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兒,不該被不公平的對待。”
陳芳冷然看向他道:“你什麼意思?你既然一直在背地裡瞭解我,應該也不至於誤會吧,我和她無冤無仇,是我的繼女要和她搶男人,你不用刻意向我強調豆豆是個好女孩之類。”
麥一流到底是個男人,在女人面前,三言兩語的就被堵了好啞口無言,只是低頭攪拌咖啡,看上去挺尷尬的。
過了一會,陳芳又說道:“難得見面,我也不想搞僵我們之間的關係,雖然最後我們沒能在一起,但就當彼此是老朋友吧。”
她說着站起身來,從錢包裡掏出一張紅色的紙幣放在桌上:“我先走了,家裡還有一攤子事等着我呢。”
“好……”麥一流侷促的站了起來,本要送她離開的,但見她踩着高跟鞋走的飛快,頭也不回,再看看自己不修邊幅的打扮,縱然穿着名牌又能如何?
沒有任何氣質的她站在她的身邊活像一個流浪漢,呵呵,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吊絲和女神的區別吧?
摸了一把頭髮,他剛要離開,又回頭拿起桌上的那張鈔票走到收銀臺前道:“多少錢啊?”
“您好,兩杯咖啡,一共六十塊錢。”
“這麼貴?靠!”將陳芳留下的紅票子遞給收銀,麥一流沒好氣的指指外面的瀚海酒店道:“看到沒,我女婿的酒店,等以後把你們收購了,看你們還這麼貴!”
收銀無奈的笑了笑,將找的四十塊錢和小票一起給他:“期待您下次光臨。”
“再也不來了!貴的要死!”
他雙手插在褲兜裡,晃晃悠悠吹着口哨從咖啡館裡走出來,又變成他自認爲的,那個瀟灑風流的麥一流了。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他就喜滋滋的接了過去:“喂,女婿啊!”
對面卻傳來豆豆的聲音,只聽她沒好氣道:“不是你女婿!是你女兒!我手機沒電了,你在哪啊?”
“樓下呢!”
“我也在樓下啊,怎麼沒看到你?”
“胡說!你在哪個樓下啊!我在你們剛纔上樓的樓下!”
“我剛出電梯啊,難道你在外面?”
兩人正說着,麥豆豆已經拿着電話從一樓大廳中走了出來,衝不遠處打電話的麥一流招招手,拉着身邊的大男人快步走了過去。
只見麥一流用食指點着他們兩個人,笑的意味深長:“不錯啊,小兩口感情不錯啊!”
豆豆趕緊將自己挽着凌崢的胳膊鬆開,後者微微一笑,擡起手臂搭在麥豆豆的肩膀上,反而是再自然不過。
只聽豆豆說道:“乾爹,我要提前收工回去,給凌崢接風洗塵,你跟我們一起吧。”
麥一流趕緊點頭說道:“好啊好啊好啊!”
凌崢一記眼刀飛了過去,後者一個哆嗦,又立馬改口道:“不好不好!你們小兩口難得見面,燭光晚餐的,我這個遭老頭子就不去湊熱鬧了。”
“不行,你必須得去,婚都結了,還什麼燭光晚餐!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吃飯而已,就這麼簡單。”
凌崢實在不想開口,他一張口肯定就得吐糟自己神經大條的小媳婦,什麼叫結婚之後就不能燭光晚餐了?難道玩浪漫是那些戀愛情侶的專利嗎?
好吧,這個小女人因爲自小在孤兒院,所以家庭觀念挺重,就衝着這一優點,而且作爲這個家庭中最爺們的爺們,他得做點什麼才行。
“不如買點菜回家做個簡單的家常菜吧,一家人吃,熱鬧。”凌崢一邊說着一邊衝麥豆豆笑了笑,雖然已經過了陽光大男孩的年紀,但豆豆還是感覺到如沐春風。
“好是好,不過會不會太委屈你了?你才從國外回來,我還想請你吃大餐呢。”
男人淡然一笑,說道:“飯後甜點就是壓倒性大餐。”
“甜點?”豆豆不明所以的與他對視,在得到他暗示性的眨眼後,終於恍然大悟:“既然你喜歡吃甜點,那就買個慕斯蛋糕回去吧!”
凌崢只覺得額角青筋一跳一跳的:“我不喜歡吃。”
豆豆沒好氣道:“那就買了好看。”
“敗家娘們,給你男人省點錢吧!”
“你說誰敗家!誰敗家!”豆豆已經掂着腳去掐他的脖子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過招。
麥一流真有點無語凝噎,唉,他這個大燈泡都快要短路了啊。
凌崢還真就說到做到了,親自開車,帶着父子倆去了超級市場,麥一流繼續充當燈泡的角色,而且還是隱形的,唯一讓他有點存在感的就是手上是手推車,跟着這小夫妻倆一路,手推車也逐漸放滿了東西。
結賬,回家,做飯。
家裡的女傭小王還沒開始準備晚飯,被凌崢打發了,說要自己親自下廚,這邊豆豆給他打下手,幫他洗好了菜,在他賣弄刀法的時候又開始吭哧吭哧的刷起鍋淘氣米來。
凌崢繫着她的卡通圍裙,看她一眼,不自覺的翹起脣角:“我回來你高興嗎?”
“挺高興啊。”豆豆脫口而出,倒不扭捏作態。
只聽凌崢又說道:“對了,你還沒說,蘇少川爲什麼會出現在酒店裡?”
“他去玩的吧,我不清楚。”豆豆選擇了撒謊,也許撒謊也是兩個人之間相處的必要之法。
凌崢沒有說話,將手上的菜切好,放下菜刀,從背後寶珠正在洗手盆下洗鍋的麥豆豆道:“我以爲我回來後,你會有很多話想和我說?”
豆豆只覺得身體一僵,感受着他的呼吸噴在自己的側臉和耳廓上,尷尬的說道:“應該是有吧,但我一時想不起來了……”
“我不是已經提醒過你了嗎?蘇少川爲什麼出現在酒店?廣告開機發佈會上的事情,還有你亂七八糟的工作,難道你都不想和我分享一下?”
“沒什麼好說的啊,都過去了,我現在挺好的,應付的來。”
男人沉默了,她背對着他,不知道他的眼神是什麼樣的,也許深邃凝冷到能變成霜吧?
只聽半晌之後凌崢說道:“你當我是你丈夫嗎?”
豆豆抿嘴,如果她說不當的話,這個男人非得抓狂不可,如果說她當,那自己的臉非得爆紅不可。
“我只是覺得沒必要和你說,你要是想聽的話,那我和你說好了……”
她話音未落,一隻大手就伸過來,一把將她手上的鍋拿開,隨即一個炙熱的吻落在她的側臉上,很快,這個吻變的火熱而又急促,不再滿足於只是在臉頰上的品嚐,直接轉過她的身子,含住了她的脣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