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奕奕卻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急忙止住他的動作,說:“你幹嘛!”
說完不停的在他懷裡掙扎着,小臉通紅的不讓他看,華斯禮被她掙的沒法,只得停住動作,無奈的看着她,溫聲開口:“你不讓我看,我怎麼知道你傷的嚴不嚴重。”
說到這,嗓音微頓,下一刻卻是說出殘冷無比的話:“誰欺負了我家寶寶,我定千倍還回。”
……
尤瀟瀟因爲一心想着那個孩子,並沒有注意到關深甫已經來到她的身邊,歐陽奕奕走了也不知道。
所以當關深甫的手撫上她腫的高高的左臉時,她只當是歐陽奕奕,額頭因爲觸碰後的疼痛而微微皺了起來,頭也不轉的輕聲開口:“奕奕,別動,有點痛。”
臉上的手指停住動作,卻,未曾離開,一直貼在滾燙的臉頰上。
尤瀟瀟有些奇怪,這才感覺臉頰上的手不是那種柔軟的觸感,反而帶着絲粗礪的摩擦,讓她的心生出一絲奇異的感覺。
她奇怪的轉過頭,卻在看清來人時,忽然瞪大眼,一雙黑亮的大眼像小溪一樣清澈無雜誌的看着面前的人,吶吶開口:“你來了?”
關深甫的手指從她臉上滑下,手指頭屈了屈,狀似不經意的收回,深邃的眼眸看着她的澄澈,低沉的嗓音淡淡響起:“誰打的?”
不知道爲什麼,明明他的語氣很平靜,不帶一絲起伏,可聽在林美玉和許浩然的耳裡卻是帶着一種冰冷刺骨的感覺。
尤瀟瀟移開視線,動了動脣,卻是什麼都沒說。
關深甫看她轉頭時,那嘴角處已經凝固的暗紅,眸,一下沉了下來,快速的劃過一絲血色,正待開口時,身後卻傳來一個理直氣壯的尖細聲音。
“裝什麼裝,是我打的,你能怎麼着?對待賤人就不該手軟!”
許浩然想要阻止已來不及,看着關深甫寒冷的背影,心裡開始蔓延出無邊無際的恐慌感,讓他的手忍不住隱隱顫抖起來。
林美玉卻還不自知似的,冷哼一聲,繼續說着難聽的話:“這樣的一個殘花敗柳,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了,我看你也不是一般人,可別被這種表面脆弱的女人給騙了。”
“媽!別說了!”許浩然終於忍不住跑過去阻止林美玉接下來有可能會惹怒這個男人的話。
雖然,此刻,他一動不動的背對着他們,什麼都沒說,可週圍瀰漫的越來越重的窒息感卻是清晰讓他認識到。
他,在生氣,更確切的說,是發怒。
尤瀟瀟低垂着眼,不說話,林美玉的話就像錐子似的紮在她心上,泛起一絲絲刺痛。
關深甫卻是擡起她的下巴,看着她低垂的眼,再次開口,只是這次的嗓音平靜下還帶着讓人不可抗拒的冷氣:“誰打的?”
同樣的話,第二遍再次問出口,尤瀟瀟的心忍不住的開始顫抖起來,終於,她看向關深甫,緩緩開口:“右邊是陸美玲,左邊是林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