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
“喜歡。”豆豆回答的倒是乾脆利索,又伸脖子往紙箱裡看道:“這些又是什麼啊?”
凌崢又隨手打開幾個紙盒的盒蓋,露出裡面的鞋子,手提包,裙子,外套,竟然都是一些女式的衣服鞋包。
豆豆麪露驚訝,探着身子在箱子裡翻了翻,發現甚至連文胸都有,不禁納悶起來:“你這是要開淘寶啊,還是要做代購啊。”
“都是個你的。”凌崢說着就將她手上拿着的東西扔進箱子裡:“明天讓小王把你的衣櫃收拾一下,不穿的舊衣服就拿出來吧。”
他隨之又一次將豆豆圈在臂彎之中:“現在先不用管這些東西了,我們繼續做沒做完的事。”
豆豆大腦短路了,任憑這個男人在她的眉梢眼角落下一個個輕吻,不顧他順着自己的臉頰往脖子上親去,她還在盯着那一箱子東西看。
終於,腦回路有點過慢的她反應過來了:“等一下,等一下,你這些衣服都是給我買的啊?”
被她打斷自己的動作,男人有點不悅挑眉:“是啊,有什麼問題?”
豆豆可沒忘記他當初帶自己去買衣服,一件襯衫都得刷個四位數,更何況是這些呢,但哪有一個女人不愛美。
幾乎每個女人都做過把服裝店變成自己更衣室的夢,所以她立馬將男人推開,再一次驚訝的趴到紙箱邊道:“這麼多,一定很貴吧?還有,你怎麼知道我穿什麼尺寸的,連,連文胸都有……難道你們男人真的有那種握一下就能知道罩杯的特異功能?”
凌崢有些無奈的揉揉太陽穴,見她興致勃勃的一個盒子一個盒子打開看,還在身上比劃,不得不提醒她道:“咱們現在不是應該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嗎?”
“這件大衣好漂亮啊!是什麼材質的!感覺很輕,但摸上去手感真好啊!”
“喂……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
“這個鞋子太高了吧,我hold不住啊,也只有肖薇能hold住,不過我喜歡這件打底衫,你看好看嗎?”
她說着還扯着一件下襬寬鬆的打底衫,在凌崢的面前比劃。
後者徹底絕望了,點點頭,一臉頹敗的說道:“好看,好看,你慢慢看,我,去洗澡……”
“去吧,去吧。”
這話怎麼說的來着,在衣服鞋包面前,老公都淪爲小三了!
等明兒他非得去問問送貨公司,大晚上你們至於這麼敬業嗎,明天再送能死嗎?能死不!
a市的冬天在那一場薄雪過後已經徹底來到,室外溫度已經到達了零下,但大街小巷還是能看到美麗動人的漂亮姑娘。
她們熱衷於一件件短裙絲襪,伸展着自己的美腿,爲這灰色調的冬天添彩不少。
寒假將至,考試周的最後幾天豆豆算是比較忙碌的,每天奔波在學校和肖薇的片場之間,一有空閒還得拼命複習,要是在畢業之前掛科,那她就只能留級了,她可不想再浪費一年的青春。
自從凌崢來了之後,她每天早上的司機就換人了,潘叔專門負責接送肖薇,尤其是兩個人的考試時間不同,這樣還顯得便利很多。
低調的黑色轎車在a大門口停下,副駕駛上,正在嘰裡咕嚕背英文單詞的豆豆緊張的攥緊了拳頭,時不時的看看手上的單詞本。
凌崢不禁有些心疼的看着她,也隨即發出感慨:“讓笨蛋和普通人蔘加難度一樣的考試,也太不公平了。”
豆豆沒好氣的在他身上捶了一拳:“我走了,考完直接回家,你不用來接了。”
凌崢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現在的時間是下午一點,她下午兩門科目,考完之後應該都已經四五點了吧。
“我來接你,考完給我電話。”
“好吧。”
臨走之前,豆豆抱着他的脖子,吧嗒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揮揮手下車去了。
男人對她的表現很滿意,說起來,她偶爾的主動也是自己‘養成’的結果,事實證明,強迫的多了,也就成爲習慣了,到時候佔便宜的,還是他。
豆豆裹緊了大衣,把脖子縮在圍巾裡,腳步匆匆的向教學樓走去。
考試時間快到了,所有學生也都由校園門口和宿舍向教學樓匯聚。
每次一走進學校,就好像走進了淘寶爆款女裝一樣,豆豆對於自己沒有和他們撞衫顯然比較滿意。
“豆豆。”遠遠的,舍友就已經在朝她招手了,她也隨之迴應。
幾個好姐妹一聚到一起,就紛紛打量起今天豆豆所穿的衣服來。
小胖妹驚歎道:“豆豆,你真是越來越時尚了啊,我走你旁邊都自卑了啊!”
“你這衣服哪買的啊?什麼牌子啊?”舍友不忘扒着她的衣領看上面的銘牌。
豆豆隨口說道:“上買的,雜牌。”
“嗯,確實是雜牌,”看了一眼牌子,姐妹們開始向她炫耀起來:“我穿的這件是安詩雅的新款,一千多塊錢呢,不是我說你豆豆,都嫁入豪門了,也不捨得給自己買件貴一點的衣服,你越不打扮自己,你男人就越不待見你,這就是一個惡性循環啊!”
“知道啦!”豆豆也不解釋,對她們的苦口婆心照單全收。
不說別的,單說這件外套,如果去上搜一下的話就能看的出,這是一個很冷門,但卻深受法國上流社會所喜愛的手工製衣品牌,只不過在國內,對於這種聽都沒聽過的牌子,會直接和雜牌劃分到一起罷了。
但豆豆自己心情清楚,凌崢對她的好也並非只在金錢方面體現,他既是一個浪漫的男友,也是一個沉穩的老公,更是一個上進的好青年,她還有什麼好挑剔的呢,人家不挑剔她就不錯了。
下午考完試給凌崢打電話的時候他還在路上,這個時間是上下班的高峰期,他有點後悔沒有早點出門,不過在電話中對豆豆說道:“今天你婆婆讓我們過去吃飯,你去不去。”
豆豆在校門口找個防風的地方站着,現在雖然才五點多,但天卻早早的黑了。
“你想不想去?”她又將這個問題拋給了凌崢。
“我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