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的問題讓戚芳愣住了,一方面她非常怨懟萬圭始亂終棄,爲了攀高枝謀殺自己,另一方面兩個人夫妻這麼多年,要說一點感情也沒有也不可能。
心中猶豫良久,戚芳忽然擡頭望着他:“你……想讓我去麼?”
宋青書不禁莞爾:“這個還是要看你自己怎麼想的。”
“我聽你的。”說完話戚芳臉色一紅,這段時間相處她已經習慣了依靠這個男人。
“那一起去吧,與過去的生活徹底告別也好。”宋青書接着對周芷若說道,“芷若,這裡畢竟是相府,萬一等會兒和府裡的侍衛衝突起來,傷到空心菜就不好了,你先帶空心菜出府在外面等我們。”
周芷若心中有些不情願,可是又明白沒有其他辦法,讓戚芳帶着孩子的話,她武功太低,若是落入相府手中,反倒容易讓己方投鼠忌器,思來想去也只有她先將孩子帶出府更安全:“那好吧,你們自己小心,報完仇儘快出來。”說完便腳尖一點,抱着孩子輕盈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們走吧,”看到戚芳依依不捨地望着周芷若消失的方向,宋青書啞然失笑,“放心吧,芷若又不會把空心菜拐跑。”
戚芳臉色一紅,這才移開目光:“萬……萬圭的房間在這邊。”說完心虛似的一路小跑而去。
宋青書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沒過多久來到一個小院子裡。
重回以前居住的地方,戚芳百感交集,一時間不知道等會兒該如何面對那個心如蛇蠍的枕邊人。
正在猶豫之際,遠處房間裡忽然傳來男人驚呼的怒罵以及女人咯咯的笑聲,戚芳不禁神色一變,忍不住就要衝過去,肩上卻多了一隻沉穩的手。
“別激動,我們先看看再說。”宋青書說完便輕輕攬住她的腰肢,兩人悄無聲息地飛到發出聲音的房間屋頂,揭開瓦片,裡面的情形一覽無餘。
萬圭此刻一身便裝坐在凳子上,捂着手露出痛苦的表情,一臉猙獰地對着某人說着什麼,宋青書順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見屋中橫樑下有一個大大的漁網——此漁網非真正的漁網,而是江湖中專門用來捕人制作的陷阱。
此時漁網中剛好有一個女子被困於其中,因爲角度的緣故,宋青書無法看到她的臉,只能看到她身穿藍布印白花衫褲,自胸至膝圍一條繡花圍裙,色彩燦爛,金碧輝煌,耳上垂一對極大的黃金耳環,足有酒杯口大小,裝束顯然非漢家女子。
也許是因爲被漁網限制在一個狹小空間的緣故,她原本豐滿曼妙的身姿更顯得風韻撩人,整個人彷彿一隻飽滿鮮嫩的水蜜.桃,彷彿輕輕一掐就要嫩出水來。
特別是腰間那根彩色腰帶盈盈一束,將腰肢的豐腴柔軟以及胸脯的飽滿臌脹襯托得淋漓盡致,讓男人忍不住想伸手去解開。
宋青書心中一奇,這裝束似乎曾經見過,可是一時半會兒卻想不起來了。
漁網中的藍衣女子咯咯笑了起來:“萬公子,人家這花斑毒蠍滋味如何啊?”聲音嬌柔宛轉,蕩人心魄。
這女子沒看見容貌,僅僅憑藉那豐滿曼妙的身段,已經讓人想入非非了,但聞其音而見其人,卻覺聲音嬌美如此,其容貌是美是醜,都沒有關係了。
“原來是她!”聽到她的聲音,宋青書終於知道了這個女人的身份——五仙教教主藍鳳凰!
當初黑木崖上爲了救東方暮雪被明尊張無忌一拳轟散了內息,然後東方暮雪帶他逃往雲南五仙教,在那裡和藍鳳凰生活了一段時間。
不過藍鳳凰是東方暮雪的禁臠,宋青書與她倒也沒有什麼深交,所以一開始看到她的服飾身形只覺得熟悉卻沒有認出來,不過藍鳳凰的聲音嬌柔婉轉,特點太過鮮明,只要是男人聽過一次就不會忘記,所以宋青書立馬就反應過來了。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遇到熟人,宋青書又驚又喜,不過他也弄不清下面是什麼狀況,只能先聽聽再說。
“你這個賤人!”萬圭捂着手,只見上面高高腫起。他不願在女人面前落了威風,是以不肯呻吟,額上汗珠卻已如黃豆般滲了出來。
藍鳳凰對他的辱罵卻不以爲忤,彷彿這種場面經歷得多了,嬌媚無比地嘆了一口氣:“人家可是給了你機會了,明明只要能脫掉我的衣服,人家今後就從了你。誰讓你自己不中用呢,咯咯~”
“妖女,你故意算計我,原來是在衣服裡藏了一隻毒蠍子!”萬圭一腔**早已褪去,很快就反應過來。
“忘了告訴你,人家從小就喜歡養點毒蛇啊毒蠍子之類的,它們彷彿就是我的心肝寶貝兒一般,一刻也不捨得和它們分開,所以我一直將它們隨身帶着。”藍鳳凰漸漸收起笑容,冷聲說道,“誰讓有的人色膽包天,以爲人家被這破漁網抓住了,就會任你施爲麼?”
萬圭眼睛骨碌碌一轉,很快就變了一副嘴臉,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原來是五仙教的藍教主,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老人家,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在下吧。”
他也是江湖中人,眼前女人一副苗女打扮,再加上擅長使毒,很容易就能猜到她的身份。
“老人家,人家很老麼?”藍鳳凰伸手撫着臉蛋兒,幽幽地吐了一口氣。
“不老,一點也不老,反而美得像仙女一般。”萬圭急忙說道。
儘管對丈夫已經死心,可是看到他爲了活命這麼諂媚,戚芳心中依然忍不住鄙夷不已。
“真的有那麼美麼?”藍鳳凰轉嗔爲喜,“聽說尊夫人也是遠近聞名的美人兒,不知道和她比起來,我倆誰更美呢?”
萬圭毫不猶豫地答道:“自然是藍教主更美了,賤內蒲柳之姿,身上一股濃濃的鄉野村姑土氣,哪裡比得上藍教主的千般風情。”
屋頂上的戚芳聽得渾身發抖,她素來不怎麼在意自己的容貌,也不會與其他女人攀比,若是萬圭迫於無奈,說她蒲柳之姿什麼的她倒也不介意,可是看到丈夫一口一個鄉野村姑什麼的,分明是他心中的真實想法。
“原來在他心中我這麼不堪……”戚芳嘴脣都快被咬出血來,她一直是個極爲傳統的女性,哪怕是萬圭謀害她在先,可是一想到自己在其他男人身下婉轉承歡,同樣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她心中還隱隱有些歉疚之情,特別是有時候回憶起兩人這些年的夫妻時光,那種歉疚感愈發濃烈。
可是這一刻,她忽然覺得自己對他的歉意是那麼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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