聯繫。”
陳爭一一記於心中,又問:“那現在我該演算哪方面?隱藏命運軌跡又該如何發現?”
“這就得你自己把握了,至於隱藏軌跡……你必須懂得利用業火,只有燃燒業火,才能讓隱藏的命運軌跡顯露出來,燃燒業火需要強大的神識,目前而言,你還遠遠不夠格。”
陳爭嘆了一聲:“好吧,我自己算一算。”
說到底還是要自己演算,而且冷凌說這些,陳爭並不能從中領悟什麼,所謂死到臨頭的命運到底是什麼,陳爭還是沒有頭緒。
“那我走了,看看小九他們如何。”冷凌清楚陳爭面臨着什麼,可她卻不能說,唯有留時間給陳爭自己去算。
陳爭點了點頭,看冷凌消失在眼前,才盤坐下來,定心凝視,既然死到臨頭,那肯定是影響最大的命運軌跡,隱藏軌跡看不到,那就找最粗的。
儘管陳爭身上命運羈絆不少,但粗細還是很容易的就能區分出來,很快也找到最粗的那一條軌跡,延伸到天空中。
“如此透明,那就是變數不多,又向天空,說明事情我難以掌控,莫非我沒能力改變?雖說生死有命,但我既然能看見命運軌跡,那一切就應該握在我的手中,誰也別想左右!”
陳爭不做他想,便吩咐識海的心魔專注演算這一條軌跡,自己也進入入定,別的不做,就看這條軌跡會有什麼變化。
時間一過,便是十天,陳爭還處於入定之中,但一把聲音卻如滾滾的天雷震得整個偷天門地盤都在震動:“陳天賜,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