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鋼筆因爲沒有了依附而‘啪’的一聲掉落在桌上,就像是一道驚雷一樣猛的驚醒歐陽懿,緩緩低頭,看向桌上的鋼筆,孤零零的躺在桌上,寂寥的就像自己的心。
半響,輕微顫動的嗓音在安靜的辦公室響了起來,帶着遙遠的思念落進了關深甫的耳裡,“她在哪?”
有很多話想問,從嘴裡出來的卻是最簡單,最直白的三個字。
“資料我已經讓衛離發到你的郵箱裡。”他給了他最想要的,而其它的就要靠他自己了。
而這次他能知道,也存在了運氣,當然,和他們一直不停的努力和不放棄的決心也有關係。
這兩者相加,便得到了今天的結果。
關深甫一直都覺得一個人有運氣很好,可以少走一些彎路,如果沒有好運也沒關係,因爲只要你努力並堅持不懈,便總有成功的一天,這是他心底不管經歷任何事都不會被撼動的想法。
可,當自己也有那麼一天,他心愛的人突然間就在他的生活裡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管自己怎麼努力都無法找到時。
那一刻,他便開始希冀好運,希望在下一刻便能看見她。
可,最後,他都每每失望而歸,剩下的只是那無盡的痛苦和煎熬。
辦公室裡的氣息有些沉悶,歐陽懿自聽見他說的話後就一直沉默不語,關深甫看了他一眼,便起身朝門外走去。
卻在走到門口時停了下來,磁性的嗓音在這安靜的辦公室裡緩緩響了起來,“不要猶豫。”
說完便大步離開。
而這再簡單不過的幾個字,似是煙花盛開的瞬間,炸進歐陽懿的心裡,瞬間生出無限的勇氣。
他擡起頭伸手握住鼠標,緊緊的捏着,就像下定決心似的,下一刻快速的點開自己的郵件。
“表姐,我剛剛看見姐夫在醫院裡,你現在在哪?”
張麗在醫院的一處角落裡看着周圍的零零散散的或病人或家屬給何一安打電話。
何一安聽見張麗的話,眼裡立刻閃過一絲喜色,急聲問道:“什麼醫院?”
“仁愛醫院。”
“我馬上過來。”說完便準備掛斷電話,卻又突然叫住,說:“等等!”說完她伸出左手一下下的點着太陽穴,眼裡滿是深思和算計,視線一轉,她看見桌上的陶瓷花瓶,眼眸一動,擡步便走了過去。
張麗靜靜的等着何一安的吩咐,沒想到電話裡卻傳來何一安清晰的叫聲和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她臉上神色一變,騰的一下站起身,臉上浮起焦急擔憂的神色,叫道:“表姐,你怎麼了?”
因爲她的突然的動作和過於大聲的嗓音,在夜晚寂靜的醫院裡顯得尤爲清晰響亮。
所以周圍的人在聽見她的聲音後,都不由的轉過頭來看向她這邊。
張麗見他們的視線看了過來,急忙離開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沒聽見何一安的回答,不禁急切的再次問道:“表姐,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你快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