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主席臺上落座,凌崢坐在居中的位置上,嘴角帶着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深邃的眸孔看向正前方,典型封面男模的表情,讓所有記者幾乎按爆了快門。
“真夠騷包的……”麥豆豆雙手環胸看着這個俊朗的男人,不禁開始嘲諷他在公衆面前的形象與私底下的形象相差實在太大。
也不知這個男人是有讀心術還是怎麼的,犀利的眸光一轉,看向了麥豆豆的方向。
後者回給他一個莫名其妙的無辜眼神。
男人眉梢一挑,眼角一橫。
後者眉心一緊,小嘴微張,顯得更加莫名其妙。
男人眼珠一瞪,嘴巴一撇。
麥豆豆看向他身邊的空位,難道這個人是讓自己過去坐着?
悄悄擺擺手,她再一次用眼神傳遞出:算了,算了,我和這些記者坐在一起挺好的。
誰知這男人卻突然站了起來,一時間,所有的記者都安靜了下來,看着這位人高馬大的凌總,被嚇了一跳。
有好事的記者突然捕捉到他目光所看的方向,快速按下快門,捕捉到麥豆豆驚駭的表情。
“你,過來。”這位凌總在新聞發佈會上說了第一句話,骨節分明的手指直直指向麥豆豆的方向。
後者一愣,食指指指自己,頭搖的像撥浪鼓“我坐在這裡就挺好的,你趕緊開會吧。”
有姦情!所有的快門再次閃爍起來,這一次卻全部對準了麥豆豆的方向。
尼瑪,姐的氪金狗眼!
她擡手擋住了半張臉,狠狠瞪了一眼那個被她捏過手腕的男記者,在所有人當中,數他按的最賣力,相機都要被你按冒煙了親!真的沒問題嗎親!
不過不管有沒有問題,這個地方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呆了,作爲一個小偷,沒有人比她更討厭燈光和暴露!
就在她準備溜之大吉的時候,那前一刻還在主席臺上的男人,後一刻就大步一邁從主席臺上走了下來,二話不說牽起麥豆豆的手,拉着她往回走。
“喂喂喂,幹嘛,幹嘛,朗朗乾坤,衆目睽睽,凌總你注意點形象啊喂!”她一邊說着一邊拐起胳膊肘,猛的向他心口的方向撞去。
男人身子往後一側,用力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單臂將她控制住。
兩人互動的小動作迅速而又毫無破綻,呈現在衆人眼中的卻是這位瀚海集團總裁,單手親密圈着一位年輕的姑娘,而這姑娘顯然是有些不願配合,所以一張小臉幾乎快皺到一起了。
凌崢薄脣微微勾起,加深了一個微笑道:“今天臨時召開這個新聞發佈會,就是想給大家介紹一下,我的未婚妻——麥豆豆。”
“啊?!”在場所有記者都驚駭的張大了嘴巴,隨即調整好攝像機和話筒,迅速做起了現場報導。
麥豆豆身子一軟,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然而這個男人卻用有力的臂膀挾持着她,幾乎是半抱半拖的將她弄到了主席臺上,把她往座位上一按,她立馬將臉貼在桌子上,準備做一隻合格的鴕鳥。
“凌總您好,我是南方新聞的記者,請問,請問,您是認真的嗎?”率先發出疑問的果然還是剛纔的手腕男。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男人好整以暇的看向這個不知趣的記者。
“那凌總能不能向我們簡單介紹一下,這位未來的凌家少奶奶呢?”
f市瀚海集團向來是凌家的家族企業,而作爲世界五十強企業,凌崢的身價早已躋身世界百位。
不管是對於平民百姓而言,還是關注時政的嘈客來說,他們關心的不僅僅是一個企業的股票走勢,對企業背後的私人八卦也很有興趣。
因爲那些屹立於財富頂端的人,衣着打扮可以影響到整個世界的審美風向標,吃穿用度更是決定了購買市場,哪怕就是娶妻生子也關乎到不同家族之間的利益。
所以一聽到有人要求凌崢介紹一下麥豆豆的時候,所有記者都在屏氣凝神,期待着這位麥小姐的神秘身份被揭開,看看這個被金錢堆砌起來的商業帝國,下一步又會有哪些動向。
“她啊?我已經說過了,她叫麥豆豆,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請恕我不便透露更多信息。”
男人用簡潔的話語介紹完麥豆豆,還親暱的拍拍她的肩道:“和大家打聲招呼吧,豆豆。”
豆豆兩個字讓她不禁虎軀一震,擡手衝諸位記者做了個打招呼的手勢,頭也沒擡道:“大家好,我叫麥豆豆。”
衆人表示難以理解,這位未來的凌家少奶奶真的只是一位普通的大學生?和所謂的財團並不掛鉤?
“那,那請問凌總,你們,你們認識多久了呢?”
這一位記者也具有資深娛記的天賦,一語中的,要知道,以前凌崢的私生活雖然不是太檢點,身邊女人層出不窮,但還從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所以這個麥豆豆絕對不是突然冒出來的!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
“突然就認識了!”凌崢幾乎是不假思索道“愛情來的總是很突然!”
腦袋埋在桌子上的麥豆豆都在默默替他臉紅,這個男人怎麼撒謊也撒的這麼不害臊呢?
就在這時,又有人問到:“突然是多久呢?凌總能否給一個準確的時間點。”
“嗯,大約半年吧。”
“明明一個月都不到……”麥豆豆再一次低聲抗議起來。
“半年?!”所有人都震驚起來,感覺這些高高屹立於財富頂端的人簡直太難揣摩。
“我是本市日報的記者,我想採訪一下麥小姐,您是怎麼認識凌總的?認識他之前您就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這個問題問的好!有人已經開始默默爲這個記者叫好了。
所有認識凌崢的女人都是有目的的,相信這個麥豆豆也不例外,大學生又怎麼樣?越是大學生就越有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骯髒想法!
男人笑眯眯的拎着麥豆豆的衣領,將她的臉擡了起來道:“回答問題。”
回答問題,雖然只有四個字,但那刻意加重的咬字,卻讓麥豆豆如坐鍼氈,咕嘟咽口唾沫,大眼睛在人羣之中看了一圈,支支吾吾道:“額,怎麼認識的……一見鍾情!”她回答了一個還算比較好圓謊的答案。
那記者又不依不饒道:“那您一開始認識就知道他的身份?所以纔去認識凌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