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簡希說起吃烤肉,蘇慕許就做好心理準備了,可她還是默默祈禱顧謹遇別揪着不放。
結果他還真是醋勁不改,不明着說吃醋,扯什麼沒叫他一起吃烤肉。
她眨眨眼,索性裝傻:“沒一起吃過嗎?我記得有過呀!在……”
“那是燒烤!不一樣!”顧謹遇氣惱的低吼,呲牙咧嘴,作勢要咬人。
蘇慕許嚇得縮脖子,腦海裡有一個念頭——沒天理!那麼兇殘的表情都那麼帥!
絕對是徹徹底底的被征服了!
“知道錯了嗎?”顧謹遇又威脅意味很濃的問。
蘇慕許舉手投降:“知道錯了!下次開小竈一定叫上你!”
鑑於小可愛認錯態度很好,顧謹遇也不想上綱上線了。
提起安諾這個人,他就不痛快。
“你休息一會兒,開始收拾行李,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我可以給你時間,等你藏起來。”顧謹遇鬆開了蘇慕許,邊走邊道,像是視察的。
蘇慕許無語極了。
她一個女孩子,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難道是他的房間有見不得人的,纔會這麼猜想她?
有機會真得好好逛逛他的臥室,而不是每次只鑽被窩睡覺。
“沒有,”蘇慕許直接往牀上一撲,“你看着收拾吧。”
顧謹遇嗯了一聲,直奔衣帽間,乾脆利落的挑出了七八套衣服,然後問蘇慕許行李箱在哪兒。
蘇慕許爬下牀,去找行李箱,看到衣帽間裡的沙發上堆的衣服,差點當場石化。
他什麼眼光?
挑的全是黑灰色!連個白色的都沒有!
“幾個意思啊?”蘇慕許環保雙臂,居高臨下的看着認真疊衣服的顧謹遇,有那麼點哭笑不得的甜蜜。
這是怕她的美貌曝光在大衆的視線之下?
就這還敢支持她出道?
顧謹遇振振有詞:“年輕人,做人要低調。”
蘇慕許決定放棄反抗。
反正她年輕貌美,披個麻袋也擋不住她的魅力。
再說了,她向來也不是招蜂引蝶的人,最討厭被男生搭訕了。
從前總是有保鏢跟着,後來總是有喬珺雅跟着,倒也沒這方面的煩惱。
沒辦法,喬珺雅更有淑女範兒,吃她的,穿她的,還跟着她的私教各種學習,真正活成了名媛淑女的樣子。
在喬珺雅的對比下,她可真是平平無奇只會任性捉弄人。
可悲的是,她竟然一直覺得這樣最好,省心,落個清閒。
男人什麼的,她不稀罕,有七個哥哥就已經足夠了。
時間久了,她也就習慣了。
久而久之,當安諾向她求婚,她覺得最省事了,大家知根知底的也放心,還不用離開家,就同意了。
現在想想,不要太腦殘。
“你的衛生巾呢?”顧謹遇忽然問。
蘇慕許:“洗手間啊。”
顧謹遇:“多帶些。”
蘇慕許跑去拿了四五包,丟到顧謹遇面前。
顧謹遇整齊放好,又道:“不夠。”
蘇慕許:“夠了,我一般三天之後就不多了,五天就乾淨了。”
顧謹遇:“我知道,我是說,這個用來墊鞋子裡非常好用,吸汗,柔軟,不臭腳。”
蘇慕許恍然大悟,立即跑去將剩下的衛生巾都抱了過來。
這時,有人敲門,蘇慕許直接大喊一聲:“進!”
許鐸進了臥室,聽着動靜找到衣帽間,看到顧謹遇正擺放衛生間,瞬間臉紅。
這是進展到哪個地步了?
弄這東西都不感到羞恥?
“鐸哥哥,你怎麼來了?”蘇慕許擡頭一看是許鐸,趕緊站了起來,試圖擋住顧謹遇,“是來接我的嗎?”
許鐸:“嗯,來接你,也來給你送點東西。”
蘇慕許:“什麼東西?”
許鐸將手裡提的袋子全都遞給蘇慕許,蘇慕許用力抱住,放到地上。
全部打開之後,蘇慕許直接盤腿坐到地上,呆呆的看着四套迷彩服和鞋子,“這麼多?定製的?”
許鐸彎腰將蘇慕許拉起來,按到沙發上坐下:“統一發放的衣服布料不舒服,鞋子也不舒服,我特意定製的,外觀上看不出來不一樣。你放心穿,上午一套,下午一套,晚上拿去幹洗。”
蘇慕許感動極了:“二哥,你也太貼心了!以後誰要是嫁給你,一定超級幸福。”
許鐸笑了笑,沒接話,只瞅了顧謹遇一眼,只見他又將擺放好的衛生用品拿了出去,頓時明白了他弄那麼多是什麼意思。
將衣服疊好放好,顧謹遇很順手的將許鐸送來的迷彩服和鞋子也整理收拾好,然後拍拍手,對蘇慕許道:“許許,我也有東西給你。”
蘇慕許搓搓手:“什麼?沒見你帶啊。”
顧謹遇將手往口袋裡一伸,摸出一張摺疊的紙來。
許鐸挺好奇,搶先一步拿走,展開看。
蘇慕許湊過去看,竟是一張醫生開的證明,這樣她可以直接不用軍訓。
擡眼看看顧謹遇,再看看許鐸,蘇慕許彷彿聞見了戰火的味道。
這倆人,總是這麼能爭。
“你這是作弊。”許鐸冷聲道。
顧謹遇趕緊握住許鐸的手腕,先搶走證明,然後才道:“咱倆誰也別說誰,大差不差。”
蘇慕許趕緊拉着許鐸往外走,小聲說:“二哥,是這樣的,我快生理期了,正好趕上軍訓,肯定得偷懶幾天,你不會舉報作假吧?”
許鐸紅着臉,悶聲道:“不會,但你別太過分。軍訓是很有必要的,不要怕吃苦。”
蘇慕許連連點頭:“嗯嗯,二哥說的對!”
許鐸:“你二哥如果知道你躲避軍訓,肯定會瞧不起你。”
蘇慕許:“嗯嗯!我不躲,就頭三天,實在是不方便,往後肯定加強練習,爭取當個標兵。”
“標兵就不用了,太辛苦。”許鐸趕緊勸道。
蘇慕許特別想笑,她家二表哥居然也有這麼矛盾的時候。
安撫好許鐸,蘇慕許又回去安撫顧謹遇。
顧謹遇一派淡定,將證明遞給蘇慕許,“怎麼用隨你,本來我也不是一個投機取巧的人,都是被你逼的。”
蘇慕許收好,嘻嘻笑道:“我都知道的,你最心疼,最有心,最體貼,最溫柔,最好最好了。”
顧謹遇輕哼一聲:“反正我贏了,你鐸哥哥想到的,其實我都想到了。只不過知道你想要鍛鍊自己,纔沒有那麼事無鉅細。”