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騎竹馬來 繞牀弄青梅
“呃。。。有一點!”斯藍也不掩飾,反正她是真的很好奇。可是在佐家沒有一個人敢提及當家的與白微微以前的事情,她也沒有那個膽子去問佐淺徹,怕自己的腦袋要被咔喳鳥!
“我和他是青梅竹馬!”白微微淺淺一笑,臉上有些幸福的意味,連眼神都溫柔了,好像是陷入了回憶裡。
青梅竹馬?斯藍撅了撅嘴巴,多美好的一個詞啊!
“以前我喜歡吃什麼,他就會陪着我一起吃,我想做什麼,他也陪着一起做;每天必要的訓練,每次傷痕累累,可是他也不吭一聲,默不作聲的陪着我。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什麼都放在心裡。越是珍惜的東西,他越不願意說出口。你知道嗎?十八歲的時候,他都不肯拉我的手一下,他說越是美好的東西,他越不願意觸碰!想要好好的呵護,如果不能確定能給我什麼,他這輩子都不會碰我一下的!不過,這些都是過去了!”白微微說的有些模糊,卻像是一根刺紮在了斯藍的心裡。
拘越是美好的東西,越是不願意觸碰!
究竟是因爲害怕自己沒有那個資格?還只是想要呵護?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氣與愛才能做到不能給予就絕不觸碰?
“你知道爲什麼當家的從小就不願意別人碰他嗎?尤其是女人?!”白微微擡頭,眼神看着斯藍,認真的問道。
埤斯藍茫然的搖了搖頭,她又沒有時光機可以回到過去,也沒有人告訴她,她怎麼可能會知道。
“因爲在他4歲的時候,他的母親親手把一把水果刀插進了他的心臟裡,差點死去。”白微微眼神裡出現了一絲淒涼。
斯藍睜開了眼睛,不可置信。怎麼可能?怎麼會有母親願意把刀子插進自己兒子的心臟裡?想要殺掉自己的兒子?忒瘋狂了吧?!難怪佐淺徹的胸膛會有一塊淡淡的疤痕,每次他不準人碰,也不准她問!
這麼多年了,那塊疤痕還在,是不是就想母親給他的傷害一樣?還在他的心裡,無法解開。自己的親生媽咪要殺了自己,應該沒有哪一個人能接受得了吧!
“不過你真的很幸運,你是第一個能靠近他的人。”白微微這句話都包含了多少的羨慕還有嫉妒!她記得斯藍可以和他擁抱,親吻,甚至上牀。而這些都是她曾經想要做的,可是卻因爲自己的矜持,全部都來不及做,就已經錯過了。
“我。。。還好吧。。。”這個代價可是花了兩根肋骨啊!也算幸運?
“哈~”斯藍打了一個哈欠,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不好意思的對白微微笑笑:“最近總是睡不夠。”
“沒關係,困了就去睡覺吧!畢竟能睡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白微微淺淺一笑,溫柔的說道。伸手摸了摸斯藍的頭髮,很滑,很順,果然是年輕的女孩子好啊。
斯藍被她這個動作嚇一跳,可是覺得閃開會很尷尬,雖然不喜歡,但也沒有拒絕她的手,點了點頭,轉頭回自己的房間。
“也許你本身沒有什麼錯,錯就錯在……你不該出現在他的身邊!”白微微望着斯藍,幽幽的飄出了一句。
。
“當家的……”斯藍從浴室裡裹着睡袍就奔了出來跳到了牀上。
佐淺徹眉頭一皺,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中,責備道:“跳什麼?小心點。”
“沒事啦!大牀很軟!”斯藍眨巴眨巴眼睛調皮的說道。奇怪,他剛剛的眼神在擔心嗎?擔心什麼?不過是跳到了牀上而已。
“什麼事?”佐淺徹低頭看着她,溼溼的頭髮,白白的皮膚,嘟起的小嘴巴,粉是可愛。
“我要出去玩,你不能把我每天都關在這裡。我都快發黴了!長綠毛了!”斯藍不樂意道,再這樣下去她就要得抑鬱症了。
佐淺徹遲疑了一下,印象中好像有看到說孕婦應該多出去走動走動,這樣對胎兒纔會比較好。
“好。”大不了多找幾個人盯着她,省的她不安分。
