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住在一起?”
“演戲嘛,當然要演的像一點,至於住多久,就看你有多敬業了!”男人在她耳邊陰惻惻的笑了起來。ziyouge.
後者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一把從他懷中掙脫出來,站起身道:“我們,去找你爸吧!”
凌崢一個錯愕,“找老爺子?”
“嗯!”她重重點點頭“如果今天找到了,說不定能去他辦公室一趟,說不定我晚上就能得手!就能離開這個討厭的地方了!”
凌崢的雙眸危險的眯了起來,帶着抹勢在必得的深意“你說的對,我和你一樣,都不喜歡這個地方!”
兩人一拍即合,出去問了一遍平頭小哥老爺子的去向,得知他去訓練場視察了,兩人直接步行前往訓練場。
第一軍區的訓練場並不大,開闊的地方也就四五個操場大小,還建造着一座巨大的蛋形訓練館。
操練場上,參與訓練的士兵們揮汗如雨,被太陽曝曬成棕色的健壯**上,流下屬於男人的野性汗水。
麥豆豆雙手叉腰,手搭涼棚向前看去,只見按班級分成的訓練陣營中,除了士兵和教官之外就沒別人了。
“會不會是在訓練館裡?”她一邊看一邊自言自語。
沒有聽到身旁男人的回答,麥豆豆扭頭看去,只見這個男人正雙手環胸,目光沉冷的看着參與訓練的人。
“喂……”用胳膊肘撞了男人一下,麥豆豆狡黠問道:“你不會真是gay吧?看到兵哥哥就春心萌動了?”
男人冷冷看了她一眼,吐出兩個字“閉嘴。”
“開個玩笑而已,兇什麼啊。”白了男人一眼,麥豆豆往樹下一站,有些無聊道“你都不能給你爸打個電話?咱們這樣找到什麼時候?”
“如果能打我早就打了!”
“哦……”
海風迎面吹來,午後的微風使人昏昏欲睡,但耳朵裡卻充斥着士兵訓練時嘶吼的號子聲。
就在這時,雜亂的腳步聲在慢慢向這邊接近,很快,發出這些腳步聲的主人們喘着粗氣,揹着行囊,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哎呦,累死了,累死我了!”
“老子的腿要斷……”
幾十個人一邊抱怨着,一邊拖着沉重的雙腿,汗流浹背的跑了過來。
“他們在幹嘛?”麥豆豆小心往凌崢身邊靠了靠。
凌崢的眼睛卻望向這羣人身後的一輛軍用吉普車上,脫口回答:“負重20公斤的行軍訓練。”
“這麼辛苦,當兵真不容易。”麥豆豆由衷的感慨起來。
就在此時,那輛軍用吉普已經在他們不遠處的空地上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四個人。
當先一個禿頭男人大喝一聲道“整隊!”
負重奔跑回來的士兵趕緊按順序排列整齊。
“立正!向右看齊!報數!”
隨着口令一一下達,由右到左開始報起數來。
“報告連長!一班10人!實到10人!”
“報告連長!二班10人!實到10人!”
“報告連長!三班10人!實到9人!”
禿頭連長的眼睛惡狠狠的掃了一圈,怒道“三班!全體都有!出列!”
伴隨着踢踏聲,三班的人全部往前一步走。
連長大聲呵斥道“我反覆強調過!你們是一個整體,我們野狼營12排一共就三個班!一共就三十個人!你們居然還給我缺一個!居然還給我缺一個!我倒要看看,這缺的是誰!”
三班人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左右看了看,垂頭喪氣的站在那裡等着那個缺席的人歸隊。
“我們過去吧。”凌崢說完就要往前走去。
麥豆豆嚇了一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靠,你瘋了嗎!你又不是三班的人!你去幹嘛!”
凌崢不悅的看了看手腕道“鬆手。”
麥豆豆腦袋搖的飛快“難道你以前在部隊的時候正好是在這個班?”
“看到沒有?那肩膀上有三顆金星的,上將軍銜,我爸。”
麥豆豆順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身爲小偷的姣好視力讓她看了個一清二楚,頓時腳下一軟,直接癱了下去。
“起來!我警告你,別又給我丟人現眼!”男人一邊惡狠狠的說着,一邊毫不憐香惜玉的提溜着她的胳膊把她給拉了起來。
“你爸,你爸到底是什麼官啊?”她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了。
“第一軍區總司令,你叫他首長就行,這個野狼營算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特別兵種了,他過來視察也不奇怪。”
麥豆豆白了他一眼道“你說的輕鬆,尼瑪總司令,你怎麼不早說,早說我就不來了!”
“唉,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你以爲我不想帶個漂亮的?”凌崢勾起脣角,發出一聲譏嘲,言罷就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去。
麥豆豆戰戰兢兢的跟在他身後,小心翼翼的瞄着那位未來‘公公’。
只見這位‘公公’長的人高馬大的,凌崢於身高上的良好基因顯然是遺傳自他的。
深藍色的軍裝包裹着他挺拔偉岸的身軀,頭髮梳的也是一絲不苟,還隱約可以看到幾簇白髮。
無愧於軍區首長的稱號,這個男人的臉上帶着滄桑的崢嶸,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架勢,此時正揹着雙手,冷冷的注視着前方,看連長訓斥三班的士兵。
走的近了之後,那位軍區首長才扭過頭來向他們這個方向一看。
他的眼神冷酷而又淡然,看到他們沒有一點驚訝之色,反而是這種意料之中的眼神讓麥豆豆有點頭皮發麻。
不過來都來了,只能硬着頭皮走過去了。
“爸……”凌崢從嘴裡吐出一個字,在這個男人面前站定。
剛纔與首長一同下車的另外兩個人,友好的衝凌崢笑了笑,非常知趣的離開了,給他們父子留下一定的空間。
凌父抿着嘴巴沒有吱聲,只是冷冷打量了兒子一眼,打量了麥豆豆一眼。
“這是麥豆豆,您應該都知道了吧。”男人擡手搭在麥豆豆的肩上,嫺熟的好像已經做過很多次了一樣。
麥豆豆支支吾吾半天,終於脫口說道“伯父好!”
“你好。”意料之外的,這個男人居然迴應了他,雖然語氣比自己想象之中的要冷淡很多。
麥豆豆摸摸鼻尖,在被父子二人對視的強大磁場震懾後,乖乖的站到了一邊。
凌崢的雙手插在褲兜裡,臉上帶着漠然從容的表情看着面前這個男人,父子二人之間好像無形豎起一道玻璃高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