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抓握着她手的大掌卻是微一轉動,那隻大掌便緊密的覆上她的手,就像教小孩子寫字一樣。
同時,那滾燙的氣息也帶着灼燒的熱烈傳進她的耳裡,流進心底。
心,頓時,熱了。
“想吃什麼?”
尤瀟瀟沒有看關深甫,也沒有回答,因爲隨着心裡生出的那股熱熱的感覺,讓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可是抽了幾下都抽不動。
不由有些泄氣,卻還是開口:“我自己夾。”
沉黑的眸看着她那白皙的耳根也變的紅的滴血,眼眸沉沉,眼裡卻是流淌着濃厚的愛意,嗓音也不由的變的輕柔,說:“我想給你夾。”
也許是她的耳根紅的太過可愛,也可能是他本就控制不了自己對她的毒,所以,隨着話音的落地,他就吻了她的耳根一下。
尤瀟瀟心裡本就火燒似的,被他這麼一吻,身子一下就敏感的微微顫抖起來。
可她卻還是極力掩飾着自己這股無法言語的慌亂無措,又抽了抽手,而這次嗓音卻是帶着一絲顫抖的急切,還有隱隱的哀求,說:“關深甫,我自己夾好了,真的,我可以自己夾的。”
她覺得再這樣下去,事情可能又會偏離最終的軌道。
然後,她便又沒有飯吃了。
所以,她必須提前杜絕這種可能的發生。
說着便在他懷裡動了起來,想躲開他的觸碰。
可是,她不動還好,一動,某人就不淡定了。
因爲,她剛離開那麼一點點,那只有力的大掌就猛的把她拉近。
尤瀟瀟頓時便不敢動了。
關深甫垂眸看尤瀟瀟那像被嚇到似的呆愣的怔怔模樣,滿意了。
而嗓音卻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淡淡開口:“總是勾引我,你說我該不該把你給辦了?”
說着,放在她肚腹處的手力道微施,又把她更緊的貼向自己。
尤瀟瀟僵硬的身子一顫,隨即便無法控制的開始顫抖起來。
小手急忙抓住那緊貼在腹部的手,急忙開口:“你餵我。”
她覺得她現在完全是弄巧成拙了,所以現在必須順應關深甫,不然她真的沒飯吃了。
關深甫看她那慌亂的不成樣子的小臉,沉黑的墨色裡逐漸浮起星星點點的笑意。
那想要逗弄她的心思就更重了。
薄脣微張,正要開口,哪知這次尤瀟瀟卻突然轉頭看向他,眼裡滿是可憐兮兮的哀求,開口:“關深甫,我餓了,我們先吃飯好不好?”
眸光微動,那股想要作弄她的心思終是被她的可憐兮兮給壓下了,同時覆在她肚腹處的大掌緩緩移動,開口:“不動了?”
“不動了!”
“不勾引我了?”
“不勾引了!”
尤瀟瀟剛說完,突然察覺好像不對勁,張嘴便要反駁,可關深甫卻先她一步開口:“吃飯了。”
說着便不再看她,伸手拿過桌上的筷子,把菜夾到她的面前。
尤瀟瀟看着眼前筷子上的菜,小臉上是一副吃癟了的委屈樣。
關深甫看她那委屈樣,眼裡的笑意逐漸深了,卻是淡淡反問:“不吃?”
尤瀟瀟一聽,話都來不及說,便急忙張嘴把眼前的纔給含住,吃進嘴裡。
關深甫看尤瀟瀟那急急忙忙的樣子,眼裡的笑意逐漸漫了開來,就連眼角也生出點點的細紋,可見他的愉悅。
就這樣,晚餐在這片溫馨的氣氛中過去。
尤瀟瀟打了個小小的飽嗝,沒看關深甫便想起身去收拾。
可那隻始終覆在她肚子上的大掌卻是一動,她便不能離開。
尤瀟瀟轉頭看向關深甫,眼裡是莫名神色,開口:“我要收拾一下。”
關深甫見她看過來,薄脣微張,淡淡開口:“不用。”
尤瀟瀟轉頭看了眼桌上的凌亂,張嘴:“可是……”
哪知,她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身子一下便騰空,伴隨的依舊是他那淡淡的卻也是不容抗拒的嗓音:“我們去洗澡。”
這簡單的五個字可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它包含了某種她一聽便明瞭的意思。
自然的,尤瀟瀟一聽肯定就不願意了。
不說自己的身子現在還不舒服着,就說兩人這幾天這麼頻繁的做那個事,她都有些牴觸了,而牴觸的同時卻也疑惑着。
關深甫不累嗎?不煩嗎?
尤瀟瀟不知道的是,於關深甫這種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裡的想法來說,你說他會煩嗎?
而以他這禁慾三年又對她身子有癮的結果來說你覺得他會累嗎?
自然是都不會的。
所以,如果讓尤瀟瀟知道關深甫想永遠把她困在牀上的想法後,她肯定是會難以置信的。
當然,這些她都不知道。
所以,現在在關深甫懷裡她就開始推拒了。
可是她永遠都不明白,她的推拒於關深甫來說達不到預期的效果,反而弄巧成拙。
而到浴室後,情形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尤瀟瀟說:“我自己洗。”
關深甫把她放下來,高大的身形站到她面前,開口:“淋浴還是浴缸?”
尤瀟瀟看這眼前答非所問的人,小臉上逐漸浮起惱怒神色,說:“你先出去,我自己洗?”
關深甫不理會她的惱怒,嗓音依舊淡淡:“哦,我比較喜歡淋浴。”
說着便自顧自的打開淋浴。
而尤瀟瀟此時正站在淋浴的下面,所以水一打開,就直接把她從頭淋到腳。
她沒想到關深甫說做就做,自己完全被水淋的沒反應過來。
尤瀟瀟本來穿的就是一件單薄的睡衣,被水這麼一淋,衣服就這樣緊密的貼合在身上,露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還有那引人遐想的弧度。
看某隻冒着黑沉的墨色光芒的眸就知道了。
眼睛被水打溼的看不清眼前的人,尤瀟瀟抹了把臉上的水,真的生氣了,開口:“關深甫!”
而當她抹開臉上的水時,這纔看清眼前的人。
可她這不看還好,一看卻驚了起來。同時,眼一下睜大,張着嘴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