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寶的事業可都在千里之外的萬州高湖,到了京城她是人生地不熟,除了一個城外的胡玲玲外她是一個人都不認識。
要想成事積累底氣是關鍵,李曦寶現在是要人沒人要錢也沒錢,自然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賺銀子的機會了。
不過王府里人多眼雜,若是他叫陸家的人親自上門接她,那不知道又惹出什麼紅眼病的人來。
於是李曦寶決定自己上門。
“也好。“陸致西頷首,留下一個地址之後他們一塊走到了城門口來。
因爲等着李曦寶出來,郡王府的人各個都還在。
沒有出上風頭的金側妃和姜萬華更毫無興致的打發着時間,就看見李曦寶和陸致西一塊出來了。
姜萬華氣的牙根癢癢。
卻只見陸致西在他們面前停也沒停便大步離開了。
他是沒理他們,卻也沒理姜傾華不是麼,姜萬華又哼聲昂起了下頜,“傾華姐姐,你怎麼纔出來,我們在這裡等了你好久了。”
“是呀,傾華,是不是在裡面遇到了什麼事情。”金側妃可巴不得姜傾華根本治不好那老宮婢,被皇后娘娘狠狠責罰一頓呢。
李曦寶卻輕飄飄道:“一切順利,只是宮裡的路太長了罷了。”
姜元諶看見女兒這樣是極高興的,他欣慰道:“想不到傾華在外這麼多年,還學了本事回來的,怎麼也沒跟父王和母妃說過。”
“一點小醫術罷了,沒想班門弄斧,今天的事情屬於是個意外。”李曦寶乖巧溫順。
“御醫都治不了的你也說叫小醫術。”姜元諶嘖嘖,“那什麼叫才叫神醫呢。”
“父王你不要誇我了,我會不好意思的。”
“哈哈哈,好,不讓我們的郡主不好意思了,走,我們回府去。”
李曦寶上了來時候的轎子,準備和慕容嫣一道回去,她靠在慕容嫣的腿上正準備小憩一會兒。
就看見轎門掀開,姜元諶也坐了進來,正好坐在李曦寶的身邊。
“王爺。”慕容嫣詫異。
“本王也想來陪陪傾華啊。”姜元諶是真的很高興,看着慕容嫣的神態都比往常柔和許多。
“嫣兒,這幾年,其實也辛苦了你了,本王一直繁忙,都沒有時間過去看看你。”
慕容嫣雖然對這種事已經不在意了,但能得到夫君的關切,她還是高興的,“沒事,王爺忙,臣妾都能理解。”
姜元諶一隻手握着李曦寶,一隻手也握住了慕容嫣。
轎子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溫馨了起來。
慕容嫣一定很喜歡這樣的時光吧,若是當年李曦寶沒有丟掉,那麼慕容嫣可以一直過這樣的日子呢。
李曦寶一定要讓慕容嫣過上最喜歡的日子。
李曦寶便糯嘰嘰道:“傾華和父王母妃在一起真是太開心了,傾華以前還從來都沒有覺得這樣開心呢。”
“呵呵呵,以後,本王一定多陪陪你們。”
後面的馬車裡只有金側妃和姜萬華了。
姜萬華十分不爽,“母親,真是太過分了,那個姜傾華在搞什麼,怎麼父王也坐去她們的轎子裡了!”
金側妃正不爽,聽見姜萬華的聲音狠狠瞪了她一眼,“你這麼聒噪幹什麼,不過是她今天出了風頭王爺一時高興罷了,王爺不會喜歡她們太久的。”
金側妃眼底一股子魅色。
轎子很快回到了王府裡,一下轎子,金側妃便溫柔懂事的扶上了姜元諶。
“王爺啊,今天在宴上喝了酒,一定累了吧,走去臣妾那,臣妾幫你好好揉揉。”
“好,好。”
姜元諶被金側妃帶走了,姜萬華得意極了,露出嫵媚的笑,像是一隻花孔雀。
李曦寶嘆氣,玩着慕容嫣回去。
“母妃,你爲什麼不像金側妃那樣留住父王呢?”
慕容嫣搖搖頭,“我的身體不好,我年紀也大了,心裡早沒有那些事情,隨他們去吧。”
“那母親也應該好好經營和父王的關係纔是,就算不喜歡那樣,和父王總也說說話也是好的。”不然這金側妃母女快踩到慕容嫣的頭上去了。
慕容嫣聽了女兒話,欣然點頭,“好呀,既然曦寶這麼說,母親都聽曦寶的。”
李曦寶參宴也着實累了,回去茶園安安穩穩睡了一覺。
第二天她便找了個由頭穿上一身低調的衣裳帶着紅葉出了門。
她的第一件事就是到附近的藥鋪裡買了一個藥箱,把自己從高湖帶出來的鍼灸包和必須物放了進去。
京城裡雖然她還不夠熟,但嘴巴長在自己的身上,吃點東西隨口一問也就問到 陸致西說的地方。
這地方倒是不遠,就在元帥府的附近,不過有些偏僻,在後面的巷子深處。
紅葉上前敲了門,裡面很快出來一箇中年婦人,婦人打量了李曦寶後笑道:“這位就是陸將軍說的那位小大夫吧。”
“是我,我準時來看病了。”
“大夫裡面請。”
這所宅院裡也有守衛,一個個都冷冰冰的像是假人一樣。
宅子裡也冷清若不是她進來了她都懷疑這裡是空下來無人居住的地方。
唯獨這個中年婦人笑容和藹些。
婦人應該是看出了李曦寶的心思,“大夫不用多慮,這裡是陸將軍偶爾過來的小宅,陸將軍這個人喜歡安靜,所以這裡招的人也都是性子內斂些的人。”
“原來是這樣。”李曦寶懂了,物以類聚。
“這裡的人們都叫我清姨,小大夫隨便怎麼叫都可以。”
“那我也叫你清姨了。”
跟着這個清姨,李曦寶很快看見了陸致西要她看診的病人。
這是一個青年男人,脣色發烏的躺在牀上,雙目緊閉,兩頰凹陷。
李曦寶示意紅葉,“打開藥箱。”
“是。”
紅葉經過李曦寶的指點,拿出一方帕子覆蓋在病人的手腕上,李曦寶才診了起脈來。
此人的脈象竟然如此雜亂。
這讓李曦寶深深皺起了眉頭。
“能治嗎?”身後突然響起了陸致西的聲音。
“將軍……”清姨過來。
陸致西揮揮手,示意清姨先離開。
李曦寶則起了身,對陸致西道:“治是能治,不過麻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