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騰輝總部,總部的車庫裡,多了一輛很豪的賓利慕尚,騰輝的人,沒有人喜歡開賓利,這輛車是外人的車。
我們下車之後,我推着凌姐上樓去。
來到總經理辦公室,吳灰給我打開門,我推着凌姐進去,一進門,我就看到了一個極其讓我厭惡的人。
陳光勝。
這個光頭溫州人,十分讓我覺得可惡。
看到我們來了,他就靠在椅子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
我不爽地問:“他爲什麼會在這裡?”
龍婧立馬說:“他是投資人,他爲什麼不能在這裡。”
凌姐立馬說:“我身體沒問題了,可以回來工作了,我不同意騰輝接受外來資金,所有的投資,都算數,把他給我趕出去。”
身後的人立馬動起來,但是獨眼卻攔着門口,不讓進。
龍叔坐在椅子上,不高興地說:“阿芳,幹嘛要逞強呢?你跟阿峰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說:“沒有什麼誤會,他要殺我,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人來破壞我的公司,乾爹,這種人狼子野心,咱們必須得小心。”
我說完就推着凌姐來到總經理座位面前,對視着龍叔。
龍叔很不高興,他沒有說話,而是看了一眼龍婧。
龍婧冷着臉說:“不好意思啊姐,阿爸已經通過繼承法,還有股權回購的方式,剛剛將龍波,刺蛛的股權全部回購回來,現在阿爸擁有一半的股權,加上二叔出手百分之一的股權,剛好達到絕對控股權,所以,阿爸有絕對的任命權,啊姐,阿爸說,你不能做這個位置,你就絕對不能做。”
我皺起了眉頭,他們的動作這塊,我真的好心寒啊,我在外面出生入死的爲騰輝拼命,險些被這個畜生給殺了,而我的乾爹,居然在家裡,把公司的股權全部都拿走,獲得絕對控制權,我真的好心寒啊。
凌姐眯起眼睛,她說:“乾爹,你說了,只要我回來,位置就是我的……”
龍叔立馬說:“我沒說不給你,只是現在我爲了公司好,我要上市……”
我立馬吼道:“上什麼市?這個人是一頭狼,你們在引狼入室啊,乾爹,他不安好心的,他只是想吃我們騰輝這塊肉,他會好心好意地給我們賺錢花嗎?他只會要我們的命啊。”
龍叔立馬站起來,十分憤怒地罵我:“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你對我有沒有尊重?大吼大叫的,怎麼?我是你乾爹,不是你乾兒子啊?還有,你以爲只有你林峰會賺錢,只有你林峰是個好人啊?你未免也太自視甚高了,陳先生手裡推上市的公司,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怎麼把公司上市賺錢,他比你懂十倍,你沒有資格在這裡嘰嘰歪歪的,這件事我決定了,誰也不能否定,我一定要把騰輝做上市。”
我看着龍叔坐下來,十分霸道的拍板決定這件事,我心裡就很難受。
凌姐更難受,但是,我們什麼辦法都沒有,我看着陳光勝那個王八蛋,他很得意,這一系列的動作,肯定都是他指使的,否則,龍婧跟龍叔這兩個人怎麼可能做的那麼的細緻呢?
陳光勝笑着說:“既然,你們公司的股東都到齊了,那麼,我們是不是應該可以談一談定向增資的事情了呢?”
我說:“定向增資?什麼意思?”
陳光勝陰險的笑着說:“就是非公開地向特定的戰略投資者發行股份的行爲,這種做法,是爲上市做準備的,增資的方案,我已經確定了,根據騰輝最近的營收來看,公司的市值是達到了10億元左右的,根據融資規則,這一次融資呢,我打算融資3億元左右,先向外增發百分之十的股份。”
我聽着就心驚肉跳,我說:“龍婧,你把公司的營收給他看,融資方案也用他的?你瘋了?”
龍婧冷聲說:“他能推動公司上市,他有經驗,我覺得沒問題,有什麼不可以的?”
我深吸一口氣,這對父女瘋了,爲了上市,簡直瘋了。
陳光勝笑着說:“林先生,不用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我只是爲了讓大家都有錢賺。”
我說:“你放屁。”
陳光勝無所謂的笑了笑,很從容優雅,他說:“定向增資呢,增發股份,就要稀釋股東的股權,我希望林先生可以理解,到時候,不要覺得自己的股權被稀釋了,從而大吵大鬧的,給公司上市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聽到他的話,心裡就是一驚,這個王八蛋,他真的非常惡毒啊,他居然要稀釋我們的股權。
我說:“你真惡毒,你要稀釋我們的股權?你到底想幹什麼?”
龍婧立馬不滿地說:“你不懂,就不要亂說話,定向增發時,股權都會被稀釋,包括管理層,不僅僅是你,阿爸,二叔,我們的都會被稀釋,你這個人,就是太固執,有被害妄想症。”
我聽着龍婧地話,就十分不爽,我心裡真的寒心,他們父女已經忘了,我們纔是一家人,他們已經開始爲陳光勝說話了。
陳光勝笑着說:“還有一件事要提醒你們,定向增發的資金被用於獎金髮放,這個是不可能的,因爲定向增發之前,必須有合理的增發用途,供證監會審批,之後必須披露相關用途,另外一點,所以,就算你們被稀釋的股份,也不會有錢發下來,這筆錢,我會用在其他地方,來推動公司上市用。”
我眯起眼睛,這個人真的歹毒邪惡啊,他稀釋我們的股份,但是以公司上市的名義,居然不把這筆錢提出來給我們,要了我們的股份,又不給我們錢,真的是個高手。
我感覺,在這方面,我們不是對手。
陳光勝笑着說:“年輕人,如果,你不想稀釋手裡的股份,最好的辦法,就是認繳公司新增資本出資,好比,這次融資三億元,你們想保住你們手裡的股份不被稀釋,就增資1億元,不過,你們手裡,有那麼多錢嗎?”
陳光勝說完,就靠在椅子上,他笑眯眯地看着我,那副盛氣凌人又囂張的態度,讓我十分不爽。
我握緊了拳頭,我沒有急着跟他鬥,我問凌姐:“啊姐,如果你要爭,我陪你爭到底。”
凌姐也很憤怒,她的身體都在發抖,她咬着牙霸道地說了一個字。
“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