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天也沒見麥豆豆張口,凌崢終於失去了耐心道:“我有一百種方式讓你開口。|||”
“我錯了……”小女人一邊摳着車門一邊背對着他小聲說道:“我不該那麼衝動,我發現我這個人還真的挺愛衝動,做事不經過大腦……”
“還有呢?”
“我不該在片場和導演起衝突……”她又忽然轉過身,炯炯有神的看着凌崢道:“其實我覺得就算起衝突,私下裡我打他一頓也就算了,不該在片場惹麻煩
!”
凌崢只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冷瞥麥豆豆一眼,繼續專心開車。
只聽她又說道:“我當時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我已經不是麥豆豆了,而是被冠以肖薇助理的頭銜,要是我和導演他們起衝突,直接損害了肖薇的利益和形象!會讓肖薇很難做人,所以,我錯了!”
奔馳在高速公路上的車子被男人猛打方向盤,來了個九十度漂移,下了高速,匯入a市的車流之中。
副駕駛上的人被這麼猛的一甩,眼睛登時亮了起來:“車技真不錯啊,不當賽車手可惜了。”
凌崢又冷冷看她一眼道:“錯的不是你,錯的是我,我就不該問你怎麼回事。”
麥豆豆隨即鵪鶉狀低下腦袋說道:“是啊,聊點開心的吧,剛纔的不愉快就隨風而去吧!”
“哼!我差點忘了,面對問題,你永遠都找不到重點。”
副駕駛上的人表情一僵,對於這句話,她再熟悉不過,當初丁佳琪可是指着她的鼻子這麼說過她的……
只聽男人再一次冷聲問道:“你爲什麼去萬皇娛樂做助理?”
“我去實習。”
“爲什麼去那裡實習?就算不肯跟我回f市,單單a市企業都數不勝數,你爲什麼偏偏挑中了萬皇娛樂。”
“哪有那麼多爲什麼,一定要說個原因的話,就當是爲了肖薇吧,她是我的好姐妹,我給她做助理我心甘情願。”
凌崢又看她一眼,這一次,她從他的眼神中捕獲到了一縷輕蔑和嘲諷。
顯而易見的,這個男人不僅對她的做法持反對態度,而起還有點看不起她……
被他否定,心裡不難過那是假的。
然而麥豆豆是什麼人,從小被打擊慣了,一直走樂觀主義道路的她怎麼可能真的就失落起來,擠出一個呵呵傻笑,迴應這個男人的蔑視
。
“你知不知道他們讓你簽約萬皇娛樂到底有什麼目的?”
“知道啊……”當初簽約的時候露cky姐不是已經都說清楚了嗎,因爲她的關係,肖薇在網上也變的小有名氣了,所以想借助自己是肖薇助理的噱頭,來讓肖薇的人氣居高不下。
“那是因爲你只看到現在,沒看到以後,所謂的娛樂公司,想要在這個明星遍地開花的時代打出一片天地,只能靠炒作二字。他們能利用你炒作肖薇,就能利用你炒作其他人,炒作整個公司。”
“我是不會同意的,我只是肖薇的助理,只幫肖薇一個人。”
男人又深深看她一眼道:“你想的真簡單,到時候你如果還這麼義正言辭的拒絕,不說其他,但說肖薇,你讓她在同事中怎麼做人?”
豆豆登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凌崢也不再說話,只是輕車熟路的將車子開入地下停車場,自動停車庫將他們連車帶人的鬆到指定樓層後,凌崢下車,過去幫麥豆豆打開車門道:“下車。”
車上的人這才反應過來,剛要下車,腳步又一次止住道:“這是哪裡?你怎麼不送我回家。”
“每次和你共度兩人世界都得把麥一流支開,他已經開始抗議了。”
“喂!”
凌崢不等她說完,就一把將她從車上拉了出去,‘砰’的關上車門,半拖半拉的打開自動門將她弄了進去。
入目是一間寬敞的豪華公寓,要不是看到瀚海國際跨太平洋酒店的金字招牌,麥豆豆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進了什麼高科技展覽館。
其實從剛纔的車庫開始,科技就已經融入到了他們的生活。
走在最前沿的智能電腦全自動功能,聲音,溫度,光線,都能改變這裡的一切狀態。
被這優雅的黑白線條,和貼心的全自動迷了個七葷八素,麥豆豆感慨道:“這是未來世界嗎?”
男人打了個響指,一杯馬蒂尼順着鋪展開來的酒櫃送到他的手邊,他端起酒杯衝麥豆豆敬了一杯道:“不錯,未來世界,既然凌少奶奶金口玉言,以後這裡就叫未來套房吧,比什麼伽馬空間,四次元星系好聽多了
。”
麥豆豆用一種很不能理解的眼神看向凌崢,這個男人帥的非常自戀,精明的有點自負,爲什麼就這麼草率的決定了一個名字?
難道他沒判斷力,明明伽馬空間和四次元星系比較歡型吧!
“你和我應該算是第一批體驗住戶了,時間緊迫,不如做點有意思的事情?”
“時間緊迫?”豆豆忍不住看了一眼牆上的透明影像時鐘“才五點吧!”
剛說完,腰身便被面前的男人一把圈住,她咧了咧嘴角,尷尬說道:“喂……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凌崢的眼睛本來就漆黑深邃,這麼一動不動看着她的時候,充滿無盡的魅惑,好像能讓人沉淪進去一半。
男人一邊看着她一邊低下頭道:“用天亮之前的時間好好闡述一下我要幹什麼。”
“天,天亮之前?”麥豆豆還沒來得及問出天還沒黑,你天什麼亮啊,一張大臉就在自己的面前放大,隨即,脣瓣就被他攫住。
她先是聞到了屬於這個男人身上的熟悉味道,繼而又品嚐到他嘴裡的,馬蒂尼的辛辣和芬芳。
小心翼翼的對上這雙近在咫尺的眼睛,這一刻,她終於和這個男人找到了共鳴,那就是彼此之間雖然沒有宣之於口,卻心知肚明的思念。
她好想他,真的,真的很想他。
不知什麼時候將他抱緊,不知什麼時候閉上了眼睛,不知什麼時候,她聽到男人手上的酒杯摔碎在地上的聲音,繼而自己的身體就被他攔腰騰空抱起。
緊緊的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彼此的脣瓣終於分開,她嬌喘吁吁的捶打着男人的胸膛道:“喂,才幾點啊!天還大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