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之間,黑色的匕首猶如一條毒蛇一般,角度詭異,出手狠辣,饒是宋青書之能也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他要避開對方這種攻擊倒也不難,可如今是以水月大宗的身份,要用別人的武功應對,那就相當麻煩了。
宋青書一邊往旁邊閃躲,一邊試圖將刀回過來,可惜水月刀太長了,等調回過來的時候,恐怕早已被匕首刺了好幾個窟窿了。
不過他修爲畢竟在那裡,刀法和劍法並不需要手裡真正有刀來使,瞅準一個空隙,直接用刀把往下一杵,正好擊在那刺客手腕上,刺客顯然也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招數,虎口一麻,手中匕首已經拿捏不住。
不過刺客反應奇快,腳尖一挑,那匕首便成了一把急速旋轉的暗器從下往上射來。
宋青書嚇了一跳,急忙往後面移了一尺,心中也非常惱怒,這人招式未免太陰損了,招招不離下三路。
刺客趁這個機會左手重新握住匕首往他攻了過來,不過宋青書已經拉開足夠距離,一抹寒光閃現,叮的一聲脆響,匕首已經被擊飛插到了一旁地上,刀身猶自顫抖不已。
宋青書則順勢將對方的手反擰在背後,水月刀也橫在了他脖子上。
正要喝問他是誰,誰知道刺客的身體忽然變得像沒有骨頭一樣,整個人彷彿麪條一樣極度扭曲,直接從他的控制下掙脫出來,整個人直接轉過身來面對他,一雙手直接往他胸前插來,手指尖隱隱帶着一絲藍色,顯然上面附着有劇毒。
宋青書可不敢以身試毒,而且電光石火之際也來不及用水月刀了,直接棄刀用手直接扣住他的手腕。
刺客的反應也快,雙手雖然被扣住無法發力,但腿彷彿毒蛇一般猛地往他小腹踢了過來。
宋青書是真的怒了,這廝太歹毒了,招招都往下三路招呼,既然如此,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邊用腿擋下他歹毒的攻擊,然後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往他雙腿處踢了過去。
“啊!”刺客一聲驚呼,整個人痛得
像煮熟的蝦子一樣彎下了腰。
宋青書卻是一怔,因爲對方的聲音是個女人!
剛剛一連串緊張激烈的打鬥,他根本來不及觀察其他,如今才注意到對方身形曲線的確不像男人,不過她身材高挑,胸前應該用布刻意裹了幾圈,所以也沒流露出太多女性特徵。
一把扯下她臉上的蒙面巾,一張美麗動人的臉龐展現在了面前,看到她第一眼印象最深的便是她眉宇間的媚意,絕對是女人中的女人。
不過她此時痛苦的表情一定程度上破壞了這種氣質,宋青書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女人橫了他一眼,眼神中盡是幽怨:“大宗還真是不懂憐香惜玉,竟然踢人家……那裡……”
宋青書眉頭一皺,因爲那一瞬間他已經感受到對方是在施展媚術,和之前單玉如有些相似,不過卻又有一些不同,她媚術的修爲明顯沒有單玉如高,但對男人的魅力卻不相上下,想來是她天生媚骨,一定程度上縮小了兩者之間的差距。
“我這不過是用你自己的手段施展到你身上而已。”宋青書冷笑道。
“大宗難道是慕容世家出來的麼,什麼時候也會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女人脣角露出一絲淺笑,顯然絲毫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宋青書伸手一吸,將水月刀橫在了她白嫩的脖子上:“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清楚自己的身份,否則別怪本座刀下無情。”
那女人卻笑了起來:“大宗才捨不得殺我呢,從剛纔看清我的樣貌後,大宗的殺氣便不自覺地散了大半。”
“是麼?”宋青書神情一愣,手中水月刀直接往她脖子一抹。
“啊,我是海迷失!”眼前一片寒光,那一瞬間她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甚至能感受到脖子已經被刀鋒切開了肌膚。
“海迷失?”宋青書心中一動,想起了之前偷聽到旭烈兀與察必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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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宗應該聽過我的名字吧。”感受到脖子上刀鋒的寒氣,海迷失依然有些驚魂未定。
宋青書卻是臉色一沉:“
胡說八道,海迷失是堂堂的王妃,卻怎會半夜來行刺?”
“人家久聞大宗威名,特意想來拜訪一下。”海迷失眼神不停地往他刀上瞄,顯然擔心他一不小心手滑了。
“拜訪,刺殺也算拜訪麼?”宋青書冷笑道。
“大宗武功蓋世,又豈會將我這三腳貓的功夫看在眼裡,只是想讓大宗指點一下武藝而已,讓大宗誤會了,海迷失深感歉意。”她聲音柔和動聽,不管是神態還是語氣,彷彿句句發自肺腑。
“王妃自謙了,你這武功,放眼天下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宋青書哼了一聲。
海迷失抿嘴一笑:“看來大宗師相信我的身份了,既然如此可否將我放開,如今我們這麼親密,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宋青書這種老司機哪會被她牽着鼻子走,直接答道:“如今這三更半夜的,又有誰會看到?而且王妃主動來投懷送抱,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
一邊說着一邊用刀尖輕輕滑過她胸前的衣裳,故意露出一臉貪婪之意:“王妃就不怕我一時把持不住將你就地正法麼?”
海迷失搖了搖頭:“貴由雖然死了,但我依然是闊窩臺系的嫡長王妃,大宗想必是分得清輕重的人。”
“大不了我爽完了事後再將你一刀殺了,誰又知道這裡發生過什麼,王妃的失蹤也許會成爲一個千古迷案,不過一個失了勢的王妃,又有誰會真的在意。”宋青書說道。
聽到某些字眼,海迷失眼中終於閃過一絲怒意,不過很快掩飾過去:“我們不要這樣針鋒相對好麼,大宗只能得到我的人,卻沒法得到我的心。”
宋青書奇道:“我只要得到你的人就行,得到你的心幹嘛?”
海迷失有些凌亂了,心想你怎麼不按常理出牌,不應該順勢問如何得到自己的心麼,只好強忍着怒氣,臉上卻表露出一臉羞怯之情:“大宗得到我的人頂天了一夕風流,如果能得到了我的心,讓我心甘情願服侍你,以後好日子多的是,大宗又何必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