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是高麗人劫走的?”宋青書急忙開始穿衣服,事到如今,自然沒法繼續享受溫柔鄉了。
“不確定,”李清露搖了搖頭,“不過納蘭容若是這樣宣稱的,而且白天的時候崔沆調戲過烏雲珠被人阻止,因此他的嫌疑的確最大。”
一邊說着一邊目光在他和木婉清身上逡巡,表情似笑非笑:“如今清國人圍在高麗行館外面,我擔心出事,回來通知一聲,沒想到打擾了你們,抱歉啊。”
她嘴上雖然說這抱歉,但語氣中絲毫歉意也沒有,宋青書神經早已粗大無比,自然可以不當一回事,可木婉清臉嫩,早已羞得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高麗方面直接否認,我們一品堂也不方便進屋搜人,所以直接僵持在那裡。”說到正事,李清露收起了玩笑神情,“本想悄悄派人潛進去看一下,可那兩個高麗女人武功很高,恐怕很難瞞過她們的耳目。”
“我去看一下吧。”宋青書起身已經穿好了衣服,且不說滿清如今是他的地盤,就算當初烏雲珠喊他大哥哥的交情,也不願看到她出什麼事情。
“我帶你過去吧。”李清露說完回頭望了被窩裡的木婉清一眼,“木姐姐,不介意我把人帶走吧?”
“呸,帶他走得越遠越好。”被窩裡傳來了木婉清羞惱無比的聲音。
“那木姐姐就好好休息吧。”李清露笑嘻嘻地說着,一邊挽住了宋青書的胳膊往宮外趕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面嫩,幹嘛故意這樣取笑她。”路上宋青書沒好氣地說道。
“面嫩?”李清露神情古怪,“在御書房這樣的地方和你胡天胡地,膽子可大得很呢,哪裡像面嫩的樣子。”
宋青書訕訕地說道:“這都怪我,是我要在那裡的。”
“嘖嘖嘖,這麼護着她啊,一直替她說話人家可吃醋了。”李清露哼了一聲。
“呃~”宋青書很明智地不再和她糾纏,直接轉移了話題,“對了,蒙古那邊情況如何?”
李清露答道:“蒙古人鬧了一陣,倒也沒
有真和我們產生衝突,再加上高麗和滿清這邊出了事情,他們樂得看戲,也就借坡下驢了。”
“那就好,我先去高麗使館查探一番,你去穩住雙方,千萬不要讓他們起衝突。”宋青書話音剛落,人便消失不見。
“哎~”李清露一把沒拉住,忍不住跺了跺腳,“討厭的宋大哥!”
宋青書一個人風馳電掣,除了躲避李清露的醋意之外,也擔心稍微遲點便導致烏雲珠遭了毒手,儘管兩人不算熟識,可也不能眼睜睜看着一個小姑娘落入狼爪吧?
以他的輕功,沒過多久便來到了西夏使館外面,西夏的武士正和清國的人馬對峙,耶律南仙則在劇中調停,蒙古人和東瀛人則在一旁一副看戲的樣子。
宋青書悄無聲息潛入進去,發現傅氏姐妹正在院子裡說着什麼,姐妹倆站在一起,可謂是相得益彰,不過兩張美麗的面龐如今都充滿了凝重。
“到底是不是崔沆那混賬劫了人家姑娘?”傅君婥一臉寒霜,顯然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剛剛我帶人去他房間搜了,沒有發現那位清國的小姐。”傅君瑜搖了搖頭,“會不會是清國人污衊我們?”
傅君婥黛眉輕蹙:“應該不是,看那人表情的焦急不像作假,多半是那位小姐真的被人劫走了。”
“可能是被其他人劫走的,或者有人故意藉此想陷害誣陷我們。”傅君瑜說着忍不住跺了跺腳,“都怪那該死的混賬,白天不調戲人家,現在清國怎麼可能第一反應就懷疑我們!”
暗處的宋青書心中一驚:“烏雲珠不在這裡?”
“既然那位清國小姐不在這裡,何不讓他們進來看一下,也好讓清國人死心。”傅君瑜忍不住問道。
傅君婥搖了搖頭:“且不說崔沆不讓,就算他同意,也不能輕易讓別國進來搜查,如果這個口子一開,所有國家都會覺得我們高麗好欺負,那隨便找一個理由就能找我們麻煩,真可謂是喪權辱國了。”
“這麼嚴重!”傅君瑜嚇了一大跳,一張小嘴驚訝地張着。
宋青書見她們這裡得不到什麼有用消息,便悄悄往內院搜去,崔沆的房間並不難找,之前路上李清露大致和他說過。
來到偏僻處挑開了窗戶一角,往屋裡打量了一番,的確沒有發現烏雲珠的身影,不由得心頭一沉,這下麻煩了。
正不知何處尋找之際,忽然注意到崔沆將屋中的侍女和手下全趕到了外面,他心中一動,取消了離開的想法,繼續在暗處觀察起來。
只見崔沆一邊搓着手一邊哼着小曲,走路的姿勢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來到一個衣櫃旁,將衣服推到一邊,然後彎腰進去,推開了一扇暗格。
“當真是天助我也,沒想到這處宅子竟然還有這麼個暗格,小美人兒,就算你那些同伴闖進來也沒法發現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好好陪本公子快活快活,到時候跟本公子回國,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等着你。”崔沆一邊說着一邊抱着一個少女走了出來。
宋青書定睛一看,少女清秀文靜,渾身上下有一股特殊的書香氣質,不是烏雲珠又是誰?之前傅君瑜來查探,想必就是因爲這個沒發現她。這些宅院都是西夏收繳的一些陷入叛亂的王公貴族的宅邸,此番用來安頓各國使節之用,有些王公貴族在家中設置密室自保也是常事。
“我爹是堂堂大清帝國的領侍衛內大臣、保和殿大學士,本小姐會稀罕你們區區高麗那種彈丸小國的富貴?勸你趕快放了我,我可以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否則我爹定會盡起八旗兵,將你碎屍萬段。”烏雲珠實在太文靜了,哪怕說的是威脅的話,但從她嘴裡出來,細聲細氣的,像個奶貓兒一般,實在很難起到威懾的效果。
“哈哈,你們滿清正頭疼三藩之亂,哪有能力遠征,等到你爹騰出手帶軍隊打來,我們連孩子都有了,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他恐怕也只能認了我這個便宜女婿。”將少女平方在牀上,望着她那秀美文靜的美態,崔沆嚥了咽口水,開始解自己衣服上的扣子,“嘿嘿,你身份越高貴,我就越有徵服你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