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林楓先到，不一會兒，收到地址的人也到了。
“剛簽了名，就急着讓我給你賣命了。”秦牧堯有些憔悴的坐在顧林楓對面。
“非自願嗎？”顧林楓喝了一口咖啡：“你現在大可以扭頭就走。”
秦牧堯苦笑：“怎麼，連杯咖啡都不點給我。”
話音剛落，走過的服務員就將一杯冒着熱氣的咖啡放在了他的面前。
“既然現在我是你的上司。”顧林楓放下咖啡杯：“體恤下屬的樣子我還是要裝出來的。”
“顧林楓，你現在是什麼心態。”秦牧堯看着顧林楓波瀾不驚的眼睛：“我真的很好奇。”
“比起我，你更應該考慮的是你自己的心態吧。”
秦牧堯收了目光。
“徐琛呢。”顧林楓突然問。
“你找他？”
“不，是你找他。”
秦牧堯斂眉：“挖牆腳？”
“現在應該不是挖牆腳了吧。”顧林楓單手撐着下巴：“以後說話要注意用詞了，畢竟現在你我之間只有一個董事長。”
秦牧堯咬牙：“我不知道。”
“你必須知道。”顧林楓看着他。
“我真的不知道”秦牧堯放下肩膀：“我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他了。”
“是嗎。”顧林楓挑眉：“不是對你忠心耿耿的嗎，怎麼，主人的有了新的主人，他這條狗就轉移目標了？”
“顧林楓，你說話一定要這麼難聽嗎？！”秦牧堯眼中積攢着怒火。
“難聽了？”顧林楓目光微閃：“因爲對象是你？”
秦牧堯收攏了五指。
顧林楓看着桌上的拳頭冷笑道：“這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還敢跟我說什麼折磨。”
秦牧堯喘了幾聲粗氣，驟然張開手指：“找我什麼事！”
“秦氏我讓你待着，你也得幹活不是？”顧林楓有露出了邪魅的笑容：“最近有幾個老鼠老是吵我，去解決了吧。”
“你是指晨興地建那幾個公司？”
顧林楓在桌面上點了點手指。
“有要求嗎。”秦牧堯道：“據我所知龍騰也開始動作了。”
“沒有要求。”顧林楓放下手坐直身體啊，他歪頭看着窗外：“你覺得有價值就收了，沒有價值就毀了。”
“我覺得？”秦牧堯下意識質疑。
“怎麼，覺得我不會給你這種權利？”顧林楓扭頭：“你秦氏現在是我鵬飛的兄弟公司，你爲我做事的時候，我就得考慮公司利益。”
秦牧堯眼中懷疑未消。
“還有一件事，比起命令，我覺得還是以利益換利益比較好。”顧林楓帶着嘲諷道：“用你喜歡的方式。”
“什麼事。”秦牧堯根本不在乎顧林楓語中的嘲諷。
“思雅不記得了，包括我身邊的所有人，包括你。”顧林楓用稀鬆平常的語氣說出了一句不容置疑的話：“以後不管你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管好你的嘴。”
在秦牧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顧林楓就已經起身離開了。
於是他不知道秦牧堯在這之後，經歷了怎樣的心裡掙扎
在公司處理掉了一些積攢下來的事情，顧林楓下樓進了停車場。
一開始他腳步勻速，之後，便慢慢放慢了速度。
“出來吧。”顧林楓靠在自己的車門上點了一根菸。
停車場中間的方形立柱後閃出一個人影。
人影一步步走向顧林楓，打火機發出啪嗒的響聲，火光亮起又泯滅。
“要嗎。”顧林楓衝來人舉了舉煙盒。
啪。
一聲悶響，顧林楓手裡的煙盒掉在了地上。
煙霧升起，顧林楓笑了笑：“然後呢。”
“你自己不覺得噁心嗎。”
“噁心啊。”顧林楓夾着煙的手指蹭蹭眉間：“每天都噁心的想吐。”
“顧林楓，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不想讓我好過的人有很多。”顧林楓在煙霧中眯眼看着面前的人：“包括我自己。”
“是嗎。”來人轉身：“那我將會是所有人裡，最徹底的一個。”
“這就走了？”顧林楓輕笑：“興師動衆的跟了我這麼久，我還以爲你是要做些什麼。”
來人腳步不停，仿若未聞般直直走了出去。
顧林楓扔掉菸頭踩滅，拉開了車門。
車子駛出停車場的時候，顧林楓果然從後視鏡裡看到了預料中的人。
林翰。
他減慢車速，在後面的車超過他的時候按了幾下喇叭。
坐在副駕駛的林翰扭頭，兩人的目光在疾馳中一碰而過。
回了家，一人一狗立在門口等他。
“半斤，這是你！”顧貝貝一本正經的對她腳邊的哈士奇道：“你要是會說話，現在就得叫一聲好！”
顧林楓實在是不想吐槽這個狗名字，他巴拉開擋在面前的顧貝貝。
“哥，今天晚上就我倆。”顧貝貝亦步亦趨的跟着他：“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叫外賣。”
“你自己吃吧，我不餓。”顧林楓直接上樓：“爸媽去哪兒了？”
“爸去看他的老朋友了，媽不放心就跟着一起去了。”顧貝貝跟到了顧林楓的房間。
顧林楓脫了外套站在衛生間門口：“我要洗澡。”
“你洗你的。”顧貝貝自然的坐在牀上。
守在門口的哈士奇吐着舌頭，剛擡起爪子，就被顧林楓狠狠瞪了一眼。
“汪嗚”狗狗害怕的叫了一聲。
“帶你的八兩趕緊走！”顧林楓有些抓狂：“立刻馬上！”
顧貝貝撇嘴：“走走走，半斤我們走！”
顧林楓洗完澡出來就打了每天一通的電話。
“哎呦我家傻小子電話來了。”白子旭在衣服上擦擦手上的水接通了電話：“林楓啊”
“你正常點。”顧林楓語氣淡淡的。
“臭小子！”白子旭不滿道：“你師父我難得這麼愛寵你！”
“小婷不在吧。”
“你怎麼知道？！”
顧林楓躺在牀上一笑：“猜的。”
“她去找她爸了。”白子旭補充了一句：“留下了我孤苦伶仃”
“思雅呢。”
“看電視呢。”白子旭道：“剛吃完飯，就我倆哦！”
顧林楓一陣沉默。
“哎哎哎，我開玩笑的。”白子旭忙道：“至於的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