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謹遇從洗手間出來,正好飛機落地。
蘇慕許笑嘻嘻的靠坐在牀頭,打量着顧謹遇,“是不是啊?”
顧謹遇佯怒的瞪着蘇慕許,走過去,伸手,擰住她的小臉,輕輕的扯了扯,呲牙咧嘴的威脅道:“臭丫頭,你給我等着,有你哭的時候!”
蘇慕許立馬假哭:“嗚嗚嗚,我老公不愛我了,整天想着弄哭我,嗚嗚嗚,我要告訴我爺……唔……”
嘴巴被捂住,蘇慕許老實了,只睜大眼睛,眨呀眨。
“別亂說話,”顧謹遇拿開手,“我還沒活夠。”
蘇慕許看看顧謹遇,再看看他的手:“你洗手沒?”
“當然洗了!”顧謹遇臉上一熱,語氣極重,“洗了好幾遍!”
蘇慕許愣住了:“爲什麼洗好幾遍?你擦屁股不小心弄破紙了嗎?”
顧謹遇:“……”
她這小腦袋瓜子,他是真跟不上節奏!
是他看起來太平易近人太好欺負了嗎?居然接二連三的拿他開涮!
“蘇慕許,你給我等着。”微微眯起雙眼,顧謹遇一字一頓的說道,說完轉身就走。
蘇慕許瞬間慫了,趕緊跟上去,一路溫言軟語的哄着,最後不惜當着房佑的面,送上親吻。
顧謹遇並不生氣,但這種被哄的感覺,妙不可言。
房佑專心開車,很後悔沒有開房車來接機。
誠然他快結婚了,戀愛也挺甜的,可他也不喜歡吃狗糧!
嗝~好撐!
到了城堡,天已經黑了,但城堡的燈光秀開着,院子裡的路燈也開着,亮如白晝。
“你們怎麼都來了?”蘇慕許驚訝的看着又開辦露天party的哥哥們,不由自主的將顧謹遇護在了身後。
別是來收拾她男人的!
許鐸一看小妹那架勢,臉拉的跟驢沒什麼區別。
若非說有區別,那就是他的驢臉比較帥。
蘇慕白毫不意外小妹要護着顧謹遇的態度,想了想,扭頭看向許辰。
許辰直接將目光挪到一邊去,小妹的事,他纔不想多管。
他自己的事還忙不過來,只要她遵紀守法,他沒閒工夫管她。
一一看過七個哥哥的表情,蘇慕許嘿嘿笑了起來。
不是來找事兒的就行。
“希姐呢?”蘇慕許問。
蘇慕喬喊道:“這還用問嗎?她社恐啊,又沒有女生,她不可能出來跟我們一起玩的。”
蘇慕許:“有道理,那我現在打電話叫她。”
扭頭找顧謹遇將包包拿過來,蘇慕許一邊拿手機,一邊問蘇慕林:“二哥,鹿姐怎麼沒來?”
蘇慕林:“這還用問嗎?她忙。”
蘇慕許:“……”
二哥變了呀,說話語氣都豐富了,居然跟三哥學。
顧謹遇看着七個大舅子,只覺得頭頂懸了七把刀。
好端端的聚這麼齊,真沒事?
也就許許認爲他們是在開party,仔細看看,明明就是在等着他們回來一起享用自助餐。
那長長的餐桌上擺着的餐具,都還蓋着保溫蓋,肯定都是他們小妹愛吃的。
“謹遇,過來坐。”蘇慕白招呼道。
就衝他很積極的撮合他跟他表姐,他也得照應着他點。
互相照樣,互相成全,才能都收穫幸福,這是雙贏!
顧謹遇走過去坐下,一一衝在座的各位笑了笑。
蘇慕喬一貫獻殷勤,倒了一杯涼白開遞過來。
顧謹遇才喝了兩口,被蘇慕許走過來一把端走,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
她七個哥哥目瞪口呆心中冒火的看着,她卻仍舊笑嘻嘻的跟簡希打電話。
殊不知,她七個哥哥的目光瞬間就轉移到了他的身上,恨不能殺的他灰飛煙滅。
她不是有潔癖嗎?就不能裝一下?
透明的玻璃杯又被塞到了手裡,顧謹遇看着還剩下的四分之一的水,嚥了咽口水,仰脖喝完。
七人看着,齊齊翻了個白眼。
狗屁的潔癖!這倆就是矯情!雙標的很!
許辰收回目光,對蘇慕喬說道:“幫我也倒杯水。”
蘇慕喬立即起身去倒,顧謹遇直接將自己的杯子遞了過去,“用我的杯子吧。”
許辰:“……”
蘇慕喬啊了一聲,呆呆的,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無聲的望着許辰,等着他開口拒絕。
顧謹遇硬將杯子塞到了蘇慕喬的手裡,回頭對許辰笑道:“你不是準備喝兩口遞給我,看我喝不喝你喝剩下的水嗎?”
許辰被拆穿,強作若無其事,看都不看顧謹遇。
顧謹遇繼續說道:“怎麼,你嫌棄我?”
許辰仍是沒搭理顧謹遇,而是拿起了手機,給葉錦年發了條微信:“我改主意了,堅決不跟顧謹遇合作!門兒都沒有!”
葉錦年:“我的大律師啊!合作的事我是先跟顧總談的,您突然插一腳,我答應您作爲重要合夥人了,合同都擬好了,您怎麼又出爾反爾了?”
許辰:“他惹我不爽。”
葉錦年:“……要不,你們把我的酒店收購,我不玩了,行嗎?”
許辰:“不行。”
葉錦年一個頭兩個大,欲哭無淚的詢問顧謹遇怎麼惹着許辰了。
顧謹遇本以爲許辰是有正事纔不理他,看到葉錦年的疑問,心不由得跳了跳。
不正常啊。
一向不愛閒聊的人,居然在氣頭上找葉錦年的麻煩。
葉錦年真夠可憐的。
看完了葉錦年接連發來的消息,顧謹遇快速回復:“沒關係,可以讓許許替代我,他沒話說的。”
葉錦年:“顧總,還是你機智!”
顧謹遇:“所以,你懂的吧,多討好許許,對你有好處。”
葉錦年:“明白!”
擡眼看見簡希走來,顧謹遇看向蘇慕許,心裡暖洋洋的。
小丫頭真是善良熱情,想要帶簡希一起玩的誠意特別足,一直打電話哄着勸着,直到簡希出現才把電話給掛了。
換做是他,也會感動的。
簡希一來就坐到了蘇慕許的身邊,臉上掛着淡淡的笑,禮貌而疏離,並沒有跟人打招呼。
就挺尷尬的。
她其實不想來,耐不住許許過於熱情,又是爲了她才急匆匆趕回來的。
她是社恐,是內向,但是,她知道好歹。
“希姐,別怕,他們都是我哥哥,個個都很溫柔。”蘇慕許輕拍簡希的手背,笑對她說。
簡希笑了笑,絲毫不覺得許辰和許鐸是什麼溫柔的人。
這兩位的溫柔,怕是隻給了許許。
蘇慕許笑嘿嘿的看着七個哥哥,輕輕拍了拍簡希的肩膀,又拍拍自己的胸膛,義薄雲天的喊道:“哥哥們,以後希姐就是我親姐,你們誰也不許欺負她!否則,我……我哭給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