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琳玉沒想到自己一個無心的玩笑讓氣氛變得這麼僵,她在心裡暗暗叫苦,也不再說話,三兩口吃完了飯,就離開了。
“琳姐一向待人親切,她可能沒想那麼多吧,你別誤會了。”陳琳玉一走,林思雅對霍美琪說道。
“我知道,我和琳姐相處過那麼長的時間,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沒有生氣,我只是覺得很不好意思,她說的對,這場變故真的讓我變化蠻大的。”霍美琪擡頭對林思雅笑。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不能告訴我,你昨天晚上爲什麼會在那兒?”林思雅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然你不想說就算了。”林思雅看見霍美琪半天不說話,又說道。
“沒什麼不能說的,其實我昨晚就是無聊,所以到那條步行街上去逛逛。”霍美琪想了半天,擡頭對林思雅一笑,說道,“那個男人我也認識,是我曾經的一個客戶,想對我毛手毛腳被我拒絕過,昨天他看見我,想用錢買我去陪他一夜,我當然拒絕了。”
“所以那個禽獸他就那樣說你?”林思雅忿忿地說,她最恨那些自以爲有兩個臭錢就對女人不規矩的人,“你爲什麼不罵他?要不是我們剛好經過那裡,你可能就會吃虧了。”
“我剛開始還和他爭辯,但是人太多了,都是些不明就裡的人,說實在的我真的很感謝你,林助理,要不是你們,我是真的成了千夫所指了。”霍美琪的表情有些晦澀,可以看出她的眼裡盛滿痛苦。
“好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其實看到你現在的改變,我真的挺開心的,以後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林思雅對霍美琪鼓勵道,“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你也不要這麼見外的叫我林助理了,就叫我思雅吧,我也叫你美琪,行嗎?”
“好。”霍美琪開心地說道,“謝謝你思雅,非常的謝謝你,請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表達我心中的謝意可好?不然有可能我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可是你們家現在不都靠着你的工資嗎?美琪,你的感謝我心領了還不行嗎?”林思雅爲難的說道,她覺得要是吃了霍美琪的,她會不能心安。
“林助理,顧大小姐找你,她在公司門口。”這時,一個同事走過來拍了拍林思雅的肩說道。
“她找我?”林思雅一臉茫然,隨即對來傳信的同事笑着說道,“知道了,謝謝你。”
“那我先走了,你慢慢吃。”林思雅眼眸裡帶着一絲疑惑,但還是微笑着向霍美琪告別。
“等等,思雅,那說好了,今晚就在上次你請我們姐妹倆吃飯的餐廳,七點鐘,不見不散,我會一直等到你來爲止。”在林思雅即將走出員工餐廳的時候,霍美琪又一次說道。
林思雅不好拂了霍美琪的好意,只好點頭答應。
林思雅一出公司大門就看見一身白色廓形連衣短裙的顧貝貝有點焦急地站在門口,輕咬下脣。
鮮少穿這麼淑女的顧貝貝一改往日有些桀驁不馴的氣質,竟顯得有些清純,再加上她此刻慌亂的表情,可以算得上是少女氣質爆棚了。
“出什麼事了?”林思雅走到顧貝貝面前,抓起她的手說道,“怎麼不上去找我?”
“我不知道你現在在哪個辦公室,正好有人問我,我就讓他帶話了,再說我也不敢上去,怕被我哥看見。”顧貝貝說道。
“你究竟怎麼了?”林思雅聽見顧貝貝絮絮叨的說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到重點,又一次問道。
“思雅,我懷疑莫浩然他有別的女人了,但我又不敢確定,我知道我找我哥他一定會罵我的,找葉熙他又不接我電話,所以我只好找你了。”顧貝貝撅着嘴脣,似乎又氣又惱火,卻又無計可施。
林思雅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大廳前臺的曉月,眼前的顧貝貝欲言又止,顯然不想被旁人聽到。
“那我們到重新找個地方聊吧。”林思雅看了看時間,距離下午上班還有一段時間。
她感覺到曉月那別有深意的目光,好像準備聽她們的談話,有種監視之感,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我要兩個煎蛋三明治,服務員!”剛坐下,顧貝貝就大聲的招呼來侍者,“還要一杯純黑咖啡。”
“你還沒吃飯?”林思雅只要了一杯咖啡奶茶,她很驚訝顧貝貝居然有這樣的好胃口,“你不是遇到難過的事情了嗎?怎麼還吃得下。”
“我不是找到你了嗎?”顧貝貝咧咧的說道,“其實一起只不過是我的猜測,我只不過是因爲上次和浩然吵過之後他一直沒有聯繫我,覺得有些生氣又找不到人傾訴罷了。”
顧貝貝看似外表很淑女,卻一點也不改她的本性,氣來的快也去的快。
“可萬一要是真的呢?”沉默了一會兒,林思雅問道。
“什麼?”三明治很快端了上來,顧貝貝正忙着咬三明治,忽然聽見林思雅這麼說,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她立刻就明白了林思雅的意思,不在乎的笑着說道,“不會的,浩然說過,他不會騙我的,更何況他還要在我家的公司上班,他也不敢。”
“你知道嗎?今天公司董事會宣佈了,莫浩然以後就是第八分公司的經理。”林思雅看見顧貝貝作死的樣子,她恨不得把真相告訴顧貝貝,好讓顧貝貝醒悟。
“真的?”顧貝貝聽了居然缺心眼的笑了,她的臉上浮現出滿意的表情,“看來我爸還是疼我的,就算我哥反對,他還是讓他當經理了。”
“可是,他爲什麼沒有告訴我?”顧貝貝笑完,愁容又爬上了臉,兀自煩惱起來。
“貝貝,我聽說莫浩然當經理的事不是你爸爸提出來的,是很多股東聯名要求的。”林思雅真相拿起杯子敲顧貝貝兩下,把她敲清醒。
“真的看來浩然的人緣還不錯哦,早知道我就不用費力的讓我媽出馬了,反倒還惹得我媽和我哥關係降到冰點以下,真是得不償失。”任隨林思雅左推旁敲,顧貝貝依舊沒有想到重點。
“貝貝,我是說,這件事情來得這麼突然,你就沒有想過,其他的股東當中是不是有人有不得不幫莫浩然的理由,所以才和其他股東一起提出,讓你爸爸也不得不同意?”林思雅小心的提示着顧貝貝,也就是另一種變相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