“謝謝當家的。”斯藍快速的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拿着被子就矇頭準備大睡。
佐淺徹蹙眉,伸手就將她從被窩裡拎了出來,放在了牀上坐着:“頭髮沒幹,不準睡覺。”
“可是我困了……”斯藍轉頭過,可憐巴巴的眼神望着他,忍不住還打了幾個哈欠,眼淚流啊流的。
佐淺徹有點鬱悶,別的孕婦是害喜的嚴重,她不但沒有,還比任何人都能睡,吃了口味變了一點,其他的都沒有變。
“我幫你吹。”
“好耶!”斯藍屁顛屁顛的跑去拿吹風機,丟給了佐淺徹,自己趴在了牀上,感覺到他的大手在自己的密發中穿梭,暖暖的風包圍着自己,感覺很舒服,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佐淺徹給她吹乾了頭髮,幫她翻了一身,平躺着身子,趴着睡對胎兒似乎不好。
時間xiu的一下子飛過了一個星期。
佐淺徹依舊在忙,斯藍雖然嚷着減肥訓練,可是在拿槍不到一分鐘後,還是去和大牀溫存去鳥~平日裡沒事就出去逛逛,四少一直跟着她的身邊,怎麼說也甩不掉,聽說是當家的意思。
雖然不樂意,但斯藍也不好意思多說啥米!反正四少話少,只是默不作聲的跟在了她的身後,也不會打擾到她。
路過一家冰淇凌店,斯藍嘴巴開始流口水,小跑了進去。
“你不能吃冰淇凌。”斯藍站在櫃檯猶豫着要吃啥米味道的冰淇凌,四少的聲音幽幽的從後面飄來。
斯藍弩了弩嘴巴:“我就吃一個。”
“不可以。”四少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
“爲毛?”
“當家的吩咐的。”
“呃。。。可是當家的現在不在,吃一個應該沒關係啦!”斯藍祈求的眼神可憐巴巴的望着四少……
四少複雜的眼神望着斯藍,她究竟在想些什麼?都已經有了孩子,還吃這麼涼的東西?一點都不緊張,當家的都比她還緊張。
“不可以。”四少轉移了腦袋不去看她可憐巴巴的眼神,免得自己意志動搖。
“那這樣好不好?買一個,我只吃一點點。”斯藍再次讓步,雖然浪費最可恥,可是誰讓她現在想吃冰淇凌想的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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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
斯藍眼淚嘩啦啦的就落下來了,也不知道自己爲毛現在就這麼愛哭!
“呃。。。你哭什麼?”四少鬱悶了,不就沒冰淇凌吃嗎?哭啥米?弄的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好像他有多十惡不赦一樣。
“你和當家的一樣可惡。欺負我!”斯藍一邊吸着鼻子一邊訴苦道。
“我沒有。”
“那怎麼不給我吃冰淇凌。”
“呃。。好吧。”四少很無奈,她在繼續哭下去,估計他就要被眼神給殺死了。
“給我兩個香蕉船。”斯藍收住眼淚,立刻對營業員說道。
“不是一個嗎?”四少滿頭的黑線……
“帶一個給可兒嘛~”斯藍賊賊的笑了一下。
聽說楊可今天要回來了,斯藍樂呵了,平日裡沒有楊可的陪伴還真是無聊,更重要的是前面的人剛說楊可要回來,後邊的消息就是小七也要回來了。
這個消息還真是讓人振奮啊,兩個人終於又要碰頭了,不曉得見了面,會咋米樣。
吃完冰淇凌,斯藍就屁顛屁顛的跑回去睡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腹部突然劇烈的疼痛,渾身冒着冷汗,手指緊緊的揪住了牀單,指尖發白,臉色如同一張白紙,沒有任何的血色。
“痛~好痛!”斯藍睜開了眼睛,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腹部,難道是吃錯了東西嗎?爲什麼肚子這麼的痛?
