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是我!”花夢雨小聲的喊道。
柳辰風一聽是花夢雨的聲音,連忙起身,打開了房門,就看見花夢雨貓着身子,還時不時的張望着。
柳辰風朝旁邊看了幾眼,發現沒人後,將花夢雨拉進了房內。
“雨兒,你怎麼來了?找我有事?”柳辰風將花夢雨帶到屋內,給她倒了一杯茶,潤潤口。
“大師兄,我闖禍了!”花夢雨立馬就蓄着眼淚了,眼淚汪汪的看着柳辰風。
“誒呀,多大的小姑娘了,還哭鼻子,跟大師兄說說,怎麼回事,闖什麼事兒了?”
柳辰風一看花夢雨哭,就受不了,拿出帕子給花夢雨擦眼淚,輕聲的安撫着。
“我今早起來,想着練劍,可能是太投入了,將那院子裡的花花草草全都砍斷了!嗚嗚~”
花夢雨說着說着,就忍不住眼淚掉下來,毀壞了別人家的東西,她很害怕,而此時又只有柳辰風一個親人在身旁,她對柳辰風又很是親近,一個沒忍住,就掉眼淚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哭得我都心疼了,多大的事,沒關係的,壞了,我們就和老城主他們說清楚,我們賠,沒有關係的,我們賠得起,小錢,別哭了!看這小眼睛,都掉金豆了!師叔要是知道了,又該心疼你了!”
柳辰風一聽是這事,無奈的鬆了一口氣,拿着手帕爲她擦眼淚,打趣着的安慰她。
“可是……可是,一片好的葉子都沒有了,花瓣全都碎了,沒有一朵完整的花了,老城主真的會沒關係嗎?我把錢帶來了!”花夢雨哭着將自己帶來的東西一股腦的倒在桌子上。
柳辰風看着這一桌子的銀票和靈石,震驚了一下。
銀票雖然只有幾千兩,城主府的東西縱然不菲,但還是能夠賠得起的,但那些靈石可就不同了,靈石稀少,且裡面含有靈氣,可以用作修煉,也可以用作法陣的運行,普通人大多是拿不到的。
這一顆靈石的價格可能沒有多少,但物以稀爲貴,別說是買下一座小花園,十座小花園都可以了。
看來雨兒雖然在外面歷練了一段時間,但這性情還是需要磨鍊一番,但也不能怪她,她沒有下過山,不知山下的物流溝通和市價,師叔他們雖然會教她練劍、修煉。
但畢竟是兩個大男人,第一次照顧小孩,總會有些顧及不到的地方,又總是閉關修煉,師叔對雨兒的修煉看得十分嚴,其他的倒是不是很嚴,又不讓她下殿,怕出事,而她恐怕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纔會讓她這麼擔心和害怕!
柳辰風看着還在時不時抽泣的花夢雨,看着她稚嫩的臉龐,寵溺的笑了笑。
算了,不管什麼事都要一步步的來了,這些事自然會懂的!
柳辰風也不忍心說什麼,只能作罷了。
“雨兒,你聽我說,這靈石稀少,且作用極大,你一人孤身在外,千萬要記得,決不可在任何人的面前拿出靈石,也不可和任何人說起你有靈石,以防有些亡命之徒,不知死活,在你身上打主意,將靈石收起來,這些銀票就足夠了。
師兄去和老城主說,你跟我去,在旁邊學着,以後要注意些,再遇到這些該如何處理,但也記住,不管你損壞了什麼東西,我們神劍宗都賠得起,你無需瞻前顧後的,別說是一座小花園,就算整個城主府,我們神劍宗也一定會站在你背後的。
但也不可無緣無故的去傷害別人,破壞別人的東西,做錯了事,只要勇於承認錯誤,並作出相對應的賠償,這樣就不會有問題的,記住了嗎?”
柳辰風抓住花夢雨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嚴肅而又鄭重的對她說道。
花夢雨眨了眨眼睛,將眼淚擠掉,將柳辰風說的話聽進腦子裡,努力的消化着。
大師兄說的好多啊!還是月大哥說的簡單,不過都很有道理,我都要記住!
花夢雨在心裡暗暗打氣,面上卻連連點頭。
柳辰風見花夢雨聽進去了,笑了笑,“好了,把靈石收進去吧,我收拾一下,帶你去見見老城主,他會原諒你的!”
“好!”花夢雨高興的應聲,將靈石收起來,又將銀票包好。
柳辰風收拾好了之後,帶着花夢雨,趁着人不多,帶着花夢雨抄小路。
而在柳辰風和花夢雨走了之後,旁邊的一扇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了。
走出來的是東杉,他在花夢雨來敲門的時候就起來了,只是一直沒有發出動靜,又沒有動,所有柳辰風並未發現她。
東杉走出來,看着柳辰風離開的方向,眼神中滿是沉重和不解。
這個花夢雨雖然修爲不錯,長相也不錯,但總也比不上黎鳳師姐,難道就這麼兩天,柳師兄就移情別戀了?我也承認這個花夢雨確實很可愛,但柳師兄已經和黎鳳師姐定親了,這是人盡皆知的事,現在柳師兄這樣和一個姑娘拉拉扯扯的,實在是不妥!
難不成柳師兄也是那種人,喜新厭舊,三心二意的男人!不行,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我要傳信給黎鳳師姐!不行,萬一不是我所看到的那樣呢,若真是我錯了,那我就犯下了大罪了,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柳師兄和黎鳳師姐的婚事乃是天定良緣,天作之合,若是我毀了,我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可也不能讓黎鳳師姐被瞞在鼓裡,不能讓黎鳳師姐受了委屈!
那不如來調查一番吧,這樣也不會冤枉兩人,也不會讓黎鳳師姐受委屈!
東杉站在那裡許久,心裡一直打着鼓,腦海中想了許多,天人交戰,越想眉頭皺的越緊,臉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良久,深吸一口氣。
“就這樣辦,決不能讓柳師兄負了黎鳳師姐,必須調查清楚這個花夢雨和柳師兄是什麼關係!”
東杉憤憤不平的說道,說完便出門去,沿着柳辰風走過的路,一路跟上去,看他們想去幹什麼。
東杉一走,又恢復了平靜,而在旁邊的房間內,月軒公子正坐在牀上打坐。
他的修爲要比東杉高出許多倍,不需要如此刻意,輕易的聽到了花夢雨和柳辰風哭訴的事情,也聽到了東杉的喃喃自語。
他收回氣息,靜靜的等了一會兒,慢慢的吐出一句,“……蠢貨!”
等到辰時時,大多數人都已起來。
而東杉跟丟了柳辰風和花夢雨兩人,又在花園那裡繞了一圈,纔回到了大廳。
等來到大廳的時候,柳辰風和花夢雨早就坐在大廳裡了,其他人也都起來了。
東杉緩慢的移動着,從花夢雨身邊經過,又坐到柳辰風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