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大頭還是那些富人家的消費。
“今天是第一天,肯定人多,明天開始,人會越來越少,等到穩定下來那天,纔是之後每天的進賬。”
葉景宴對這些還是瞭解的,所以提醒了陸家人一句,生怕他們會覺得每天都會賺這麼多,日後失望。
聽到這話,陸家衆人都認同地點了點頭,他們之前雖然是擺攤,但是也算是做生意了,對這些也比較瞭解。只是沒有想到,第一天就能賺那麼多。錢氏還以爲,最多隻能賺十兩銀子呢。
“還是我們家棠棠厲害,一個人就賺了十兩銀子呢。別說,那幾個夫人在鎮子上也不是特別有錢的人家,這出手就是這麼闊綽。而且今天回去用好了以後,回頭還會來我們家買。”
累了一天,大家也沒有什麼精力做飯,就簡單吃了一口,都匆匆回去睡了。
前幾天的生意都很好,情況也和衆人預想的差不多,最開始人非常多,後來漸漸減少。
不過,最後穩定下來的時候,生意還是很好。
“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陸江帆和鍾氏正說着話,外面便響起了一陣陣喧鬧聲。
“這是怎麼了,莫不是有人來找事?”
陸江帆說着,連忙跑了出去。
等看到外面的情況以後,他頓時就愣住了。
“這就是我們東家!”
門口招待客人的兩個小二見到陸江帆,就像見到救星一樣從人羣中鑽了出來。
“你們是?”
“你們就是最近開始賣胭脂的花想容?”
“是。”看着對方臉上激動的笑意,陸江帆直覺,這些人不是來找麻煩的。
“我們是來談生意的,哎哎,快讓我們進去。我們可不是來鬧事的,我們是隔壁的宣城人,大老遠跑來就是想和你們陸家談生意。”
聽到這話,陸江帆將幾個人引到二樓專門招待客人的廂房。
“各位是想怎麼談生意?要是買方子,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各位也就沒有必要開這個口了。”
陸江帆被之前在雲安縣被人搶方子的事情弄怕了,生怕這幾個人是因爲方子來的。
“我們當然不是想買你們的方子,我們也沒有那個時間去製作脂粉。我們是這樣想的,你看你們這脂粉,是不是隻能在你們府城售賣,不能帶到別的地方去。但是我們可以啊,我們可以把這些脂粉帶到更遠的地方去售賣,這樣一來,你們能多掙一份錢,我們也能從中獲利,豈不是一舉兩得。”
“陸老闆放心,這個府城,我們都不會售賣,只會帶到更遠的地方去。”
這個人也是個精明人,知道陸家肯定不會守着一個小鎮子,所以便給陸家留夠了足夠的地方。
何光是真心想和陸家談成這樁生意的,他經商這麼多年,看時機比較準。要不然,也沒有辦法帶着商隊這麼多人維持到現在。
“既然何老闆這麼有誠意,那我也不好這麼不識擡舉。只不過,具體的細節,我們還需要好好談一談。”
“那是自然。”
陸江帆和何光很快便談妥,雖然雙方都對彼此的印象很不錯,但是生意上的事情肯定不能出一點差池,這書契還是要好好想想擬出所有的內容再簽訂。
何光和陸江帆約好,明日再過來。
將他們送走以後,陸江帆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果然,這事能成。
花想容的生意這麼好,還有商隊主動找上門來合作,有些人就有些坐不住了。
“我勸你還是歇了那份心思吧,別管他們身後有沒有人,咱們身後肯定是沒什麼人。多少夫人姑娘們都去他們家買脂粉,讚不絕口?要是把他們家的鋪子搞垮了,那些夫人們不高興,第一個收拾的就是我們。”
女人聽到丈夫的話,嗤笑一聲,早有本事,就不該讓陸家將這鋪子開起來。
她早就覺得陸家的生意和別人家不一樣,但是男人覺得擺攤子賣的貨上不了檯面,他們這鋪子做的是有錢人家的生意,陸家還搶不了他們的生意。
這才幾天,就狠狠打了他的臉。
“我這不是沒想到嗎?”
“現在想到了?你不覺得有點晚了嗎。還是老老實實想辦法,別想那些歪主意。”
女人說着,臉色難看地走了。
男人被說成這樣,也不敢吭聲。
沒辦法,他是入贅的,這鋪子,也是女人家裡面的臉色。最重要的是,他入贅了三年了,兩個人一個孩子都沒有,老丈人對他已經非常不滿意了。
這個鋪子的情況,其他地方也有,大部分都在討論橫空出世的花想容背後到底有什麼背景,還有一些人則是有些羨慕。
這年頭,生意也不好做,剛開始尤其困難。像陸家這樣,開頭順利,熱度過了還順利的鋪子,實在是太少了。
陸家無視衆人的看法,繼續做着他們的小生意。
和商隊的契約簽好以後,何光付了定金,陸家又要忙碌起來了。
“你說咱們家這人也不少,怎麼就是感覺不夠用呢。”
錢氏說着,嘆了口氣。
何光這次要走一趟遠的地方,因此一下子訂了一大批脂粉,他們會在一個月之後過來取貨。一個月時間,夠做這些訂單的了,但是要是全部都做訂單,那他們花想容的生意就要斷了。
雖然店裡面賣出去的數量不算多,但是一天一些,累積下來也不少,錢氏怎麼算,都覺得不夠用。
“要是人手還不夠的話,還可以僱傭一些。”
“脂粉還好說,脂粉盒子之前是因爲在雲安縣那邊定做了足夠的量,現在還沒有用完。這批脂粉要用不少盒子,可能會不夠用。”
錢氏的眉毛都要擰成麻花了,看着她那樣子,陸晚棠託着小腦袋認真想主意。
他們雖然已經在趙木匠那裡訂了一批盒子,但是光靠着他一個,肯定是不夠用的,最好還是再找一個靠譜的人。這個人最好還能有徒弟幫忙,要不然還是忙不過來。
“要不然我們找趙爺爺幫忙吧,他是木匠,他的朋友應該也是木匠,那就能幫我們找到合適的人吧。”
陸晚棠說着,看向衆人,不知道這個主意行不行。
“我覺得行!趙木匠幹了大半輩子了,肯定比我們瞭解,讓他給介紹一個,總比我們盲目找要好很多。”
“那你們現在就去問問,這事可不能耽誤了。要是耽誤了何老闆的生意,我們可是要賠錢的。”
錢氏說着,便給陸江帆裝了兩隻雞,讓他去找趙木匠。
陸江帆也沒耽誤,帶着陸晚棠就去了。
“閨女就是聰明。”
“那當然了,也不看我是誰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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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晚棠坐在牛車上,一顛一顛的,好在錢氏給做了厚墊子,屁股纔不疼。
到了趙木匠家的時候,他們家院門已經關了。
來開門的是陸江安,見到兩個人,還有些發懵。
“二哥,棠棠,你們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