可是平日裡二樓是沒有傭人的,現在的時刻點應該都在樓下忙,斯藍咬牙撐起來,雙腳着地時,根本就支撐不起來,軟趴趴的,根本一點力量都沒有。好無力!
嘗試了好幾次,才能勉強的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開了門,扶住了樓梯一個一個階梯走了下去,平日不過幾十秒的時間,此刻斯藍卻異常的困難,幾乎每走一步,疼痛就加重一分,咬着牙齒不讓自己昏過去,走到了最後一個階梯,才發現……客廳的燈光明亮,所有人都聚齊了。
佐淺徹慵懶的坐在了沙發上,臉色陰沉,眼眸裡盡是冷意。
其他幾個人皆是站在一邊,複雜的神情望着斯藍。
“當家的,我肚子好痛……好痛!”不知道爲什麼一看到佐淺徹,心裡就覺得有酸,忍不住的想要哭。
佐淺徹聽到聲音,頭緩慢的轉過來,盯着斯藍,沒有說話,鷹眸深沉見不了底。
斯藍感覺到不對勁,爲什麼所有人都在卻沒有人叫自己?爲什麼所有人都那種眼神看着自己?好陌生……可是肚子好痛,好痛……雙腿之間似乎有一股熱流涌出,溫熱溫熱的,沿着她的大腿內側流淌了下來……
低頭一看,刺眼的血液,斯藍一個咬脣,不明白,爲什麼會是這樣?
“斯藍,你的演技不錯。”佐淺徹終於開口,嘴角卻盡是冷笑。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一股強大的不安在心裡涌起,似乎那隻伸了很久很久的手終於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痛的她呼吸不過來氣,即將窒息了一般。
此刻的佐淺徹陌生而冰冷,似乎在看着一個陌生人般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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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藍,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楊可複雜的,不理解的眼神望着斯藍,如果可能她真的會相信這樣的事情不會是斯藍做的,怎麼可能是斯藍?!
“你在說什麼?”斯藍目光轉向了楊可,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兄妹兩個人在說些什麼。
“你是楊正天的女兒,而楊正天是許家的人。上次哥哥被人下的毒就是楊正天研究出來的藥物,而你不可能不知道!我查過,這幾次的伏擊,別墅的,半路的,甚至五少的,全部都是你和許家的人搗鬼弄出來的。斯藍,我也不相信你會是許家派來的,可是自從你進入了控制室後,我們的資料就不斷的被外泄,除了你,不會再有第二人會背叛佐家。”楊可一口氣說話,失望的眼神看着斯藍,她真的把斯藍當做嫂子來看。
斯藍咬脣,眼神甚至不敢去看任何人。像是心中的秘密被公諸於世了一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頭看着佐淺徹:“沒錯。楊正天是我的父親,而他是許家研究室的人,可是伏擊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控制室資料泄露也不是我做的,我真的沒有做過。你相信我嗎?”
佐淺徹依舊冷清的眼神望着她,半響,抿脣,一字一頓:“我——不——相——信!”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如同刀子一般插進了心裡,他說他不相信。不相信?他明明說過,他會相信她的,他說過的。
“爲什麼不相信?我真的沒有做過,你說過,你會相信我的!”斯藍已經痛的幾乎要昏過去了,可是她不能,真的不能。
佐淺徹沒有說話,起身,漫步走到了斯藍的面前,手指勾起了斯藍的下顎,逼迫她與自己對視:“女人,你究竟是有多狠心?”她居然可以拿掉他們的孩子?
她居然可以!
她知道不知道他有多期待這個孩子的出現?
“我沒有做過,求你,相信我,好不好?”斯藍眼淚開始不斷的往下的掉,小手緊緊的揪着他的衣角,她分不清究竟是因爲肚子太疼了,還是佐淺徹的不相信讓她心痛;總之,全部都在痛。
放下了所有,卑微乞憐的求着他,因爲不想看到他那麼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那和拿刀子剜自己的心臟有什麼區別?
