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進步 2
林西眸光一暗,微微苦笑起來。
一直以來她都在逃避,逃避對他的動心,逃避承認他對她的認真,可是,一味的逃避又有什麼用呢,不過是自欺欺人。
風拓對她的情誼,點點滴滴都刻在心頭,她忘不掉,也無法不動容。
他的付出太多,而她的回報寥寥無幾。
記得曾經看過那麼一段話,感情是需要經營的,若是一味的索求而不思回報,那麼,再多深情都會有被揮霍完的一天吧。
思及風拓有一天可能會離開她,她的心不由一緊。她已經爲了蘇唯虛度了十餘年的光陰,真的要再這麼蹉跎歲月嗎?
風拓知道她需要時間去理清自己的思緒,並沒有開口,只是略略調整位置,讓她更舒服的躺着。
林西枕在風拓的胳膊上,房間內靜悄悄的,晨光透光半開的窗簾漏了進來,和煦而溫暖,心從未有過的安寧。他一直都是那麼懂她,給予她所想要的一切,與他在一起,她就會覺得安心,錯過了他,她真的不會後悔嗎?
這一刻,她突然就想通了,不願再掙扎,不願再逃避,這個男人如此優秀,如此的與她契合,她不想抱憾終生,也許前路會有很多的波折,可是,若能與他攜手,她想,即使會經歷那些,她也不會後悔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而風拓是值得她去爭取的。
想通了這些,那些沉重的包袱都不見了,她忽然就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每一根神經都叫囂着欣喜與滿足。
她扭過頭,風拓光潔的下巴落入她的眼中,那圓潤光滑的弧線,水嫩的肌膚,每一寸都散發着誘人的光環。她不由得嘻嘻的笑了起來,幸好,她不曾再鑽牛角尖,若是錯過了這個極品男人,她一定會後悔一輩子吧。
她想起昨日洗手間內那幾個女人的話,初聽到時,她只覺得氣憤委屈,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心虛,畢竟她與風拓並不是真的那麼回事,這會兒,倒覺得真做實了的感覺也不錯,有空還可以帶出去遛遛,氣死她們。
“很得意?”風拓看着林西明媚的笑顏,不由也綻開笑顏,一直懸在半空中的心跟着放了下來。這個女人是死腦筋,他還真怕她轉不過彎來,繼續跟他擰着。
“當然,極品帥哥兼居家好男人啊,可不是每個人都有我這麼好運!”林西笑眯眯的將腦袋埋入他的懷中,蹭着那光滑細膩的肌膚,這細緻無比的肌膚從此是她獨享的權利,她很滿意,這片寬厚溫暖的胸膛亦是屬於她的,她也很滿意,他的一切統統都是屬於她的,她無比滿意。
風拓只是笑,神情愉悅,任由她吃着他鮮嫩美味的嫩豆腐,可見林西的恭維他十分受用。等待了這麼多年,糾纏瞭如許多的日子,這個女人終於對他敞開了心胸,他只覺得幸福的泡泡不斷的從心底往上冒,都快要溢出來了。
林西從他的懷中擡起頭來,看着風拓神采飛揚的笑臉,心底,涌上了一點愧疚。她從未見過這般開心的他,她的逃避,不但讓自己鑽入了死衚衕,傷神不已,更是傷了他的心。
幸好,他沒有被她的彆扭嚇跑,願意一直堅持,要不然,她就真的要錯過他了,想到這些,她不由伸手摟緊了他的腰,整個貼在了他的身上,暗暗發誓,以後要好好的補償他。
風拓眸光一暗,有些急躁的按住了林西不安分的手,“別鬧。”
林西錯愕,身子下意識的就拉開了與風拓的距離,耳邊又聽到風拓微喘的曖昧嗓音,“別亂想,你要是不想一大早就被我拆吞入腹,就乖乖躺好,別亂動。”
他知道林西只是想與他親暱,並沒有其他的想法,可是,他是個太正常不過的男人了,心愛的女人不着寸縷的貼着他的身軀,他的自制力再好,也會控制不住的。她的身子還很虛弱,承受不了他一再的需索。
林西一愣,瞬間想起那被自己拋擲腦後的事實來,臉暴紅,瞬間埋入他的懷中不肯再露出來,不過,她倒也真乖乖的躺在他的懷中不敢再動了。
兩個人靜靜又躺了會,林西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你今天不用陪你小姨嗎?”
“我忘了。”風拓懊惱道。他壓根就忘記這件事了。想起小姨,他不由又想起那恨之入骨的男人,眼底蒙上一層陰鬱。
“怎麼了?”林西擔憂的握住了他的手,十指交纏。
好半晌,才聽風拓幽幽的開口,“這幾天,所有人來找我的都只爲了一件事,勸我回去看望我的父親。”
林西抿着脣,若有所思的收緊了手,拇指不由自住的摩挲着風拓的掌心,風拓反手握住了她的纖纖十指,收攏進掌心,那力道,微微勒疼了她,她像是沒有察覺,安靜的任他握住。
“若是換了你,你會怎麼做?”風拓沒有接着往下說,而是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我麼?大概會去看他吧。回去看看他吧,我不想你有一天會後悔,子欲養而親不在的痛苦,我希望你永遠不必經受。”林西的目光透過窗戶,看向那無邊無際的天空,初升的太陽緩緩從雲層掙扎而出,宛如新生。她看着,心底一陣陣的泛出疼。
五臟六腑都似被擠壓着,悶悶的疼。
她緩緩的收回了手,按壓住心臟的位置。
手中一空,心也好似空落了一片,風拓低了頭,林西蒼白的面容映入眼簾,他的心一緊,“林西,怎麼了?”
“沒事,就是胃有點疼。”林西擠出一個蒼白的笑容來,卻是比哭還難看。
風拓臉色一變,他居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她的胃本來就沒好,昨夜還喝了那麼多的酒,怎麼可能不疼,“去醫院。”
“不,我不想去。”林西脫口而出。
“不行。”風拓冷了眉,正想要說些什麼,卻是猛然察覺到林西的不對勁,那緊貼着他的肌膚不知何時冰涼一片,她的手心密密的全是冷汗。
風拓微愣,瞬間想起在A市林西住院的情形來。
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爲何她對醫院生出這麼大的牴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