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跟神仙夢中如何學習?
謝豫川的反應,着實與往日不同。
見他也始終沒有解釋,塗嫿想了一會,沒有再觸發讓謝豫川反應異常的“拍一拍”功能。
忙了一晚,也着實累了。
臨睡前想起一事,窩在被窩裡問謝豫川:“望遠鏡如何使用,研究明白了嗎?”
茅草屋內,衆人小聲議論聲間,謝豫川耳際微癢,斂眸少頃,凝神迴應。
「謝豫川:粗通其理,還在精研。」
這話謙虛了。
以她對他的瞭解,那東西原理又不復雜,落到他手裡還能研究不明白?
但她還是上網搜了幾個關於望遠鏡使用場景介紹的視頻,轉發給謝豫川。
塗嫿睡前提醒:“丑時前,務必入睡。”
家神一句話,謝豫川於子時前,叮囑衆人都安頓好後,及時入睡。
不久,當意識進入深睡眠狀態後。
謝豫川再次從“夢”中醒來,眼前是如上次夢中學習陣法一般的生動畫面,和環繞立體聲的認真講解。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謝豫川很快調整了狀態,聚精會神在夢中認真學習起來。
與自己簡單研究相比,家神讓他學習的東西更加靈活細緻,從望遠鏡的使用、保養、簡單修理,一直到如何利用光線和實際探測中的注意事項,清清楚楚,讓他豁然開朗。
除此之外,最讓他喜歡的一點是,此物應用在戰場之上的有利和便捷之處。
謝豫川一直不太明白,家神是如何能讓他在夢境之中保持清醒的理智而學習的,但於他而言,流放途中能有此番造化,想都不敢想。
因此,遇上這樣細緻講解敵我雙方在互相潛伏狀態下,如何使用探測儀器進行測算的課程,簡直讓他如獲至寶。
只是天書用詞偏僻,甚至一些符號聞所未聞,實在難以理解,只能大約猜測。
幸好,雙方對峙的情況下,許多道理都是相通的,謝豫川腦子轉的快,以自己多年實戰經驗爲基礎,連蒙帶猜,好像、似乎大概學的還挺上癮。
越聽越入迷,恨不得夢中能有紙筆在手,將他所聽的天書記錄下來。
謝豫川在夢境中,孜孜不倦勤學用功時,塗嫿正睡得昏天暗地,根本不記得自己到底給他都傳了什麼樣的視頻課程。
雄雞唱曉,天色未開。
兩個人影滿身酒氣,互相扶着,東倒西歪的上了山寨。
守寨門的弟兄,提燈拎刀下來盤查來人,燈差點懟到趙恭酒紅的臉上,才嬉皮笑臉地往他肩頭旁的人低頭瞧了兩眼。
“趙大哥,道長這是又去哪兒裡享福去了,醉成這個樣子。”
“你屁話怎麼這麼多,給!”手裡拎了一壺酒,直接甩對方身上,“趕緊把人擡進去啊,還讓我受累呢?”
“哎!來了!來了!”
見對方來接,趙恭一甩手,像扔燙手山芋似的,把“謝武英”推給對方,轉而一把扛起大刀,搖搖晃晃罵罵咧咧地往裡走。
“也不知道萬老大怎麼信了這麼個邪性玩意,走哪兒禍害到哪兒,累死老子!下次愛他孃的誰伺候誰伺候,別找我!”
那小弟被迫接過一身“酒氣”,醉的跟死豬一樣的謝武英,走了兩步喘不上氣,又不敢去惹趙恭,只能招呼其他人過來一下搭把手。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終於擡回屋裡。
全程謝武英都按照趙恭之前交代的辦法,時不時的噴薄一些酒氣,或者做出欲嘔吐的樣子,轉移對方的注意力,免得露餡。
謝武英心提到嗓子眼,就怕自己僞裝的不像。
趙恭說:“沒事,天還黑着,況且這兩日無大事,守門的偷懶,查的不會很嚴格,何況我帶你,主子在山上一向是這個風格,稀裡糊塗,迷迷瞪瞪的,所以你不要緊張,進了屋再說。”
謝武英把全身力量一泄,重重地壓在倆山匪身上。
兩個人累得呼哧帶喘,加上趙恭時不時回頭埋怨幾句,罵兩聲,倒讓他們把這一段路糊弄過去。 放下人,趙恭賞了幾個大錢給他們。
兩人樂不顛的回去了。
前腳剛後,後腳趙恭把門閂一下,裡屋醉醺醺的長鬚謝武英,騰的一下子從牀板上蹦起來!
“如何?”
趙恭掩門,側耳靜聽少頃後,擺手:“走,裡屋談。”
謝武英激動地頭頂冒汗。
他先六哥一步混進了敵營!!!
趙恭神情嚴肅,語氣謹慎:“接下來,我們這麼幹。”
一夜勤學,至卯時初,謝豫川才從熟睡中幽幽轉型。
一睜眼,就看見族弟“謝武英”的大臉就在眼前,還沒緩過神,卻見“謝武英”的臉上,竟然說出屬於韓其光的口吻。
“伱是不是在詔獄裡被打出毛病了?從沒見你睡這麼死。”
謝豫川皺了下眉頭。
伸手把他的臉推開:“大清早,你別說話,我容易竄臉。”
徹底醒來後,謝豫川發現其他人早就已經醒了。
從衆人關切的目光中,謝豫川微微遲疑,“我睡了很久?”
謝文傑點點頭,“六哥,早上喚你都未醒。”
張達義倒沒說什麼,只是看他的目光也帶着擔心之色。
韓其光雙膝一盤,往他身邊靠了靠,“做夢了?”
“嗯。”
“什麼夢,叫你不醒。”韓其光現在看自家好兄弟的眼神,滿是興味盎然的光芒。
謝豫川擡眸看了張達義一眼。
後者不知爲何,突然福至心靈,好像明白了什麼。
下一秒,張達義再次瞠目,試探道:“將軍又在夢中進學了?”
謝豫川沒有否認。
張達義不禁再生感嘆。
羨慕。
韓其光不明就裡,“什麼夢中進學?”
“沒什麼。”謝豫川淡淡道,隨即起身活動一下筋骨,順便問:“官差們有來說什麼嗎?”
“沒有。”周傳道,“不過清早堡子裡從外面來了五六輛牛車,看着像是他們堡子裡的人。”
謝豫川點點頭。
今日早飯放得早,也不知道解差們今天又有什麼折磨人的想法。
衆人吃過飯,謝豫川去隔壁看過女眷們狀況,纔回來靜坐覆盤。
韓其光一臉狐疑地盯了他一早上,湊到張達義身旁問:“張大人今早所言,是何意思?”
“將軍他在夢中,可隨神明學習。”
韓其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