“我給過你一次機會了。”佐淺徹狠狠的甩掉她的手,冷漠的眼神如同刀子從她的身上劃過。
你什麼時候給過我機會了?斯藍想不透,究竟爲什麼他會不相信自己!他的樣子好像不是爲了資料泄露而生氣……
“你們也不相信我?”轉過頭看着站整齊的一排人,可兒,三少四少五少小七……
沒有一個人說話,靜默已經表達了他們的態度。無法原諒一個背叛者的眼神,看着她,此刻沒有憐憫,沒有同情……
爲什麼肚子這麼痛?她沒有力氣撐下去了,可兒失望的眼神,大家不相信的眼神,佐淺徹冰冷的神情……
一幕一幕的在腦海中浮現,視線越來越模糊,斯藍終於撐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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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甚至倒在了地上,鮮紅色的血液染滿了白色的地毯,佐淺徹微微移開自己的目光,沒有絲毫的同情,冷漠的說道:“把她關到木屋去,我不想再看見這個女人。”
“可是斯藍的孩子……”楊可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佐淺徹一個冷漠的眼神瞪了回去。
佐淺徹看到桌子上刺眼的一堆東西,一個驗孕棒,一份流產的藥物……
他不該放任她出去的,他知道消息的那一刻,也不相信的,甚至想過就算是她也沒有關係,他可以幫她,只要她承認,只要她斷絕與許家的關係,可是他沒有料想到的是她會連孩子都不要了。
連他們的孩子都不要了。
原來她真的不曾動情過。
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想要殺了她!他說過,絕對不可以背叛他的,否則會親手殺了她。
手幾乎要擡起來,想要掐住她的脖子……
可是在看到她的臉上蒼白無色,終於他還是不忍心。狠不下心……
好痛……好渴……
斯藍迷迷糊糊的,感覺到周圍很寂靜,寂靜到什麼都聽不見,睜開眼睛,眼前卻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這是哪裡?
她是死了嗎?
好痛!
吱的一聲,木屋的門被人推開……一個手電筒在黑暗中閃爍着光芒,斯藍感覺到有人在推自己的肩膀,耳邊浮起一個膽怯的聲音:“醒一醒斯藍小姐!”
斯藍微微掠起眼眸,看見一個不算熟悉的面孔,她是誰?
“斯藍小姐,你快點走吧。當家的宣佈當衆親手殺了你!”一個僕人的聲音小聲的響起。
當家的宣佈當中親手殺了你!
親手殺了我?他居然要殺我?
“你爲什麼要幫我?”斯藍微微的爬了起來,燈光灰暗,看不清她的面孔,只覺得聲音有些熟悉。
“啊,別說了,時間不夠了,你快點走吧!”她將手電筒夾在了腋下,伸手想要將斯藍拽起來。
“我不走,你是誰?”她沒有做過,她現在走了,不就表示畏罪潛逃?所有人都會認爲佐家的二把手是背叛者……
“這個可不行,你不想走也得走!”女人語氣突然一變,力氣也大了起來,拽着斯藍,也不顧她的疼痛,直接將她拖出了木屋。
斯藍根本就沒有一絲的力氣去反抗她,肚子更加的疼痛,周圍漆黑一片,她根本就看不見任何的東西,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了,彷彿被人放在了什麼東西上,推着走。。。
一直走,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雙手撬開了她的嘴巴,將什麼東西塞進了她的嘴巴里,讓她嚥了下去,後面有人推了她一把……
身體沿着斜坡滾落下去,石子、樹枝,刮在了她的身上,渾身痛疼無比,等到好像滾到了平地上,斯藍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黑暗中一輛車子奔馳而過,司機看到有什麼東西滾下來,突然一個急剎車,上後座的男人身子微微的前仰,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
“對不起總裁,好像是有什麼的東西從上面滾下來了!”司機冷汗直冒,原本總裁今天的心情似乎就很不好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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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眉微微一皺,抿脣道:“沒事,走吧。”
“是。”司機鬆了一口氣,發動引擎,踩了油門,飛馳的奔了過去……
車子與她擦肩而過的瞬間,一道亮光刺到了他的雙眼,不過一瞬間他下意識的開口:“停車。”
司機一個急剎車,這次他坐的穩如泰山,眼眸透過玻璃窗看到那團黑黑的東西,鷹眸像是在盯着自己的獵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