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道:“你要我們衝鋒陷陣,幫你去對付那些傀儡?”
“呵呵,當然不是。我並不要你們幫我衝鋒陷陣,而是你們自己的保命一戰,背叛主人的狗,一個個十分兇殘,我不能保證他們會讓你們活下去。”魔昊淡淡地說道,話語中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
林逸冷笑一聲,道:“狐狸尾巴露出來了?是不是要我放你出來?”
魔昊搖了搖頭,道:“還是算了吧,我不出來,說不定那些傢伙還能饒你們一命,你要是真將那些神魂力量全部還給我,估計我和你們都活不下去。我知道你不明白我在說什麼,你也不需要明白,因爲你沒有退路,只能前進。”
魔昊的神色十分平靜,語氣也十分平淡,林逸雖然有些疑惑,但此時此刻,除了相信,他也沒有別的選擇。
“好,那我們就一起去會會那些傀儡,我倒想看看,你製作傀儡的技術到底強到什麼程度。”林逸的嘴角浮起一絲微笑,既然沒有回頭路,勇往直前,最起碼還給人一種勇猛的感覺。
說話間,林逸忽然感覺心頭傳來一絲不安,他正欲將神魂力量釋放出去探查一番,一聲打臉般的脆響從他身後傳來。
那是九霄聯盟一位神帝,一個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四級神帝,在這羣人中並不起眼。
他正捂着自己的臉頰,口中罵罵咧咧道:“真奇怪,這兒怎麼會有蚊子?咬人還真疼。”
魔昊臉色頓時大變,驚呼道:“快點離他遠點,越遠越好!”
魔昊話音剛落,那個中年男子便尖叫起來,他被蚊子咬的地方漆黑如墨,一股濃郁的腐臭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救救我啊,我不想死!”中年男子尖叫道,想跑,卻發現雙腿完全沒了力氣,癱軟在地上,腐蝕速度正在加快。
赤松子臉色極爲難看,驚呼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最可怕的毒蟲之一,被稱爲帝境剋星的……”
“沒錯,就是腐神蚊,其腐毒之可怕,可以毒殺帝境強者。在我那個時代,腐神蚊就是可怕的象徵,這個年代修士實力大減,腐神蚊也就更致命了!”魔昊神色平靜地解釋起來,林逸的臉色難看得要死。
“既然你知道這是腐神蚊,那還不快點出手救人?”林逸大喝道。
魔昊攤了攤手,十分無奈地說道:“你可別找我幫忙,因爲我也沒辦法。被腐神蚊咬中的人,身體會以極快的速度腐爛,腐爛到最後,整個身體都會炸開。所以,我們現在必須躲到十米範圍之外,並且佈下防禦結界,否則他一旦爆炸,我們沾上爆炸的液體,都會中毒。到那時,呵呵,估計我們差不多都全軍覆沒了。”
魔昊說到這兒,嘆氣搖了搖頭,看他那副模樣,林逸真想把他掐死。
“隊長,救我啊!我……我不想死……”中年男子朝林逸呼救道,毒素已經蔓延他全身三分之二的地方,眼看就要侵佔他全身。
九霄聯盟那些人都一個勁地往後退,哪怕是一直維護九霄聯盟的紫霄神帝。這也正常,哪個女人希望自己變成那副噁心的模樣?
至於七殺魔帝他們,早就看慣這種死亡,所以,他們只需要退到十米外就可以了。
“林逸大人,遇到這種事也沒辦法,您還是退遠一些比較好,我來佈置結界吧。”赤松子輕輕拉了拉林逸,生怕林逸會衝出去。
林逸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他身影一閃,便出現在那中年男子身邊,一根手指點中其眉心。
這一瞬間,林逸便感覺到一股可怕的死氣撲面而來,那種感覺,彷彿整個人都浸入死亡的泥潭,無法自拔。
“原來是死亡法則之毒,而且還是極致的死亡法則,難怪會如此霸道!”林逸自言自語道,那根手指尖冒出一根木頭尖兒,木頭尖兒鑽進中年男子頭皮中,然後長出許多細小的樹藤,在他體內經脈中游弋。
赤松子的臉色頓時一變,驚呼道:“林逸大人,您怎麼用您自己的世界之樹救他?這也太冒險了,您快點停下來!”
赤松子當然害怕,因爲那腐神之毒可以透過任何媒介侵入別人體內,林逸這麼做,很有可能會將腐神之毒引入他自己體內,這樣的話,就真的麻煩大了。
在赤松子看來,林逸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神將,就算有再多的屏障,客觀條件還擺在那兒,這樣的身體,怎可能敵得過那種連帝境強者都能毒殺的毒?
林逸沒有回答他,而是迅速將三十六根神脈針取出,此時的神脈針光華淡了許多,顯然,之前爲所有人解毒後,神脈針的力量還沒恢復。
林逸皺了皺眉,自言自語道:“看樣子,我得想辦法多煉製一些神脈針才行,估計得去那個地方纔行……不管了,先用着再說!”
林逸拿定注意,將那三十六根神脈針刺入中年男子體內,只是一瞬間,三十六根銀針中的生命氣息便被吸收得一乾二淨,再被林逸全部拔出。
但是,林逸很快又取出三十六根鬼脈針,再次刺入剛纔神脈針刺入的位置,這一瞬間,中年男子體內的劇毒開始被鬼脈針瘋狂吸收,這種一壓一吸的過程,着實冒險至極。
原本還準備阻止林逸的赤松子忽然安靜下來,然後面帶微笑地看着這一幕。
天罰頗有些着急,正欲阻止,赤松子卻擋在他面前,微笑道:“天罰老鬼,你還是不要去打擾林逸大人了。”
“你說啥呢?赤老鬼,難道你沒看到林逸那小子在玩火嗎?這麼玩下去,會把他自己玩死的!”天罰不是傻子,他當然看出情況不對勁,林逸現在做的事實在太危險了。
赤松子輕輕搖了搖頭,道:“天罰老鬼,你和剛纔的我一樣,都不瞭解林逸大人啊!他雖然只是一個神將,但他是我們這個隊伍的隊長,我這麼說,你或許會嗤之以鼻,覺得我在搞笑。但我還有一個理由,他是個醫生,一直以來都是,醫者父母心,我怎能阻止一個醫生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