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雲樣式,兩個人穿着都不違和。
“好的,那兩位可以等兩日後來取衣裳。”
這兩件衣裳都是好料子,價錢不便宜,老闆娘自然高興。
“有鞋子嗎,給她穿的。”
聽到這話,老闆娘立刻去找了一雙淡紫色小靴送了過來。
“小姑娘瞧瞧,看看這雙怎麼樣?”
小靴子用料極好,雖然是靴子,但是穿上也不會覺得悶腳。
樣式也很精緻,上面繡着繁瑣的花紋,還用了幾顆紫色的小珠子嵌在上面,看上去華麗又不失活潑,像陸晚棠這麼大的孩子穿着,正合適。
“合適嗎,小糰子。”
“合適,但是我不能要,這太貴重了。”
陸晚棠看着葉景宴,認真搖了搖頭。
“你要是不要,那我就生氣了。”
葉景宴說着,雙手環抱在胸前,轉過身去。
見狀,陸晚棠連忙跑到葉景宴前面,“你不可以生氣!”
“那你收下,我就不生氣了。”
“可是這很貴重。”
“你每天都要陪我溫書,大部分玩的時間都犧牲掉了,這是我的謝禮。小糰子,收下吧,改天我去你們家吃飯,好不好?”
說着,葉景宴俯下身子,將腦袋湊到陸晚棠面前,兩個小辮子自然從馬尾裡面脫落出來,垂在鬢邊,一晃一晃的。
“那好吧,你一定要去我們家吃飯哦。”
“好!一言爲定。”葉景宴見到她答應,立刻笑彎了眼睛,還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
www⊙ тt kΛn⊙ ¢Ο
見到二人這模樣,老闆娘臉上也忍不住露出笑意。這樣兩小無猜的情誼,的確是難得。
買好了衣裳,葉景宴就帶着陸晚棠繼續去別處逛去了。
兩個高顏值組合一路上吸引了不知道多少目光。
不少小姑娘都眼冒星星地看着葉景宴,忍不住有些羨慕陸晚棠。
“小糰子,你想吃什麼?我記得前面有一家點心鋪子,裡面的點心還勉強可以,要不要買一點?”
聞言,陸晚棠立刻搖了搖頭。
今天葉景宴給她花了很多錢,她絕對不能要葉景宴的東西了。
繞到另外一條街,就更喧鬧了。
這街上大多數是鄉下來鎮子上賣東西的人,大多數普通人也都在這邊買東西。
“大鴨梨,大鴨梨,好吃的梨子!”
聽到喊聲,陸晚棠忍不住嚥了口口水,村子裡面很少能吃到果子,大家都種小麥,很少有種果樹的。
“小糰子,我們去買幾個梨吃吧,多吃點果子對身體好!”
聽到這話,陸晚棠點了點頭,“我請你吃果子好不好?”
見到陸晚棠滿懷憧憬的眼神,拒絕的話嚥了回去。買幾個果子,對陸家來說還不算什麼。
“小糰子真好!”
“老爺爺,這個怎麼賣?”
“兩文錢一斤!”
賣梨的人一早上都沒賣出去幾個,這會子正着急呢。見到兩個人過來,立即揚起笑臉,努力推銷着。
“要十斤。”
這梨挺大的,兩個果子就能有一斤多些,十斤也就十五個左右的果子。兩家人都不少,一個人一個分下去,好像不太夠。
陸晚棠扒拉了半天手指,算得頭疼。
“都要了!”
總共也就三十來個果子,不算多。
老漢聽着這話,臉上滿是笑容,連忙開始給稱重量。
一共是二十三斤,老漢就給算了二十斤,收了四十文,還把大筐也送給他們了。
陸晚棠掏出錢遞了過去,擡手就準備去拎筐,卻被葉景宴攔了下來。
“我來。”
陸晚棠一個奶娃娃,要是能拎得動這麼重的東西,肯定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力。
葉景宴很輕鬆就將筐拎了起來,一點壓力都沒有。
見狀,陸晚棠小心靠近葉景宴,踮着腳想要湊到他耳邊。
葉景宴察覺到她的意圖,立刻彎下身子,靠近她。
陸晚棠放下腳,湊到葉景宴耳邊,小聲開口問道,“葉景宴,你是不是沒有病啊?”
聽到這話,葉景宴愣了一下,旋即,他點了點頭,“小糰子,這是一個秘密,你可以幫我保密嗎?”
“嗯嗯!這件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說完這話,她將小手放在葉景宴手裡面,兩個人一起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這麼重的東西,總不能一直拎着。
葉良見到兩個人過來,立刻跑過來接下葉景宴手上的東西。
“少爺,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先回來送東西,你可以吃兩個,不要給吃光了,棠棠買的。”
葉景宴警告地看了葉良一眼,這傢伙就是個飯桶,沒有他不吃的東西。
“我知道了,少爺,放心吧。”
葉良說着,拿出一個梨,用帕子擦了擦,立刻就吃了起來。
“嗯,真水靈!”
“棠棠,我們走吧,你還有什麼喜歡的,儘管告訴我。”
聞言,陸晚棠搖了搖頭,“我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了,你想要買什麼,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那就去書店看看吧。”家裡的筆墨紙硯最近用了不少,是時候多買一點了,還要買一本千字文,教小糰子讀書。
兩個人到了書店,剛走進去,就聽見一個少年正在吵鬧。
“你知不知道本少爺這個玉佩多少錢,你賠得起嗎!識相的話,趕快跪下給本少爺道歉,我就不用你賠了!”
聽到這話,葉景宴下意識皺起了眉頭,他不希望小糰子見到這些破事。
少年對面是一個穿得破爛的孩子,身上的衣裳雖然乾淨,但是滿是補丁。孩子年紀不大,約莫着也就十歲左右,長得很瘦弱,面色枯黃,一看就是長時間吃不飽。
他此刻正站在那趾高氣揚的少年面前,緊緊握着拳頭,眼裡滿是冷意。
“哼,窮光蛋,原來你是在這裡賺錢的啊,在這裡幹一天活多少錢,我給你兩倍,你給我當奴才怎麼樣?”
聽到這話,孩子眼裡瞬間迸發出一道恨意,他直勾勾地盯着少年,身子有些顫抖。
“胡廣文,你不要太過分!剛剛那玉佩分明就是你自己丟在地上的!”
孟雲謙雙目通紅看着面前的人。
他們兩個是同窗,因爲他家裡窮,在書院成績好,先生們喜歡,胡廣文就處處找他的麻煩。
想到這一年受過的委屈,他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是被氣的。
他知道家裡麪條件不好,奶奶一個人將他拉扯這麼大很難,他只想好好讀書,出人頭地,帶奶奶過好一點的日子。
可是怎麼也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人。
衆人只是看熱鬧,沒有要管的意思。這個胡廣文是鎮子上一家酒樓的少爺,一般人得罪不起,也不會願意爲了一個窮孩子去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