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崢這次到a市算是比較忙碌的,除了每天晚上按時回家之外,一整天都很難看到人影,更不會像以前一樣,偶爾充當她的司機,陪她去學校,或者去工作。
肖薇在學校裡低調進修,仍然沒能逃過狗仔隊的鏡頭,時不時的出現在八卦的邊邊角角,公司做足了炒作,但也沒能取得多少明顯的效果。
sungirls的團隊和韓國火星男孩的團隊合體代言了一個青少年的品牌服裝,簽了一整年的合同,趁勢推出專輯,有火星男孩出演mv,一時間火遍全國。
有八卦媒體捕捉了小鮮肉楊海的一組鏡頭,面對粉絲的時候微笑和藹,一轉頭吐舌鄙視,拉開了真粉和假粉的撕逼大戰,楊海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還沒看清楚,他的知名度倒是又上升了幾個層次。
a市又開通了一條新的地鐵線路,蘇氏食品集團的第三食品廠開始奠基建設,以瀚海集團總裁夫人的名義所投資建設的孤兒院也正式提上規章日常。
但這一切的一切,對豆豆似乎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影像,她每天的生活還是在家裡和學校之間,偶爾往公司跑跑,也是在接受公司的指示,商量肖薇下一步的發展方向。
要說唯一有變化的,那就是凌崢了。
豆豆覺得自己快被這個人逼瘋了,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上抱着一包薯片,扭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間,現在是22點03分,她本來告訴自己,等到10點他不回來的話就上牀睡覺了。
但現在雙腿似乎仍然沒有站起來的打算,她甚至在想,也許站起來的時候,就能聽見某人開門的聲音了。
從一開始晚上還能按時歸家一起吃晚飯,到現在晚上都見不到人,豆豆連嘴裡的薯片都咽不下去了。
桌上的手機亮了一下,提醒她有電話打進來了,用遙控器將電視靜音,拿起手機後,卻發現是一個陌生的長途號碼。
不用猜也知道,是乾爹打來的,因爲他在國外的時候經常用座機給自己打電話。
“喂?乾爹?”
“豆豆!”
聽到對面急促的呼吸聲,豆豆不禁皺緊了眉心,馬爾代夫的時間和國內是一樣的吧?這麼晚給自己打電話,不是有什麼事情吧?
“乾爹,你怎麼了?”
“豆豆,乾爹高興!太高興了!”
“你中獎了?”她鬆了口氣:“嚇我一跳,還以爲出什麼事了呢。”
“豆豆啊……再過幾天干爹就能回家了!”
“你去馬爾代夫都快兩個月了,還知道要回家啊?”
一提起這辛酸史,麥一流就不禁想流下兩行辛酸淚:“回家說!回家說!”
“哦……那還有事嗎?”
麥一流嗯了半天就是不掛電話,但也不說話,豆豆終於有點忍無可忍了:“沒事的話我掛了!”
“豆豆!雖然吧,我挺想忍的,但我嘴上也沒個把風的!要是不說,這非得憋死我不可!”
“你說!”
麥一流猶豫說道:“算了!算了,回去說!”
神神秘秘的……現在到底吹的什麼風,怎麼一個個都神神秘秘的?
豆豆很是不解,也很是鬱悶,吊人胃口什麼的,真是太可惡了!
本想直接掛斷電話,卻忽的又開口說道:“乾爹!”
“啊?”
“你知道嗎,凌崢有個秘密!”
麥一流立馬豎起了耳朵:“什麼?什麼?什麼秘密?”
“唉……我真沒想到啊……”
“沒想到什麼?”
“不告訴你!”豆豆說完用力掛斷電話,將手機甩在沙發上,想到乾爹現在抓狂的樣子,她的心情又非常愉快起來。
剛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凌崢就用備用鑰匙打開了大門,一走進來看到豆豆,有點驚訝道:“你還沒睡?”
豆豆故作無所謂的撇撇嘴:“沒睡,睡不着,你回來了?”
“嗯,沒我睡不着?真拿你沒辦法,來,讓老公親一個。”說着就湊上前去,一手攬住豆豆的腰身,就要和她來個親密接觸。
豆豆伸手捂住嘴巴,皺起眉頭說道:“一嘴的酒味……”
男人的吻落在她的手背,有點無奈的嘆了口氣:“沒辦法啊,給蘇氏食品集團談了個俄羅斯的大客戶,戰鬥種族就是能喝,還好我會尿遁,不然今晚能不能回來都夠嗆。”
蘇氏,又是蘇氏……
豆豆將他的手掰開,故作歡脫道:“快去洗澡睡覺吧,都快十一點了。”
“好,你先去牀上暖被窩。”說着,輕佻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豆豆目送他一邊解領帶脫衣服,一邊向浴室走去,臉上的表情又瞬間垮了下來。
這個男人有着超高的情商,而且超會做人,就算是撒謊也滴水不漏,讓人抓不住任何破綻。
她走回房間,臥室的牀上扔着男人的西裝外衣,她上前收拾了準備給掛起來。
但手上的動作一頓,仔細的在外套上尋找着什麼,也許會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妻子在出軌的丈夫身上找到女人的長頭髮,聞到女人的香水味。
要說懷疑,也只是從那天在餐廳看到他和蘇羽在一起纔開始的,因爲看到了那一幕,以至於現在覺得他說什麼,做什麼,都好像在撒謊一樣。
沒有,衣服上乾乾淨淨的,出了菸酒的味道,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她將衣服掛在了陽臺上,又把牀重新鋪了一下鑽進被窩,留着兩盞牀頭櫃的燈光,摸過一本書心不在焉的看了起來。
浴室裡嘩嘩的水聲被關上,過了一會,男人走了出來,身上只裹着浴袍的他正在用她玫紅色的毛巾擦頭髮。
“我明天要回公司了。”
“哦。”豆豆隨便應了一聲。
“怎麼?不開心了?”
故作無所謂的聳聳肩:“沒有啊,你這次離開的時間也夠長的了,是該回去了。”
凌崢將毛巾扔在桌子上,扭頭看了豆豆一眼,只見她頭也不擡的看着手上的書,不禁露出一個壞壞的微笑:“看什麼不健康書籍呢,這麼入迷。”
說着整個人就隔着被子壓到了麥豆豆的身上,一把將那書搶了過去,隨便瞄了一眼扔到旁邊:“這幾天太忙了,你不會是生我的氣了吧?嗯,老婆?”
豆豆擡起頭來,漆黑的瞳仁與他相對,看到他眼裡那個憂心忡忡的自己,馬上露出一個爽快的微笑:“沒有啊。”
“還說沒有,都要哭了。”男人說着調笑一般的捏捏她的鼻頭:“那我今晚就只有再辛苦辛苦,慰勞慰勞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